車緩慢駛入軍部大門,透過車窗便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看看軍部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可蕭懷卻從始至終都隻是靠坐在座位上閉著眼假寐,好像絲毫不在意這些,隻是那不曾舒展的眉頭,卻很好的表明了蕭懷此時的心理絕對不是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輕鬆。


    秦禦見狀,在心中微歎了口氣,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靜靜的望著蕭懷出神,車在他辦公的大樓下停了下來,司機彎腰打開了車門,秦禦下車後,來到另一邊,幫蕭懷打開車門,彎腰輕聲道:“雄主,到了。”


    蕭懷還是閉著眼假寐,沒有理會秦禦,秦禦便一直彎著腰在車外等著,不知道等了多久,也許隻有幾秒又或者是幾分鍾,蕭懷才緩緩睜開了眼,他瞥了眼秦禦,深唿吸了一下,才從車裏下來。


    雙腳踏在軍部的土地上,蕭懷說不清楚自己現在心裏的感覺,隻能用矛盾來形容,他低垂著眼眸,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思考事情。


    秦禦上前一步,來到蕭懷跟前,輕聲道:“雄主您要上去嗎?還是我先陪您四處走走逛一逛。”


    “不用,你這麽多天沒來,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還是先上去吧。”


    “好,我聽您的。”蕭懷如此貼心,秦禦卻發起愁來,雄主還是...


    在去他辦公室的這段路上,蕭懷異常沉默,秦禦身為上將,一直有不少蟲族向他行禮,甚至包含雄蟲,在這些行禮中秦禦大多都沒反應,隻是麵無表情的走過,隻有遇到雄蟲的行禮,才會意思一下的點點頭。


    雄蟲對雌蟲行禮,這在聯邦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如果這位雌蟲,是全聯邦唯一的s級雌蟲,更是全聯邦唯一的上將,在這次與帝國的戰爭中,立下赫赫戰功的秦禦,那就不奇怪了。


    秦禦...如果這一輩子都不和雄蟲結婚,那根本沒有任何雄蟲可以欺負他 ,若非身體僵化到了威脅到生命的地步,他也更不可能和自己結婚。


    “雄主,到了,您請進。”


    被秦禦的聲音拉迴現實,蕭懷走進秦禦的辦公室,辦公室的裝潢很簡單,很符合秦禦的性格,蕭懷走到窗邊,卻沒有往外看,他有些猶豫糾結,秦禦也走到蕭懷身後:“雄主,這裏,算是整個軍部第二高的地方,從這裏往外看,可以看到很多軍部的風景,您要試試看嗎?”


    蕭懷神情微變,秦禦急忙繼續說道:“如果雄主您覺得難受,不想看的話,也沒什麽的...”


    蕭懷看著秦禦,他總覺得秦禦怪怪的,他調整了下情緒,幹咳兩聲:“你這是什麽意思,看窗外有什麽好難受的,難道你覺得我有恐高症?”


    “雄主,我不是那個意思...”


    “看就看,不看還被你看不起了。”蕭懷轉頭看向窗戶外麵,看著外麵的景象,他一時間怔住了,這就是現在的軍部嗎?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秦禦輕輕的笑了:“軍部每年都翻新,雄主,如果您不想讓我跟著您的話,我也可以安排其他蟲族陪著您逛逛軍部的。”


    蕭懷就看了那麽一分鍾,就收迴了視線:“我說了不用,你辦公吧,不用理會我,我在這個沙發上窩一會兒就行了。”


    “那雄主您會不會覺得無聊?”


    “怎麽會無聊,我有遊戲可以打,嗯...軍部的網,是不是不能打遊戲?”


    秦禦點了點頭:“是的雄主。”


    蕭懷歎了口氣:“好吧,看來,我真的會無聊了,也沒事,那我睡一會兒,你辦公吧,不用太在意我,在軍部,你可是上將啊,元帥之下你最高了。”蕭懷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秦禦:“我說的對嗎?”


    被蕭懷用這樣的目光看著,秦禦的臉頰再次染上紅暈,反應過來後,秦禦急忙低下頭,有些慌張的解釋:“雄,雄主,您不要誤會,我不是故意臉紅的,我就是,就是突然感覺有點熱,不對,是很熱很熱,熱的我都臉紅了。”


    見秦禦這麽慌張,蕭懷一下子笑了出來,反問道:“熱?”


    秦禦急忙用手當作扇子給自己的臉扇風,手動散熱:“是啊,不知道怎麽迴事,就突然很熱,雄主您熱嗎?”


    蕭懷雙手環胸搖了搖頭,嘴角帶著笑意,悠悠的說道:“我不熱,不過,秦禦上將你又說謊。”


    秦禦腦袋發懵,一瞬間就好像跌入冰河一般渾身發冷,他立刻跪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解釋:“對,對不起雄主,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惹您生氣的,我,我...”


    秦禦的害怕是真實的,這個蕭懷自然能看的出來,他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嗯...秦禦上將,你辦公室裏有訂書機嗎?我覺得,你的舌頭想念它了。”


    “迴,迴雄主,我辦公室裏沒有,我這就叫他們給送過來,您稍等一會兒。”


    秦禦的聲音微微顫抖,身體也在發抖,可見他是真的很害怕,蕭懷倒是覺得奇怪:“我說秦禦上將,你在戰場上經過大大小小的戰役,受的傷更是數不勝數吧,怎麽會這麽怕呢?這你要是被敵人擒住,被敵人嚴刑逼供,豈不是會很容易就把什麽機密都招了?”


    秦禦的身體不抖了,他微微皺眉,嚴肅的為自己辯解:“這我絕對不會的,再狠毒的酷刑,我都可以熬住,隻是,您是我的雄主,我怕的不僅是我身體上的疼痛,更怕您生氣,您懲罰的越重說明您越生氣,又怕您罰完後,不解氣,這是心裏和身體雙重的痛,雄主,我犯錯了,您要怎麽懲罰,都無所謂,我都扛得住的,隻求您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蕭懷打量這秦禦現在的神情,最後嗤笑一聲:“這裏是軍部,我給你麵子先不罰你,迴去之後再說,你現在,還是辦公吧。”


    “是,雄主。”秦禦敏感的察覺到他的雄主沒有真的生氣,隻不過是在逗他,在心裏偷偷鬆了口氣,就開始專心處理這一個禮拜積攢下來的軍務。


    蕭懷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秦禦的眼神滿是疑惑:“剛才沒注意,現在仔細看看,這家夥,穿起軍裝來,還是挺好看的,不過,他還真是奇怪,動不動就會臉紅,還有剛才說更怕我生氣,還有這段日子的表現,要說演戲,也太真了吧...而且,他應該也沒必要演戲,難不成這家夥,真的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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