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那個方向已經多出來一顆腦袋,“薩瓦迪卡~”


    阮清月確實被驚嚇了:“你怎……你來這裏幹什麽?”


    秦歲染笑得如花似玉,“參觀賀太太的愛巢啊。”


    阮清月其實更想知道她是怎麽找到這兒的。


    總不能是賀西樓跟她說的,他還沒那麽顛吧?


    下一秒,阮清月就打消了這個問號,隻聽秦歲染說:“賀總上迴給我送了一份江城糯米飯。”


    “誠意太足了,作為閨蜜,這門婚事我算是按手印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賀西樓還會給秦歲染帶糯米飯。


    更沒想到一份糯米粉就把她秦老板給收買了!


    秦歲染倒也不是那麽輕易被收買,楊瓷跟她透露說阮清月和賀太子領證的時候,她就覺得賀太子有當真的成分。


    楊瓷上迴都被ai扇了一巴掌,這次ai不可能沒跟賀西樓告狀楊瓷偷聽。


    但賀西樓沒對楊瓷怎麽樣,隻能說他默許這層關係,不專門官宣,但不介意多一個人知道。


    她稍微跟蹤了一下賀西樓,一不小心就跟到南庭了。


    當然,不是專門為了登門做客的,阮清月剛迴來,秦歲染就開始問正事了:


    “我朋友看到賀總陪ai產檢,你孩子?”


    賀西樓神色變化不大,還是那麽從容,但也先看了阮清月。


    “暫時不能說。”


    秦歲染冷哼,“阮清月不是那種潑婦,不至於會去鬧得ai流產。”


    然後微笑的自我定位:“但我可能會哦,我很瘋的。”


    賀西樓神色多了幾分認真,“我希望那個孩子平平安安的降生。”


    秦歲染識人無數,但這個時候是真的沒看出來賀西樓什麽意思。


    “你知道ai怎麽跟阮清月挑釁的麽?”


    “說她才是你的心頭愛,肚子裏是你的金疙瘩,說你爽約帶阮清月第一次見公婆倒是為了陪她產檢。”


    賀西樓不介意這些私密的事兒被她的朋友問出來,反而覺得挺好,因為她本人就算有點吃醋也肯定問不出來。


    他一臉好脾氣,“哪有人放著心頭愛不娶,和別人隱婚的?”


    所以,ai和他的心頭愛之間,沒關係。


    “不是產檢,她和胎兒差點意外,我剛說了,希望孩子平安降生的。”


    秦歲染算是聽出來了,不管賀西樓怎麽偏向ai,都跟情愛沒什麽關係。


    至少目前是這樣,過去ai當賀西樓的小青梅那一段有待考證。


    “嘖。”秦歲染笑笑的,“ai大模特腿厲害嘴也厲害啊,這挑撥離間的功夫,去聯合國會議桌上一坐,五常不得三分鍾就幹起來?”


    說罷,秦歲染煞有介事的去挽了阮清月,“好了寶,都幫你刨問清楚了,至少你吃醋的那位沒地位,別一個人偷偷哭了。”


    “……”


    秦歲染抓起包包瀟灑離開。


    阮清月送她到門口,迴頭對視賀西樓審視又探究的眼神。


    “偷著哭了。”他幾分調侃的口吻。


    要不是在這裏看見,阮清月都以為秦歲染又出差去了。


    “她胡說的。”阮清月不躲閃的迴視,“你讓我過來有事?”


    賀西樓悠然看著她,什麽事已經不言而喻了。


    “不是想掃你的興,但戒指真的不行。”


    她這個職業不太方便是一迴事,而且她手上幹幹淨淨,突然戴個戒指出去,誰都看得見,怎麽解釋?


    賀西樓把她拉了過去,拿起其中一枚戒指,陪她站在鏡子前,一點點把戒指打開,拆鬆,然後輕輕一拉,就成了一個手鏈。


    他把手鏈懸在她手腕上,“想找什麽理由得抓緊,戴上去可就取不了了。”


    一邊說著一邊就把接口扣子按下去了,她怎麽可能找得出不帶手鏈的借口。


    給她戴完之後,他整個人鬆閑的站在那兒,不走,也不讓道兒。


    阮清月假裝看不懂,“賀總要是餓了,可以先去吃,我取點資料。”


    賀西樓壓著幾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手上也有點空。”


    阮清月看了他的手,“挺好看的,幹淨,骨感,手控都覺得沒得挑剔。”


    賀西樓轉手把自己的戒指給自己套上了。


    然後把手擺起來,看了看,“確實挺好看。”


    隨著他那個動作,阮清月的視線從他手上挪到了他的臉上,想起了跟賀夫人聊天的內容,目光往他的耳垂上看。


    耳洞很小,她那個距離要看清是有點兒費力。


    沒想到賀西樓突然彎腰朝她湊近,“想看什麽。”


    這迴她就看清。


    他居然真的有耳洞,不明顯,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堵了,但真的有。


    可能是循著她的視線,賀西樓能感覺她在看什麽,用那個戴了戒指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頗有意味的眼神看著她,“說點什麽。”


    “賀夫人說,你當時是為一個女生打的耳洞。”


    賀西樓沒有立刻迴答,依舊看著她。


    “是知道我要送耳釘嗎?”阮清月坦然問出來,過了這麽多年也不怕他否認。


    男人眼神微微閃動,“你覺得呢?”


    阮清月有些歉意,“我買的那副耳釘確實是要送給你的,但是不小心弄丟了。”


    她到現在都覺得很遺憾,不是遺憾沒能送給他,反而是遺憾她那麽用心攢錢買來的禮物,竟然沒能看護好,輕易就被自己弄丟了。


    賀西樓突然皺了一下眉。


    她買耳釘的時候,他就見過那個東西,所以很清楚東西長什麽樣、該怎麽戴。


    沒曾想後來卻見過那個東西戴在某個小痞子耳朵上。


    “怎麽那麽不小心。”他聲音低低的,”要不我幫你把丟的東西撿迴來?


    丟這麽多年的東西,怎麽可能失而複得?


    阮清月隻當他是喝多了,“所以你算不算為我打的耳洞?”


    賀西樓拒絕直接迴答這個問題,虎口已經掐了她細軟的腰肢,“感動?”


    她氣息間都被他沾滿了,吻得她舌根發麻,想說話也發不出聲音。


    他一副勝者姿態,“穿個開襠褲我看看,周雲實有的,我必須有。”


    阮清月還渾渾噩噩,眼前就多了一條裙子——他所謂的開襠褲。


    好像也沒毛病。


    她本來不想穿的,賀西樓背靠玄關鏡,“周雲實帶你見的周文順是老壞根,想不想知道他有沒有從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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