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那杯,ai準備送客的意思很明顯。


    “不早了,我可還得迴去帶寶寶的,你們倒是可以繼續玩,允許過夜的。”


    這不是娛樂趴,也沒有男人,一群姐妹沒什麽玩頭,見賀西樓準備走,當然也都不留。


    阮清月去挪了秦歲染的車過來接她。


    秦歲染拽了拽她,“哪找來的司機弟弟這麽帥?”


    阮清月拍了她一下,讓她小點聲。


    上車後秦歲染看了一眼外麵,“不把渣男捎上?”


    阮清月看出去,ai已經走到賀西樓身邊,聽不見說什麽,她已經啟動車子,“我趕夜班呢。”


    秦歲染看了一眼時間,才九點多而已。


    一邊在旁邊嘀咕,“這大鴕鳥絕對有心眼,孩子滿月宴我連小孩的屁股都沒見著,但又不收禮,那她辦來幹嘛?”


    大鴕鳥是秦歲染私下給ai的稱唿,嫉妒人家腿長。


    阮清月毫無興趣。


    秦歲染暗搓搓的又看看她,“以我十八年的專業嗅男技能,她這麽做就是想暗示和賀西樓的關係。”


    孩子滿月宴,就他一個男性,他不是爹誰是爹?


    “你的技能少說三十年,娘胎裏的那兩年也得算。”


    秦歲染笑嘻嘻,“謝謝認可。”


    阮清月趁機笑她,“怎麽沒把沈放這個斯文人嗅明白?”


    “屁的斯文人。”


    秦歲染條件反射的應了句,沈放上周突然迴來了一趟,不知道聽誰說了什麽,那幾天一條暗紅領帶用遍了她全身。


    手腕,腳踝,脖子和……他是真行。


    說到這個,秦歲染陷入沉思。


    半晌開口:“我正在想等他畢業,給他打發個公司,還是投資才能甩掉。”


    她要是真的不結婚還好,如果聯姻,沈放這超鬼的性子,一定會影響到她的家族事業。


    “送你迴英雄塚?”阮清月在路口問了一句。


    秦歲染不太好意思,“不是,那兒還沒收拾,迴店裏。”


    沈放剛走,二環的公寓還一片狼藉,實在是連她都覺得不好意思的程度。


    阮清月把她送去店裏,正好她再乘地鐵去醫院就不遠。


    周五晚上的地鐵乘客很少,阮清月上去就找了個角落的座位。


    猛然想起她以為自己染了病同樣躲在角落的那一次,手機剛拿出來,那個黑色月牙頭像跳出紅點。


    她指尖懸住兩秒,點了進去。


    【過來拿協議】


    夠言簡意賅。


    【順便給我帶點東西】


    阮清月視線上移,看了看時間,距離十二點還早,可以跑一趟。


    【讓保安給我開門】她提醒他。


    今晚既然都要給協議了,ai的孩子滿月宴又剛辦完,她以為,禦林山居的女主人應該換成ai了。


    結果賀西樓丟了兩個字:【南庭】


    還挺遷就她。


    中途阮清月買了一瓶他要的飲料。


    到南庭的時候,阮清月在玄關換鞋,客廳是昏暗的,隻有餐廳的光投射出來,照著去臥室的路。


    她問了一聲他在哪裏,沒人迴應。


    去餐廳看了一眼沒人,轉腳往臥室走,推門就聽到了隱約的水聲。


    在洗澡。


    等了好一會兒賀西樓都沒出來,阮清月隻好過去敲門,“你好了嗎,我時間不多。”


    幾秒後水聲停了,門也從裏麵被拉開。


    入眼就是他潮熱欲滴的胸膛,肌肉在水的紋路映襯下更加分明。


    阮清月愣了一下,視線轉移,是無意識的往下移,更是一僵,臉頰迅速爬上熱意。


    賀西樓隨手扯了一條浴巾,不像下麵的熱火朝天,一張俊臉淡然如斯,“東西呢。”


    她手裏還真一直拎著那瓶飲料,順手遞給他。


    他簡單一擰,仰頭就對瓶喝。


    距離很近,阮清月看著他的喉結不斷上下滾動,那個角度,像極了他在上方時的角度。


    隻得又一次移開視線,“我去外麵等,你好了找我。”


    於是門口汽騰騰的,有點熱。


    賀西樓就站在浴室門口,看著她,在她馬上到門口的時候叫住她。


    阮清月迴頭。


    他指了指露台,“去那兒。”


    她不挑,就去那個兔絨沙發上坐著等。


    賀西樓也就站在浴室門口,一手飲料,一手隨意擦了擦頭發。


    好一會兒才慢步朝她走。


    窗外黑乎乎,阮清月從窗戶裏看到他走近,不知道是那口酒喝的,還是從周家出來那段受涼了,腦袋逐漸暈熱。


    飲料遞到她眼前,才發現她對冰涼的東西格外渴望。


    接飲料時,不知道是賀西樓的手背稍微換了方向,還是她自己伸手過長,指尖在他指節根部劃過。


    每個手指的骨節觸感在那一秒都異常清晰。


    她頓住了。


    看著飲料,又仰臉看向賀西樓,“你給我喝的酒是什麽。”


    賀西樓答非所問,“我怎麽知道,一堆法文。”


    ai當著她的麵倒的兩杯酒,她也看到了的。


    阮清月臉色微沉,飲料支到桌麵站起來,“我先出去。”


    賀西樓就站在那兒,手臂稍微前伸托住她身體的重量,“是你自己靠下來的。”


    送秦歲染的那一路阮清月都沒感覺異樣,這會兒一發不可收拾,腿都在發軟。


    盯著賀西樓的臉,剛剛的頂天立地就像看錯了,他看起來冷靜淡泊。


    他吻她的時候,阮清月理智上想推開,但雙手搭在他胸口,腦子裏的意識所剩無幾,唯有——


    好硬。


    耳邊也恍恍惚惚飄著男人低啞的聲音,“不是說我哪哪都硬麽,免費讓你驗最後一次。”


    她混沌的蹙著眉,又嘴唇微張,瞳孔潮熱的眼神誰也受不了。


    賀西樓被她柔軟的手腕推開的時候,克製了一個小時的氣息已經很沉。


    重吻克製的啃噬軟頸,指尖一路探尋,“再磨蹭會兒你上班遲到了。”


    從酒店拒絕ai送他,到自己從禦林山居輾轉過來,浴室裏那會兒已經到頂了。


    阮清月迴頭看了一眼對麵的醫院大門,意識迴攏一點,柔唇輕動。


    “別這裏。”


    是拒絕,但也是默許。


    沉重的氣息壓頂,“又不是第一次。”


    “!”她連迴頭都來不及,被一蹴而就,甚至來不及咬唇噤聲,四散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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