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排妥當後,寧中則帶著定逸師太去了書房,令狐衝、王庭、儀和、儀清也一同前往。


    這次會議的重點,是討論如何應對魔教的探子,同時也要應對嵩山派的威脅。


    寧中則在聽完昨日的情況後,眼中閃爍著憤怒,“如果不是王庭的實力,華山和恆山兩派恐怕會損失一名優秀弟子!嵩山派的行為太過分了!”


    定逸師太點頭,“確實如此,左冷禪的野心太大,針對我們兩派的行動不會少,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她問道:“嶽夫人,嶽掌門現在的打算如何?”


    “我丈夫早就察覺到左冷禪的野心,始終在防備他。”寧中則語氣堅定,“他閉關潛修,是為了增強實力,隻有實力超越左冷禪,華山派才能不懼嵩山派。”


    定逸師太讚同道:“說得好!我們也應該加強修煉,確保麵對嵩山派時,我們有足夠的實力。”


    盡管恆山派在人數和實力上不及嵩山派,但定逸師太深知,麵對左冷禪這樣的強敵,兩派必須緊密合作。


    王庭提出建議:“既然沒有足夠的證據,無法直接質問嵩山派,不如我們聯合泰山派和衡山派,告知他們這次的事件,哪怕他們不願與我們聯手,至少能防備嵩山派。這樣一來,四嶽門派共同掣肘,嵩山派也不會放肆。”


    定逸師太和寧中則都表示讚同,“就這麽辦!”


    接著,王庭補充道:“我與陸柏對戰時,已將嵩山劍法記下。正好可以和定逸師伯一起演練,並讓兩派弟子學習,以後再遇到嵩山派襲擊時,我們能更好應對。”


    寧中則立即點頭,“王庭說得對,我們確實需要準備好應對之策。”


    定逸師太也表示讚同,“王庭的提議很好,我同意。等到嵩山派再次來襲,我們的弟子必定能輕鬆破解他們的嵩山劍法。”


    眾人都笑了起來,想到嵩山派的人被輕鬆破解劍法的模樣,心中不禁覺得有些暢快。


    接下來,王庭開始給兩派弟子演練嵩山劍法的破招方法,討論的過程中,大家逐漸找出了應對之法。


    王庭與令狐衝開始裝作練劍,兩人一方使嵩山劍法,一方負責破解招式。


    他們的不斷嚐試使得嵩山劍法的破招之法逐漸成型。


    定逸師太感到十分驚訝,認為王庭和令狐衝的智慧令人讚歎,竟然如此輕鬆便找到了劍法中的破綻,並迅速研發出破解之法。


    她不禁對嶽不群有這樣的天才弟子產生了由衷的羨慕之情。


    然而,王庭與令狐衝相視而笑,眼中藏著一抹得意。


    他們雖然表麵鎮定,但心裏明白,這些成果來源於魔教十長老的研究,他們早已從死者那裏得到了關鍵線索。


    與此同時,在洛陽城的綠竹巷中,任盈盈一邊彈奏古琴,一邊聽著曲洋的匯報,臉色逐漸沉重。


    “沒想到對方如此果斷,竟然連探子都動手,恆山派也突然插足其中。”


    其實任盈盈對這項任務並不太在意,畢竟這隻是為了完成東方不敗交代的差事。


    但她明白,即使她不想處理,她也不能讓任務失敗。


    失敗的後果,不僅僅是責任問題,東方不敗會因為這事追究她。


    華山派的情報無從得知,恆山派的人已經開始行動,她的任務也變得更加棘手。


    “曲長老,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曲洋平靜迴應:“聖姑,您年紀尚輕,任務失敗東方教主或許不會過於苛責,頂多隻會責備幾句,甚至反而能擺脫這煩惱。”


    任盈盈聽後,沉默片刻,微微點頭。


    她並不想再涉及這件事,華山派再怎麽衰弱,也不可能輕易覆滅,承認失敗也未必會有太大問題。


    “那就這麽辦吧,我會向東方叔叔請罪,曲長老,請通知手下停止行動。”


    與此同時,嵩山派,陸柏跪在左冷禪麵前,低頭不言。


    左冷禪聽完情況後,驚訝道:“這華山二弟子,身法迅捷,劍法精妙,還有雙劍合璧與紫霞神功,真是難以置信。”


    陸柏低頭認錯:“師兄,這次完全是我的失誤,請責罰。”


    左冷禪安慰他:“沒關係,失敗在所難免。”


    他扶起陸柏,眼中閃過一絲思量:“王庭的表現確實令人意外,任務失敗也是正常的。至於定逸老尼姑,她雖然看到了你的麵孔,但你否認自己是陸柏,且沒有證據,事情不會有太大問題。”


    “現在,我有一個新的任務給你。”


    陸柏立即點頭:“師兄放心,我一定完成。”


    與此同時,衡山派的莫大掌門正在閱讀一封密信,眉頭緊鎖。


    劉正風見狀,急忙問道:“師兄,華山派和恆山派的消息可靠嗎?嵩山派真的敢這麽做?”


    莫大將信點燃,神色嚴肅:“從華山和恆山派的人品來看,信中內容無疑為真。”


    他頓了頓,繼續道:“左冷禪的野心不可小覷,衡山派也必須小心應對,嵩山派敢如此做,必定也會針對衡山與泰山。”


    劉正風不解:“師兄,左冷禪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莫大苦笑:“他圖謀整個武林,打壓其他四嶽,最終促成五嶽合並,自己當上五嶽掌門,實力直逼少林武當,甚至有機會爭奪武林盟主之位。”


    劉正風沉默不語,心中對江湖越來越失望,反而對音樂更加熱愛。


    莫大放下信件,歎了口氣:“衡山派雖小,但我依舊要為門派拚盡全力。”


    他拿起二胡,奏起一曲哀傷的旋律。


    劉正風伸手欲言,最終還是沒有叫住師兄。


    他感受到莫大的背影消瘦,二胡的音符令他心酸,卻始終未能說出口。


    “罷了,等事後再與師兄談吧。”


    與此同時,泰山派,天門道人接到了華山派和恆山派的聯合密信,氣憤不已。


    他一向嫉惡如仇,對於嵩山派的行為深感不恥,立刻發誓要聯合其他三嶽,共同向左冷禪發難。


    天門道人激烈表達憤怒之情,決定要將左冷禪趕下五嶽盟主之位。


    然而,玉磯子等人卻明確反對:“天門,你行事魯莽,嵩山派強大無比,我們貿然質問左冷禪,隻會給泰山派帶來災難。”


    天門道人皺眉:“玉磯子師叔,你竟然懷疑華山和恆山派的信任?”


    玉磯子冷笑道:“左冷禪的為人,難道不值得懷疑嗎?他在五嶽中雖表現出色,但如今的舉動卻值得深思。”


    天門道人一時語塞,心中迷惑不解。


    最終,會議無果而終,泰山派也很快將一封密信送至嵩山派。


    左冷禪冷笑著燒掉信件:“華山和恆山派的計策不過是小聰明,泰山和衡山又怎能撼動嵩山派?”


    這時,陸柏前來匯報:“師兄,我查到了一些王庭的資料,他的背景十分特殊。”


    左冷禪聽後,眉頭緊皺:“王庭竟然如此出色,必定是我們的勁敵!”


    陸柏繼續道:“王庭曾是農戶之子,八歲時家破人亡,被嶽不群收養,展現出非凡的武學天賦。”


    左冷禪沉默片刻,眼中閃過忌憚:“王庭如此天賦,嶽不群必定把他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陸柏猶豫了一下,補充道:“令狐衝似乎也學了王庭的劍法和紫霞神功。”


    左冷禪大驚:“什麽?!”


    左冷禪的眉頭緊鎖,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不對,如果嶽不群真打算培養王庭做繼承人,為什麽也會把紫霞神功傳給令狐衝?”


    他沉思片刻,繼續說道,“而且,王庭的劍法和淩波微步都是頂級武學,怎麽可能隨便傳授?難道他其實是為了掩蓋令狐衝的光芒,真正的天才其實是這個華山大弟子?”


    陸柏點點頭,表示同意。


    他最初也認為王庭威脅巨大,但在調查了令狐衝後,他也和左冷禪一樣有所疑慮。


    如果王庭的光芒過於耀眼,可能會掩蓋令狐衝這個大弟子的天賦。


    或許嶽不群故意讓王庭吸引注意,而令狐衝則在暗中悄悄成長,待時而發。


    一旦修為達到,令狐衝很可能會超越掌門師兄,成為真正的強者。


    然而,這一切隻是他的猜測,無法確認是否屬實。


    於是,他將這些想法告訴了師兄,希望師兄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左冷禪心中充滿了疑慮,“嶽不群果然算計深遠,我一時竟難以看透他的意圖!”


    他對嶽不群的忌憚加深,繼續思索,“師弟,暫時停止針對華山派的行動,集中精力調查王庭和令狐衝。或許這兩人都極為出色,如果有機會,最好將他們除掉,免得夜長夢多。”


    陸柏嚴肅應道:“我知道了,馬上安排。”


    他行了一禮,快速離去。


    然而,陸柏的心中卻充滿了擔憂。


    他知道不久前,華山派和恆山派已經對魔教的探子出手,現在再派探子去調查,恐怕會引起懷疑。


    如果探子被捕,嵩山派的目的便會暴露。


    但他不敢辜負師兄的期望,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完成任務。


    時間飛逝,轉眼一個月過去。


    王庭的生活逐漸變得規律,每天早晨都會去聽定逸師太等人的早課。


    佛經能讓人心境寧靜,對他修行有很大幫助。


    聽完早課後,王庭就急忙離開,生怕被恆山的女弟子們攔住。


    定逸師太雖然不反對他聽早課,但對於他與女弟子過多接觸頗為不滿。


    第一次聽早課時,王庭剛聽完課,就被一群女弟子圍住,要求他指點劍法。


    他不好拒絕,但卻能感覺到定逸師太冷冽的目光。


    他明白,恆山的女弟子雖向佛修行,但年紀輕輕,與王庭接觸多了,難免會心生傾慕之情。


    定逸師太擔心她們動了情,產生還俗的念頭,那樣恆山派就虧大了。


    因此,王庭每次聽完早課後都會急忙離開,用淩波微步溜走,接著就提著筆墨紙硯去思過崖練字。


    他的目的是領悟《太玄經》,通過書法和文字的訓練來增加對武學的理解。


    他每天寫《俠客行》,反複臨摹,嚐試從中領悟不同的武學原理。


    令狐衝無奈地看著堆積如山的紙張,心中不禁疑惑:“二師弟,你真的是為了寫這首詩才到思過崖去的嗎?”


    王庭這段時間每天都寫《俠客行》一百遍,用各種書法來寫,甚至連蝌蚪文也嚐試過。


    令狐衝對此感到十分困惑,既不像是在研究新武學,又似乎對書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但王庭每天都在修煉,功力穩步提升,令狐衝雖然擔心,但也沒有多加勸阻。


    他反而對王庭的執著有些敬佩,自己也要更加努力,不能總是被二師弟甩在後麵。


    “二師弟,既然你這麽專注,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令狐衝點了點頭,便繼續忙碌自己的事情。


    “對了,最近衡山派的莫大師伯出現在華陰縣,我們應該怎麽做?”


    王庭聽聞,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邋遢老頭的模樣,心中不禁湧現出一股衝動,想去見見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雖然出場不多,但每次出現都給人深刻的印象,王庭對他充滿了欽佩。


    莫大曾經以“琴中藏劍,劍發琴音”之招斬斷酒杯口,令全場無一人察覺。


    這般劍法,實在是高強,讓人心生敬意。


    “或許莫大先生是為了密信而來,衡山派現在的處境,他大概會來尋求合作。”


    王庭向令狐衝說道,建議他和師娘商量一下,看是否該去華陰縣見見莫大先生。


    令狐衝點了點頭,離開了思過崖。


    王庭則將寫滿《俠客行》的紙張貼在崖壁上,繼續思索其中的奧義。


    而他沒有注意到,背後有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正在靜靜觀察著他。


    風清揚不解地看著王庭,心中疑惑:“這小子又在研究詩嗎?”


    就在他心中疑慮時,突然聽到“啪”的一聲,王庭竟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你心裏念著什麽詩!你現在不識字懂嗎!”


    風清揚徹底蒙圈,難以理解王庭為何自打耳光,似乎在強調自己不識字。


    又聽到一聲“啪”,王庭再次給了自己一巴掌,聲討自己不識字,言辭更加激烈。


    啪!啪!啪!


    接下來的幾天,王庭一直在自我懲罰,不斷給自己打巴掌,直到臉頰腫脹,卻依然沒有停下。


    他眼睛盯著牆上的詩句,雙眼失神,仿佛進入了癡迷的狀態,看著文字迷茫,似乎真成了個不識字的人。


    他偶爾餓了就吃些幹糧,渴了便喝水,但眼睛始終未曾離開那幾行詩句。


    有時他會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又識字了,於是又狠狠打自己一巴掌,罵自己不該知道字。


    這一切就像是魔怔了。


    過了幾天,王庭的目光鎖定在了“趙客縵胡纓”這句蝌蚪篆的詩句上,他感覺這些文字變成了一個拿劍的小人,五個字便是五個擺著劍法的小人。


    當這些字匯聚成一個畫麵時,王庭的手臂突然跳動,穴道自然而然地開始了不受控製的活躍。


    他的內力也順著右臂的經脈流動,右手拔出了寒光劍。


    他無意識地開始模仿五個小人擺出的劍法,手中的寒光劍隨之舞動,動作竟然無比精妙且瀟灑,仿佛打破了傳統劍法的桎梏,每一招每一式都自由隨意。


    劍氣狂亂四濺,周圍的山石被劍氣一擊而碎。


    “嘶!!!”


    風清揚頓時驚得眼睛瞪大,心中震撼不已,眼前這一幕令他從未見過如此出神入化的劍法!


    “這……這……這小子簡直是妖孽,他居然從這首詩中領悟出了劍法!”


    風清揚緊張地喃喃道,“而且,如果我沒錯的話,這劍法絕對不弱於獨孤九劍!隻要王庭的內力再強些,我的獨孤九劍怕是打不過他!”


    風清揚的表情變幻莫測,似乎是驚喜也似乎是失落。


    毫無疑問,王庭資質非凡,是個極適合繼承獨孤九劍的天才。然而現在看起來,王庭似乎已經不需要獨孤九劍了。


    “罷了,他的資質如此出眾,即便沒有獨孤九劍,照樣可以達到更高的巔峰。”


    風清揚心中歎息,“我隻能把獨孤九劍傳給令狐衝那小子了。而且,令狐衝學了獨孤九劍之後,也許會和王庭切磋一番,看看究竟是獨孤九劍強,還是他新領悟的詩歌劍法更為高明!”


    此時,王庭剛剛完結了一套劍法,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


    就在這時,係統的聲音如預期般響起:【你悟性逆天,通過觀摩蝌蚪文詩句,成功領悟出《太玄劍法》第一式‘趙客縵胡纓’!】


    果然,他的思路是對的!


    隻要寫對字,隻要讓自己不去識字,逆天的悟性便能領悟出《太玄經》的精髓!


    未來,無敵的修仙之路似乎就在眼前!


    幾天前,華陰縣。


    手持二胡的邋遢老頭正隨意地溜達,走過一個正在打探華山弟子情報的中年人時,隻聽到一聲錚響,仿佛琴音,又如寶劍出鞘。


    中年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並未在意。


    然而,在老頭走遠後,中年人突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痛,鮮血從腹部噴湧而出,倒地後失去了氣息。


    “琴中藏劍,劍發琴音!”


    莫大先生再次展現了他那獨特的劍法,令人不寒而栗。


    “不是魔教的人,那應該是嵩山派的人。”


    “居然四處打探華山大弟子和二弟子的情報,這明擺著瞧不起人。”


    “看來華山弟子的優秀讓左冷禪感受到了威脅,華山與恆山的密信顯然是真的,四嶽門派正麵臨危機!”


    莫大的心中越發焦慮,但麵上依舊是那副愁苦的表情。


    正當他思考如何見到華山派和恆山派的掌門人時,一名衙役走近他。


    “莫大先生?”劉班頭問道。


    “差爺認得老頭我?我應當沒犯什麽事吧?”莫大有些驚訝地迴應。


    “莫大先生不必擔心,我隻是送信的。既然確認是您,那信件就交給您了,我告辭!”


    劉班頭將信件遞給莫大,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莫大拆開信封看了看,頓時恍然:“看來華山派知道我來了,竟邀請我去做客。不過,做客可不行,省得左冷禪發現。”


    他笑著搖頭,“幸好華山派也不傻,知道我不願上山,便安排在華山腳下見麵。”


    於是,莫大迅速前往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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