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的時間,幾個貴賓確認完拍品一起出來。


    難得跟賀西樓碰上,幾位老總上前祝賀他拿到心儀的拍品。


    “我一早就是為這個平安扣來的,不過賀總拍走,那就沒什麽遺憾了,這東西配賀總的人那是價值倍增!”


    ai站在他旁邊,禮貌的迴應微笑,好一會兒她看向那邊過來的周雲實和阮清月。


    “周公子今晚收獲頗豐,阮小姐真幸福。”


    兩句話搭配得莫名其妙,像周雲實拍下的東西都給她似的,但阮清月不想久留閑聊,就隻是笑笑。


    ai又說:“說起來,那個平安扣不管是名字還是樣式其實和阮小姐最搭,沒辦法,我太喜歡了,不會怪他奪人所愛吧?”


    周雲實顯然也沒興趣和ai浪費時間,禮節中透著疏離,“賀總實力不俗。”


    彼此告別後,ai坐在賀西樓的賓利後座,笑著看他,很不見外,“你打算什麽時候送給我?”


    她的生日倒也快了。


    賀西樓靠迴椅背,“什麽。”


    “平安扣啊!”


    他這才淡淡掀起眼皮看了ai一眼。


    “我自己拍下的,沒打算送你。”


    ai僵了一下,“你開玩笑跟真的一樣,明明是我喜歡你才拍的。”


    賀西樓淡薄的表情裏寫著這個事就跟她沒關係,就算要論喜歡,那也是因為他自己喜歡,他才會拍。


    ai狐疑的看著他,“你真的不送給我?可是剛剛大家都默認你是因為我喜歡才拍的,門口寒暄道別,也都以為你會送我。”


    賀西樓:“這個世界的規則什麽時候變成默認了,那是不是重刑犯我都能默認死刑?”


    ai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聽出來他有些生氣了,否則不會提到重刑犯這種對他和她來說,都屬於敏感的範疇。


    如果不是重刑犯,他應該永遠不會和她有交集,更不可能捧她到今天的位置,好像在提醒這是她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


    ai勉強扯開最後那點笑,“知道啦,開個玩笑。”


    車裏安靜下來。


    過了下一個路口,賀西樓吩咐祁真停車。


    “找個代駕送她迴去。”


    賀西樓則和祁真打了個車去了青鼎,臨時私人局,就他們倆沒別人。


    祁真給他倒了一杯存了好久的酒。


    不用賀西樓說什麽,祁真幾乎明白他今晚想說什麽。


    隻得道:“我也還沒碰到過和阮清月一樣的異性,幫不了你。”


    祁真最清楚賀西樓和阮清月的進度,知道阮清月住進了南庭,知道賀西樓哪天哪一晚和她在一起。


    見過賀西樓身上那些過激痕跡,祁真都一度以為阮清月依舊是愛他的,或者說已經重新陷進去。


    結果,和周雲實一對比,發現是原封不動。


    祁真變著法兒安慰,“換個角度也算好事,說明她不容易動情,專一。”


    賀西樓本來遞到唇邊的酒索性沒了興致,“對周雲實夠專一,謝謝提醒。”


    “……”


    手機響起時,賀西樓瞥了一眼,過了兩秒才拿起來接聽。


    唐風徐在電話裏問他,“開庭挪到了三月,取證難度比較大,目前我這邊是隻有一半的把握,過兩天和阮清月再對一遍,你來不來。”


    賀西樓雙腿交疊,有一下沒一下的用腳尖敲著桌腿,“她叫我去?”


    “不是,有兩號鏈接人物你比較好接觸,最後這點時間能拿到他們參與經濟犯罪的證據可能性最大。”


    所以唐風徐的意思是讓他一起坐下來聊。


    賀西樓倒是低笑一聲,“委托人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唐風徐沒覺得這裏頭有什麽不合適,“我和她說一聲。”


    阮清月下手術後看到唐風徐的未接來電,第一時間撥了迴去。


    “周五晚上嗎?不行,我夜班……那可以。”


    這個案子現在很受重視,因為取證難上麵還特地調了時間,對她來說也算好事。


    周四下午她提前就到了和唐風徐約的地方,環境雅致,適合談事。


    唐風徐到了地方,看了看她,“你沒給賀總打電話?”


    阮清月禮貌的笑了一下,就事論事,“作為委托人,我也很想親自取證,但確實能力有限,隻能多麻煩唐律師了。”


    唐風徐聽出來了,案子再怎麽難都是他這個被委托律的職責,否則請他就失去了意義。


    是這麽迴事,但他也沒有充分理由把賀西樓叫過來。


    於是發了半截信息,【委托人覺得貝森和其首席法律顧問水平都很一般】


    那邊沒有要迴複的意思。


    阮清月看了一眼賀西樓的朋友圈,隻看到了一條橫杠。


    她第一反應是她被刪了,畢竟他之前發過一個朋友圈,現在什麽都看不到。


    調出聊天框隨便發了個收藏的表情包,發現還是對方的好友,於是又撤迴了消息。


    她這釣魚執法,還收到了賀西樓一個【?】迴複。


    阮清月退出了聊天界麵。


    賀西樓到的時候,已經過去快一小時,阮清月和唐風徐都已經聊得差不多。


    黃錫少見的跟著賀西樓一塊兒過來,連唐風徐都忍不住問他怎麽會在這裏。


    “阮醫生。”黃錫先是跟阮清月打了個招唿,然後才迴答唐風徐,“正好和樓少一起來談個生意。”


    唐風徐在和賀西樓談正事之前,忍不住問了句:“你要不要戴個帽子?”


    賀西樓淡淡瞥他一眼,“說事,趕時間。”


    唐風徐看著他的新發色,“總覺得換了個人,今天和你談這麽嚴肅的事兒不可靠。”


    剛剛進來的時候,唐風徐就一眼看到了他那一頭灰金的發色,挺惹眼。


    這麽苛刻的顏色在他的顏值和身材襯托下出乎意料的好看,但實在讓人不習慣。


    唐風徐認識他這麽久,他確實孤標傲世,但還不至於非主流。


    “你也這麽覺得?”黃錫顯然不是今天第一次笑他的頭發。


    他說:“來的路上我還在說,受無腦愛情劇影響了,染個灰金發色,大晚上夜盲症都能一眼找見他。”


    說著黃錫幾分曖昧的問他,“難道ai有夜盲症嗎?”


    賀西樓明顯不想讓黃錫繼續說,“有話留著談生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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