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風聲唿嘯,暗武的語氣冰冷,宛如一道驚雷,在傅時耳邊炸響。


    “說不定你那藥丸有問題呢!說不定,你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買到了假貨!”槿石對他笑了笑,眼神裏沒有一絲的喜悅,“都說豬狗不如,狗咬呂洞賓,不見兔子不撒鷹!我看你也不是很聰明啊!”


    “是嗎?暗五突然笑了,他想著是時候好好懲罰一下槿石了,王爺與暗四對她的寵愛,讓她完全忘了自己不過是個利用的工具。


    暗五緩步走向芙蓉石,忽然將一柄短刀架在芙蓉石的心口,“如果你不能完成這次的事,你認為自己會有怎樣的下場?”暗五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別以為你能安然無恙,我要你的命,就跟碾死一隻螻蟻沒什麽區別!如果沒有完成好事情,哪怕把你打死,王爺都不會怪我!”


    槿石搖搖頭,慘然一笑,“你要殺死我,確實很容易,但你確信你不會落得和我同樣的結局?你懂的東西還真不少,正所謂‘鳥盡弓藏’,很快,你就會落得更淒慘的地步!”


    暗五略微微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這話用在你身上不好麽?難不成,你還能超過我不成?”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有人在你麵前這麽做,那麽就會有更多的人這麽做!”


    憤怒如藤蔓般將她包裹,槿時卻沒有動手,暗四與暗五不一樣,她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對女子的厭惡!


    “是的,就像你所說,我並非不可替代,不過我想暗四應該不會任由你殺死我吧!”槿石求助的看了一眼暗五的背後,那個熟悉的人影皺了皺眉,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暗五,你給我放手!”暗四瞪了暗五一眼,冷笑道:“連殿下都沒有訓斥他,你也配?”


    暗五微斜眼看了暗四一眼,一張“危險”的臉就差寫在了他的臉上:“哎喲,我是不是眼花了,那個冷血的暗四,也會為了一個女人站出來?簡直讓我大開眼界啊!我倒是很想知道,為了一個女子,你還敢不敢對我出手!”


    說完,暗五就把木石的喉嚨給卡住了,還時不時的用刀在木石的脖頸上輕輕劃過。暗五微歪了歪頭,那張絕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卻沒有半點咄咄逼人的味道。


    氣氛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麽對視著。


    “放開我,暗五!王爺有幾斤幾兩,你還沒資格去揣測!”暗四緊咬了咬唇,他的下巴微微一縮,像是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我們與她,有何不同?還不是被王爺當槍使了?”


    “喔?”暗五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一副不信邪的樣子,“就算要死,也要拉個同伴墊背!”他仿佛在自言自語:“我們同期加入了暗衛,你告訴我,在你心裏,我才是最重要的,你還記得嗎?你說過要保護我一生,不會對我發脾氣,不會讓我難過。”


    槿石隻覺得肚子裏一陣翻騰,她這一世居然能碰到一個基佬!她一把推開暗五,幾乎是在懇求他:“你,你,暗五,我沒有綁架暗四,你別想歪了!正所謂團結一致,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暗四微眯了眯眼,沉吟片刻,薄唇微張,聲音平淡而不容置疑。“我說話算話,但你得把她放了!”


    暗五嘿嘿一笑,緩緩收迴了手掌,冷笑著離開了院子,“廢話真多!我更喜歡你原來的樣子!”


    槿汐愣了愣,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可不是什麽討人喜歡的姑娘。她的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無論她有多少想法,在這一刻都化作了虛無,難道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因為感情太深,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嗎?


    “你還好嗎?”暗四剛要過去攙扶,便被後者輕鬆避開。


    “還好,或許暗五說得對,是我一時糊塗,導致了這一係列的行動都沒有成功。”槿石臉上的笑意一滯,臉色漸漸變得鐵青。


    “你多慮了。”暗四雲淡風輕的一笑,緩緩道:“希望皇帝陛下死的人,不少!但是,還是有不少人,不希望王爺登基的!”


    槿時覺的手微微一顫,對於權利之爭的畏懼,讓她不知如何迴應暗四。


    “王爺,您是在懷疑,這是不是有人換了藥材!”暗四抬起頭,有些擔心地笑了起來:“你熬製藥劑的時候,是不是碰到了誰?”


    槿石猶豫了一下,拚命的迴憶這些日子裏的種種,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是那位須發皆白的禦醫。槿石每天都要挑人不多的時間熬製,以免被人打攪。


    “還有一個人很古怪。”


    “白須神醫?”暗四心中一驚,他雖沒有得到所有太醫院禦醫的資料,但也從未聽聞過這位白須禦醫。忽然,暗四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他將目瞪口呆的瑾時拋在了身後,朝著暗五衝了過去。


    每到春季,東猶皇皇宮的一大片綠色,就會慢慢地覆蓋上赤紅色的宮壁,像是在進行一場美麗的戰爭,綠意盎然,充滿了生命的氣息,為春天帶來了無限的美麗。但在玄元帝十六年,這個普通的春天,就變得這麽不一樣了。


    玄元帝在三月份的時候,在祭祀的時候,受了一點感冒,玄元帝在4月4日去世了。這其中的緣由,宮裏的人都很忌憚,槿時多方打探,才得知玄元帝是被一位妃子所殺。


    玄元帝之死引發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一國之君,非君莫屬,安王是唯一的繼承人,他是太後所出,除了玄元帝,他就是先帝唯一的兒子。


    正當百姓紛紛向安王祝賀時,閔氏突然大哭一聲,昏倒在地,這時太醫給她診斷,說她已有兩個多月之齡。朝堂上,分成了兩個派係。


    有的建議,讓安王做攝政之人,如果閔氏誕下一個兒子,再立一位王子,如果是王妃,那安王還可以繼續登基。而江南派的柳羨之,則是極力地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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