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團長把煙扔在地上踩滅,一步步帶著強大的壓迫感走到許白麵前。


    “你也是他們的同夥?”


    許白嚇得趕緊搖頭,腿一軟差點跪下,“不是……我不是……他們偷了我的錢,我……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顧團長覺得她這張臉有點熟悉。


    說不上來的討厭。


    顧團長一腳踹在那個精壯男人身上,“我這人脾氣不太好,再問一遍,孩子呢?”


    精壯男人痛得在地上打滾。


    另一個人白著臉,“大哥,真不是我們賣的,我們也是剛剛過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對夫妻是一夥的,經常流竄作案,說,他們現在在哪裏?”


    “我們是真不知道。”


    顧團長:“行吧,老林,送警局,就說我讓他們關照一下。”


    “好的首長。”


    “叫什麽首長,這是在外麵。”


    “好的領導。”


    一聽這個稱唿,兩個人販子的腿都在打顫。


    他們這是惹了誰啊!


    那對夫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誰的孩子都敢偷!


    顧團長轉過頭,看向臉色蒼白,滿眼驚恐的許白。


    許白哆嗦著說:“我……我是……過來探親,和他們不是一夥。”


    顧團長一個眼神,就有個同誌走上前,從兩個人身上翻出一個用灰色布料縫成的小袋子。


    許白趕緊點頭,“這就是我的東西,裏麵有三十塊錢,還有一張我和我弟弟的照片。”


    小同誌拆開小袋子,“團長,她是許副營長的家人。”


    許白眼睛一亮,“你認識我弟弟?”


    “當然認識。”


    顧團長看了眼照片又看看許白。


    終於知道這張臉為什麽看著討厭。


    原來是許誌軍的家人。


    許誌軍和李紅已經很能闖禍,現在又來一個。


    顧團長:“既然是家屬就跟上來,我順路帶你迴去。”


    “不用……”


    顧團長一個眼神掃過。


    許白趕緊把後麵的話咽迴去,“多……多謝首長……”


    一路上,許白一改剛剛囂張的氣氛,非常安靜。


    她眼睛連動都不敢動,就怕惹到不遠處的殺神。


    “殺神”顧團長翹著腿問:“許同誌,你這次過來有什麽事情?”


    許白:“還不是我弟弟給我寫信,說我弟媳鬧著要和他離婚,讓我過來勸勸。”


    “哦,這樣啊。”


    “首長,你說結了婚的女人就應該安安分分,我弟媳倒好,仗著自己家有錢就欺負我弟弟。”許白偷瞄顧團長的臉色,試探地說。


    她記得之前李紅說過,陸靜宜在大院裏名聲不太好。


    許誌軍說過,那位顧團長對手下的兵非常好。


    剛剛聽人喊他團長,他應該就是弟弟說的顧團長……


    她這麽說,應該沒有問題。


    “你弟媳怎麽欺負你弟弟了?”顧團長挑眉問。


    “額……這個……我在鄉下我也不知道……”


    顧團長:“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孩子丟了的事情來的。”


    “什麽!孩子丟了?誰的孩子丟了?陸靜宜她是豬嗎?連個孩子都看不好?要她有什麽用!”


    顧團長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是小桃丟了。”


    “什麽!我大侄女不見了?”


    許白魂不守舍。


    那可是她弟弟留下來的唯一血脈。


    好端端的孩子怎麽會丟呢!


    李紅這個蠢貨!


    許白的表情越來越扭曲。


    顧團長看著她這張和許誌軍非常相似的臉就頭疼。


    已經抓住人販子的同夥,隻要他們供出來,就能洗脫汪嫂子的冤屈。


    李紅借著汪嫂子弄丟小桃,這幾天沒少上門鬧。


    兩個人都有心事,一路上都沒再說話。


    車子飛快開到家屬院。


    顧團長因為沒有抓到自己想抓的人,渾身彌漫著低氣壓。


    跟在後麵下車的許白就跟鵪鶉一樣,一句話都不敢說。


    顧團長:“嫂子,前麵就是家屬院,我就送你到這裏,你在前麵登記一下就能進去。”


    “好的,謝謝。”


    許白低著頭小聲地說。


    要是她丈夫在這裏,看到她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估計都不敢認。


    許白在門口做登記,然後等著她媽過來接她。


    沒過一會兒,許母就焦急走出來,看到許白,高興得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擺放。


    “許白,你怎麽這麽快就到了?你弟弟還說一會兒去車站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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