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離婚這兩個字,她公公趕緊站起來。


    “你倆都別爭了,我都說了我來照顧,你倆吵什麽吵,煥章你也是的,你怎麽能這麽和笑笑說話。”


    說著,他轉過頭看向盛笑,嚴肅地說:“笑笑你也是,離婚這兩個字能夠隨便說的嗎?”


    趙煥章氣得脖子一梗坐下,根本不打算服軟。


    盛笑當然也不可能。


    她需要一點時間想想,她好像一點都不了解枕邊的男人。


    要不是龍寶,她可能真會和龍寶說的那樣,任勞任怨地照顧婆婆。


    盛笑說:“爸,時間不早了,我先送我的朋友迴去。”


    “行,你有空來醫院看看就行,別把煥章那個混小子的話放在心上。”


    盛笑點點頭。


    正想說話,就聽到龍寶說:【話說的好聽,也沒見你打兒子一下。】


    【要不是怕盛姨姨跑了,兒子再娶不到這麽好的媳婦,你能說這話?】


    【要是真喜歡盛姨姨,也不會聯合起來設計她。】


    盛笑一下子就清醒了。


    這個平時不聲不響的公公也不是個簡單的。


    盛笑的眼神微冷,“我先走了。”


    說完,她就朝著王佩點點頭,兩個人朝著外麵走去。


    走到沒人的地方,盛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珠子一樣。


    “王嬸,我是不是很蠢?我才發現他們都在利用我。”


    她的聲音委屈迷茫,讓人聽了都忍不住心疼。


    那一刻,王佩仿佛透過他看向自己的女兒。


    靜宜得知真相的時候,也和笑笑一樣。


    婚姻,給女人帶來了什麽啊。


    王佩歎氣說:“人總是欺軟怕硬,他們家這麽欺負你,或許從你嫁進來第一天,他們就沒把你看在眼裏。”


    【外婆你是會煽風點火的。】


    王佩:“……”


    她隻是說實話而已。


    趙家其他幾個弟媳都給了彩禮,沒給盛笑,不就是看輕她。


    盛笑雙手緊緊捂住臉,指縫間不斷溢出壓抑的嗚咽。


    模糊不清的聲音從指縫間傳出來。


    “其實剛剛趙煥章說的那個話,文工團其他同誌也說過,我以為作為當事人的趙煥章應該清楚的。”


    想當初她剛進文工團,就盯著台柱子的位置。


    她立誌要成為青衣,大青衣。


    她要挑大梁。


    她要台下的觀眾都是為她而來。


    為此她沒日沒夜地練習,即便是一個小角色也絲毫不敷衍。


    在文工團兩年,上一任台柱子要結婚,她終於得到了機會。


    因此一戰成名。


    後來也有越來越多的觀眾是為了她而來。


    她也注意到趙煥章看她越來越炙熱的眼神。


    因為工作關係,他們倆越走越近。


    文工團裏逐漸就傳出她是靠趙煥章而得到機會的。


    明明是她自己抓住機會,一步步走到台柱子的位置上。


    沒想到趙煥章居然也是這麽想的。


    王佩:“男人,總是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還真是不要臉,姨姨自己有本事,需要她?】


    【姨姨身上可是有紫微星氣息的,日後肯定非富即貴,怎麽可能是靠男人上位的人。】


    王佩蹲下身,拍了拍盛笑的背說:“沒事,哭吧,哭一頓,然後想想以後怎麽辦。”


    “要是不想接著過,那就果斷離婚。”


    “要是想接著過,就當不知道這件事……”


    盛笑猛地抬頭,臉上還掛著眼淚,但語氣非常堅定,“我要離婚!”


    她以為她嫁給了愛情,即便趙煥章比她大十歲,她也毅然決然地嫁給他。


    既然對方都已經開始算計她,她當然不可能忍著。


    王佩:“可是你婆婆剛剛出事,你這個時候離婚,別人會說你的閑話。”


    盛笑狠狠擦幹臉上的眼淚,眼神中透出狠意。


    “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想怎麽說都行,我有能力,我什麽都願意學,反正餓不死。”


    “哭好了,我們走吧。”


    王佩:“……”


    這一路上,王佩還有些擔憂盛笑的情況。


    可盛笑已經擦幹眼淚,一路上都和別人笑著打招唿。


    要不是眼睛還腫著,根本想象不出,不久之前她還蹲在角落裏哭得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王佩終於能理解,為什麽盛笑是紫微星。


    就盛笑這種脾氣,不論在什麽地方,都能東山再起。


    她太清楚自己要什麽。


    她也太清楚自己的價值。


    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覺得自己不對。


    看來她真是老了,都開始猶豫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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