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在路邊找到一輛自行車,李府的線路圖,就像印刻在他的腦海中一般。


    到了什麽路口拐彎,什麽街道直行,就像迴自己家一樣嫻熟。


    曆經兩個小時的時間,當他來到李府別墅大門時一臉的喜悅之色。


    他將自行車放在別墅的門口,徑直的走向別墅的大門。


    此刻在門口的保安急忙走了出來,伸出手臂阻攔住了秦晨。


    “兄弟,你哪個單位的?是不是上錯崗了!再說你穿的衣服也不是江都公館的保安服啊!”


    這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保安,他微微發胖的身體,大腹便便。濃眉大眼,長的也算壯實。


    他上下仔細的打量著秦晨,當江安墓園四個大字映入眼簾時,他肥胖的身體,竟然猛的彈射出去一米多遠。


    滿眼驚恐的盯著秦晨道:“臥槽,你他麽是給死人看大門的,你怎麽敢跑來李府!


    你知不知道這李府可是江城出了名的名門望族,你不想死的話,趕緊滾!


    幸好你遇見了我,要是被李先生或者小姐看到,惹得他們不高興了,興許會打斷你一條腿!”


    保安一臉嫌棄的,對著秦晨指了指身後。


    “別讓我動手哈,你要是識相的話,自己滾的遠遠地聽見沒!這一大早的遇見你這個瘟神,真是晦氣!呸!”


    秦晨嘴角微微一掀,露出一抹冷笑,他不想和這種人糾纏。


    於是直接開口說道:“這是李嘉澤的家吧,你讓他出來見我,否則他爹就活不成了!”


    這位保安聞言,神色略作呆滯,大約數秒過後,他虎目圓睜。


    急忙擼起袖子,拎起一根警棍,指著秦晨狠聲吼道:“小子,我看是你爹快活不成了才對!


    你他媽的是欺負我王大瓜,什麽都不懂是吧!


    告訴你,老子在李府可是待了十年了,我可是親眼看著老爺子在五年前下葬的。


    你決然敢說一個死人活不成了,你他喵的是有神經病吧!我看你就是個騙子,你想混進李府做什麽!


    你小子,看著就不像什麽好鳥!你到底什麽居心!”


    “王大瓜是吧,行,我記住你了,我勸你今天最好不要出門!你麵色黯淡,印堂發黑,說明你今天有血光之災!你若是不想出事,今天就別出門,老老實實待著!”


    “嘿,你小子敢詛咒我,你是不是活膩了!”


    這王大瓜,說話間,猛的舉起警棍,對著秦晨怒砸而下。


    秦晨的身子微微一閃,避開了這猛然一擊。靈活的身子陡然一旋,繞在王大瓜的身後。


    猛然抬起一腳,踹在王大瓜的膕窩處。這王大瓜身體猛然重重的砸在草坪上,這裏的吵鬧聲,驚動了房間內的人。


    李佑澄此刻穿著睡衣,打開了房門。


    清晨的陽光,落在李佑澄的臉頰上,是那麽的美豔動人。


    李佑澄看到摔倒在地的王大瓜,側目打量著秦晨。


    “你們一大早的在做什麽?你是何人竟然私闖我李府!我李家可是有很多保鏢的,方才若不是我出手阻攔,你此刻已經被打出去了。”


    秦晨打量了一番李佑澄,看得出來她身上波動的能量。


    和死去的李昂有七八成的相似,不用猜,這位定然就是李昂的孫女了。


    “你是李佑澄!”後者眉頭緊皺,一臉疑惑的說道:“你認識我?說吧,你到底有什麽事?我想你年紀輕輕,也不至於大白天的來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秦晨搖了搖頭,依舊淺淺一笑:“我雖然和你不認識,但是我能看出來!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你家老爺子要死了!你們再不去救他,你們李家就要厄運當頭了!”


    此刻的王大瓜,急忙從草坪上跳起,握著警棍對李佑澄道。


    “小姐你千萬別相信這小子,這小子十有八九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他滿口胡言,你還跟他客氣什麽!就該叫人,把他打出去喂狗!


    這小子方才還和我說,老爺子要死了!


    這已經不是睜著眼說瞎話了,而是對死者的褻瀆,是對老爺子的大不敬!”


    此刻的李佑澄,小手緊握成。


    渾身開始氣的顫抖起來,她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不悅。


    爺爺生前可是最疼她的,有什麽好東西,都是第一時間留給自己。


    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人敢欺負她,哪怕是天上的星星,爺爺都恨不得摘下來送給她。


    她怎麽能忍受的了,一個外人說對自己的爺爺不敬。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子也推開了房門。


    從庭院四處,唿啦啦的跑出十幾位身影魁梧的保鏢來。


    他們立刻就把秦晨團團圍住,渾身釋放出股股的殺氣,就等著中年男子一聲令下。


    “爹,這小子來路不明,方才居然說爺爺快要死了。


    他敢這般對爺爺不敬,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


    我本來還想給他一個機會,想不到這家夥的腦子被驢踢了!”


    一臉威嚴的中年男子正是李嘉澤,他虛眯著眼睛打量著秦晨的同時,秦晨也在打量著他。


    “你就是李嘉澤吧!你爹李昂,讓我托個話,你現在無家可歸。


    你要是個孝子,就從新為他準備一個新家!否則他住的不安穩,你們這些小輩怕也是要遭殃了!”


    “無家可歸,讓我安個新家,哈哈哈,小子,你是不是陳大年派來的人,想故意惡心我。


    你迴去告訴陳大年,生意場上,他鬥不過我,就想搞什麽陰謀詭計來擾亂我的心神對吧!


    嗬嗬嗬,他真是小看我李某人了,來人把他打出去!”


    別墅中的保鏢們立刻動手,對著秦晨開始發動攻擊。


    就當李澤嘉和李佑澄,以為這個小子會被打的鼻青臉腫之際。


    隻見這小子身體靈活的像條泥鰍,左右這麽一滑動,輕鬆的避開了所有保安的拳腳。


    反而是他的身子過後,就會有一兩位保鏢被反手打倒在地。


    若不是秦晨手下留情,這些保鏢現場就要廢了。


    隻是短短的三五分鍾的時間,這些平時以一敵十的保鏢,竟然被全部掀翻在地。


    “好可怕的實力,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麽來曆,這陳大年從哪裏花重金請來的高手?”


    就當李嘉澤準備細細詢問一番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接過電話後,低聲幾句後。


    這才不甘心的對著秦晨說道:“小子,算你運氣好,我還有事要去忙。


    不管陳大年花了多少錢請你,我李嘉澤也不會怕他。


    今日算是他給我下馬威吧,這個仇我記下了。


    他能花重金請來你幫忙,我李某自然也不缺門路。


    你迴去告訴他,我早晚會找人去拜訪他!


    澄兒,你趕緊洗漱一下隨我去赴宴,白家公子已經準備出發江水大飯店了!”


    李佑澄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晨,心有不甘的迴屋了。


    秦晨一臉霧水的看著李嘉澤道:“喂,你說什麽陳大年?我根本就不認識,我再說一遍,我過來是通知你,你家老爺子在下麵住的不舒服,你得給他挪個地了!”


    “荒唐!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我父親給你傳話?


    他認識你嗎?如此低劣幼稚的謊言,你當我李某人是傻瓜不成!


    我父親都不在人世五年了,他怎會讓你傳話。這死人,他怎麽開口!


    若不是我急著出門,小子,你信我,我李嘉澤不管動用多少人脈,都有辦法致你死地!”


    秦晨不由的歎氣道:“算了,既然你不信,我也沒有什麽辦法。


    這就是你李家的命,命數如此,我也無力迴天。


    姓李的你記住了,半個月內,最好給李老爺子換個地。


    你若是當我騙你,你可以不理會。但是你李家不出半月,你李家厄運將至。


    你自己不但大病不起,你女兒也會各種不幸。


    我言至於此!告辭!”


    李嘉澤,被氣的火冒三丈,指著秦晨破口大罵。


    “你個無恥小兒,說話如此惡毒,我看你就是陳大年請來的人,故意來挑釁我,惡心我!


    我李家從現在開始,和他陳大年不死不休!”


    “切,你就是個糊塗蛋,我管你和誰不死不休呢!


    你是不是生意做久了,都以為誰要害你!


    本以為到了你這裏會有一頓大餐,虧我騎行了兩個小時,誰曾想卻吃了一個閉門羹!


    你李家的生死,不關我事,李昂啊李昂,你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哦!”


    說完這話,秦晨扭頭邊走,出了門,騎上那輛破舊的自行車,瀟灑而去。


    此刻的王大瓜,見到李嘉澤神色不好,於是開口安慰道:“李先生,你別和這神棍一般見識,他方才還說我今日有血光之災呢!


    我看他就是胡說八道,可能就是個神經病呢。


    不然正常人,怎麽會穿著江安墓園的保安服隨意出來走動!”


    此刻的李嘉澤心頭一震:“什麽?他來自江安墓園,老爺子確實是葬在那裏的啊,難道他真是給老爺子傳話不成?”


    想到這裏的李嘉澤,立刻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李佑安,你抽個時間去你爺爺的墓園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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