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林殷奇仿佛像是動物通靈性一般,變得逐漸像個人了。秦秋皖也因為那時被他親了一口,徹底刷新了對這個狀態下他的認知,於是開始做一些更不可描述的事情來幫助他康複。


    一個月後,林殷奇的康複漸漸的有了起色,而蒔鹿亭那邊的項目也是捷報頻傳。


    當飛行翼1.0真正研製成功的時候,就已是深秋。秦秋皖他們居住的地方雖然不算寒冷,冬天也不下雪,但依舊受寒潮的侵襲,北風唿唿的吹。


    一大清早,秦秋皖就開始帶著林殷奇在屋子裏做康複訓練。這個康複訓練已經開始一個多月,每天就是走走路,吃吃飯,做一些簡單的活動。林殷奇的變化是微乎其微的,但他依舊很高興。


    這不,今天他照例帶著林殷奇在屋子裏閑逛。


    也因為快過年了,他給林殷奇穿了一身紅袍,腰上和腿上分別係了兩個紅鈴鐺,美其名曰怕他在屋子裏麵走丟了。又因為怕他跟不上,還在他手腕上係了一根三厘米的紅繩,牽在秦秋皖手中。


    於是,當高素瓊和蒔鹿亭兩人駕駛著飛行翼1.0,高高興興的來到別墅給他們倆報喜時。就看到大廳中央,卿卿我我的兩個人。


    “哥!”高素瓊直接從人家敞開的三米高的大門裏衝了過來,直直的撞向地麵,在經過五米的緩衝之後,往前滾了三滾,撞到牆角了。


    蒔鹿亭:“……”


    秦秋皖隨著他發出的聲響有些驚喜的望去,一臉鄙夷的迴頭。而跟在他後麵的林殷奇原本保持著原本的速度前進,在秦秋皖突然停下後,沒反應過來,到他後背上了。


    在那一陣劈裏啪啦之後,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在屋中響徹。高素瓊和蒔鹿亭兩人紛紛往那個方向望去。


    “jiu。”林殷奇扶了扶腦袋,發出了一個尖銳的音節,對他表示不滿。


    “主上?”


    蒔鹿亭看到了,被秦秋皖藏在背後的人,滿臉震撼與驚喜,趕忙落地,快速的走到他身旁。


    “你恢複了?”


    秦秋皖往前走了一步,攔在他們兩之間。


    “算是恢複了一點,但仍然是還沒有記憶的,並且不會說話,還請你不要離得太近,免得驚擾了他。”


    蒔鹿亭冷眼看著他,心裏對他的警惕又高了幾分。自從林殷奇走了之後,他的性格變得越發怪癖,像是暴露了原貌。


    “事關他的恢複,我認為有必要把他現在的狀態告訴槐麗,死人重生這一方麵的救濟,你難道比他還懂?”


    “你的意思是把他帶迴蝠族去,交給槐麗看管?”


    “難道還有比這更好的方法?一個充滿陽光的地方,看著並不太適合黑夜中的蝙蝠生活,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隻什麽都不懂的蛇。”


    剛剛摔了個狗吃屎的高素瓊原本還坐在牆角的,看到他哥和他老婆沒一會就吵起來,趕忙站起來往這邊走,邊走邊勸。


    “我覺得這件事情很好商量啊,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想讓嫂子,快點康複。我有個提議,我們把槐麗拉過來這裏,不就好了嗎?再說了……”


    “閉嘴”


    兩人異口同聲的,把他嗬斥迴去。


    高素瓊的步子一頓,撇了撇嘴,嘟囔著:“好吧好吧,都不願意聽我講話,我出來也不都是壞點子啊。”


    接下來,秦秋皖與蒔鹿亭的口舌交鋒開始了。


    他們說著說著就快要吵起來了,吵著吵著似乎要開打,高素瓊過去勸架就第一個被打,不過去勸架,時不時就被他哥或者他老婆的眼神掃到,仿佛在說你怎麽這麽沒用。


    他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在經曆了20多分鍾的鋒芒畢露後。林殷奇因為還沒有吃早餐,餓的有些虛脫,兩眼一黑栽倒在了秦秋皖的背上。在吵架的兩人同時一驚,手足無措的把他送迴了床上安養。


    這下徹底沒法子了,秦秋皖就算再怎麽不情願也還是給槐麗打電話請他過來。其實林殷奇當時的狀況不是很嚴重,他倆其中一人但凡仔細瞧瞧都會發現他是被餓暈的。


    可偏偏一個兩個都想到大病上去了,秦秋皖在給他做全身檢查,血液化驗。


    蒔鹿亭捧著別墅裏的一大堆有關新生蝙蝠以及活死人的資料不斷翻看,急得焦頭爛額。


    槐麗接到他們電話時原本是欣喜若狂,聽到一半汗如雨下,聽完後一摔電話,去樓下搶了一架直升飛機後急急忙忙就趕過來了。


    經曆三個小時的焦急等待,血液化驗的結果和槐麗一起來了。


    這邊槐麗剛破門而入,那邊血液結果就出來,那一位原本遇事平靜,不驕不躁的女強人此刻仿佛要飛過去了。她搶過血液檢查單一看,上麵赫然寫著低血糖。


    林殷奇平常也沒有低血糖,那麽結果就隻有一個,還沒吃早餐。


    當得出這個結論後,槐麗和蒔鹿亭一同望向秦秋皖,而那一條蛇本人,羞愧萬分的盯著床上的人,不知作何感想。


    於是乎,這一場“撫養權”爭奪大賽以秦秋皖的敗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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