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所甩飛出去的這把長劍,名為宇宙鋒。劍身長約四尺,鋒利無比。


    此劍乃是秦昭王所賜,聽聞鑄造此劍時,曾以鮮血為引。


    此劍鑄成之日,便將鑄劍師斬於劍下。


    此劍殺意十足,跟隨白起四處征戰,死在此劍下的亡魂近乎兩百餘萬。


    致使此劍孕育出十分強悍的兇靈,它所到之處必然血流成河,死傷無數。


    冥海大袖一揮,無數的石頭圍攻向長劍。


    但是長劍之上,冒出一片血色汪洋。


    粘稠無比的血色,頃刻之間將這些石頭蠱包裹其中。


    石頭上的血毒,在沾染到長劍之上的血水時,眨眼間就將其無情的吞噬溶解。


    甚至連堅硬的石頭,都分解成漫天散沙。


    冥海大驚,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厲害的武器。


    隨著長劍勢如破竹一般,帶起一股肅殺之意。


    冥海自信,這一劍下來自己絕對會身死道消,隕落於此。


    於是他將心一橫,取出一個木偶。


    木偶之上寫著他的名字和生辰,木偶眨眼間變成了冥海的模樣。


    冥海再次點燃一道符紙,身影化成一道青煙,遠離了此處。


    原來這等符紙乃是縮地成寸符,就在他消失的同一時間。


    木偶被長劍一劍斬成數段,旋即帶起一絲血色,燃燒起來。


    逃跑的冥海,猛的捂住胸口,感覺五髒六腑是一陣翻滾,旋即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他能感應到,木偶被斬斷和焚燒的瞬間,他自己體內的實力被削弱了大半。


    “該死!這木偶上沾染了老夫的氣血,斬斷它也等同於要了老夫一半的壽命。


    這小子從哪裏請來的高手,竟然如此可怕!


    等會迴去,定要從楚霸天手裏多撈幾年的壽命。這次的買賣算是做虧了。 ”


    冥海極不情願的折損了一具分身,不這樣做的話,他的本體就要被斬殺掉了。


    冥海心中憤怒不已,暗自說道:“這個秦晨的氣運雖然不簡單,但是他身後的陰兵大軍也不是好惹的。


    怪不得都說閭山派不好惹,原來這才是他們的底牌!”


    此刻的白起不由的皺眉道:“居然懂得分身之術,真是可惜了,讓這老東西跑了!”


    白起此生征戰七十餘場無一敗績,最後因為功高蓋主,自刎長劍之下。


    白起的怨恨始終無法消散,最後的怨念附著在長劍之上。


    使其這把長劍,成為了真正的大兇之物。


    所以此劍殺戮之氣直衝雲霄,僅憑這一把長劍,就足以讓他在陰兵之中封侯。


    白起死後,戾氣過盛,再加上被他殺害的百萬陰魂,遲遲不可投胎,日日與他糾纏。


    就算他死了,他的殺戮也未曾停止過,就連地府都不敢收他。


    所以他隻能遊蕩在山野之間,終日廝殺那些陰魂。


    於是他召集舊部,自成一脈。不屬於山精鬼怪,獨立於天地之間。


    直到他遇到了秦瞳,秦瞳可謂是半仙級別的高手,一身的道術無人可比。


    當初收服這白起時,他們二人可是激鬥了不下百十餘場。


    最後這白起也是厭倦了四處殺伐的日子,和秦瞳成為了朋友,這才心甘情願的委身在法器龍角之中。


    他也想不到這個老東西,居然會把法器送給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手下的陰兵,早已將山魈擊殺。至於路白和賈青隻不過是術法操控,如今他們早已清醒了過來。


    看到數不清的陰兵將他們團團圍住,他們渾身早已被冷汗打濕。


    眼看自己就要被這些陰兵們活生生的撕碎時,倒在地下的秦晨,急忙開口道:“不要,不要殺他們!”


    白起示意下麵的人,暫且不要妄動。


    他想看看這個小子,到底有什麽耐能。


    用輕蔑的眼神看向秦晨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隨意吹動龍角。就你這等實力,你就不怕死?”


    秦晨無奈的搖頭迴道:“反正都是一死,我總不能便宜了這老東西,要死就一起死!”


    白起頓時來了興趣:“好小子,好狠的心啊,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我且問你,你和秦瞳是什麽關係?”


    “他是我爺爺,你可認得他?不知我爺爺目前尚好?”


    “他好著呢,誰能傷害到他!怪不得你也這麽狠,原來是他的孫子,你爺孫倆都是一個尿性!”


    秦晨劇烈的咳嗽起來,又是咳出了一口血。


    他無力的躺在地上,對著白起說道:“我聽我爺爺說過,若是召喚出的陰兵實力,比召喚之人實力更強,很有可能遇到喧賓奪主的情況。


    既然你幫了我,我也算欠你一份人情,若是此刻你想奪迴龍角的控製權,你便動手殺了我吧。


    隻有殺了我,你們才能自由。在殺我之前,我想你答應我一件事!”


    “哦?什麽事,說來聽聽?”


    “希望你能放過他們二人,他們本心不壞,隻不過是被大巫師控製了神魂罷了。”


    此刻的路白和賈青,不由的一怔。


    一股酸澀之意,頓時在眼角打轉。


    想不到這秦晨如此大義,他們不久前還想置秦晨於死地。


    若不是他們方才聯手山魈,這秦晨也不會被打成重傷。


    秦晨不但不怪他們,反而是到了生死關頭,還在想著為他們求情。


    一股悔恨之意讓路白和賈青,頓感羞愧。


    他們二人對著秦晨所在的地方,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老淚縱橫的對著秦晨說道:“我路白(賈青),愧對於秦小友啊!


    秦小友也不必為我等求情,我等今日做出此等悖逆良心之事,也是咎由自取,死有餘辜!


    秦小友的高義,讓我等自愧不如!”


    白起的心中立刻對秦晨的好感倍增,隻不過表麵上依舊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他心中暗道:“此子不但心性堅韌,麵對敵人時,也絲毫不會心慈手軟。


    能夠做到斬盡殺絕,杜絕後患。而同時又心存大義,分得清黑白,能夠做到不亂殺無辜。


    雖然方才被二人打傷,他卻不斤斤計較,這樣的性子和自己太像了。


    看來秦瞳有個好孫子啊,容我再試探一番。”


    白起收迴長劍,將長劍飛旋在秦晨的脖頸上。


    他大聲喝道:“按理來說你說的沒錯,你實力不濟,就要麵對生死的抉擇。


    我給你一個機會,要麽你主動解除和我的關係,我可以放你一馬。


    要麽我自己動手,斬殺了你,奪了你的法器。”


    秦晨聞言嗬嗬一笑:“感謝你給了我選擇的機會,還是勞煩你動手殺了我吧。


    這是爺爺留給我的法器,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孫子為了活命,親手解開了法器的封印,放出你等。


    我想我定會寒了爺爺的心。我可以技不如人,但是絕對不能沒有骨氣。


    因為我是秦瞳的孫子,他的孫子隻能站著死,不能跪著生!”


    就在此刻,南方天際陡然飛來一道紅衣。


    隻見紅衣瞬間出手,一隻鎦金銀梭像是劃破了空間,帶著一股龐大的威勢,對著白起的長劍赫然攻去。


    白起一怔,他從紅衣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純正的浩然正氣。


    “這是一位人神?她來此作甚?”


    白起不敢大意,其身後的陰兵們,此刻已是嚴陣以待。


    一個交鋒下來,白起從紅衣的鎦金銀梭內,感受到了霸道的雷霆之力。


    他不解的問道:“你是何人?”


    紅衣懸空而立,她也能感受到白起的不簡單。


    若是交手,怕是有一番大戰了。


    但是為了秦晨,她不得不開口道:“此人與我有些淵源,你不能殺他!”


    白起忍不住打量一眼秦晨,心中暗道:“你們老秦家,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想不到此子實力不行,但是這氣運絕對是爆棚啊。


    如此年紀,就能夠得到了人神的眷顧,這日後的成就怕是比秦瞳都要高。


    何況先前這個小子的迴答,的確是令他滿意。


    隻不過是飛旋的長劍,引起了紅衣女子的誤會罷了。”


    想到這裏白起也是客氣的抱拳道:“既然你替他求情,此事也就此作罷。


    我白起,給你這位人神的麵子,不知閣下是哪位人神?”


    默娘也沒有想到這白起如此好說話,於是她也拱手迴禮道:“在下南海海神,林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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