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怎麽樣。”他問她。


    阮清月這會兒稍微打量了一下,已經認出來車型,“你租來的?”


    古思特加長版都已經停產了,以前也沒見他開過,內飾看起來也很新。


    賀西樓臉色有點黑,他的實力難道想在車上親密還需要租一輛?


    “前腳說我厲害,後腳就覺得我窮是麽。”


    聽起來不怎麽爽快的語調,又透著一些軟噥的欲望前調,那個手在她敏感的地方輕輕掐了一下。


    阮清月微咬唇壓住了聲音。


    車子在夜晚的星空下前行,偶爾路燈昏暗時,她幾乎是看不到他的臉,以至於他突然吻下來時,她沒有防備的一瞬間被柔軟的觸感勾起酥麻,在黑暗裏不斷放大,往四肢百骸延伸。


    渾渾噩噩中,她在密不可分的纏吻下問他,“你怎麽知道我夜盲的。”


    男人隻是從喉嚨裏輕哼了一聲,長腿輕易抵開她的膝蓋,“你哪兒我不知道。”


    阮清月在想,他知道什麽。


    除了她的身體,其實他什麽都不知道。


    對於她這具身子,他確實研究得差不多了,車裏雖然寬敞但又有限的空間裏絲毫不影響他發揮。


    她一度無法自控的潮起,小昏死了一兩迴。


    而賀西樓還是那麽遊刃有餘,清醒的操控遊戲進度,咬著她的耳垂,“小點聲,等紅燈呢。”


    車子在在不知名的路邊停了好一會兒。


    阮清月仔仔細細的整理衣服,免得被周雲實看出什麽異樣。


    一旁的人饜足的倚著,眸子也一片幽暗的看著她,“你有把柄在周雲實手裏?”


    就算周雲實是她的救命恩人,這樣防範的程度來看,不知道的以為她真的要嫁給周雲實。


    周雲實腿不行了伴侶不好找,強迫她麽。


    也不像,她挺自願。


    車子重新啟動,阮清月在下車前才輕輕淡淡一句:“就不能是他在我手裏留下了把柄嗎。”


    饒是誰聽這句話都不可能當真的,尤其賀西樓。


    阮清月進了門,傭人說周雲實吃過藥已經睡下了,今晚吐得不是很嚴重,可能逐漸開始適應新藥的副作用了。


    她去以前自己的房間洗澡換衣服。


    賀西樓問她下次什麽時候才能見麵。


    她站在花灑下,潮濕的手上拿著手機,給不出日期。


    除非哪天唐風徐那邊取證受到了阻撓?但這話她要是跟賀西樓說,對方可能會開車折迴來給她好看。


    放下手機,她閉上眼,他說她和別人不一樣,至少今晚,阮清月是信的。


    賀西樓一失控埋頭猛衝就會在她身上留下印記,除了脖頸處的吻痕,腳腕也被他捏青了。


    隻好挑了一套最保守的睡衣睡褲。


    這一天太累了,加上半夜要照顧周雲實,早上起來阮清月感覺整個人還有些渾渾噩噩。


    周雲實怕她這個狀態出差池,讓喬叔拐道先把她送到西院,她可以順便睡一路。


    “以後搬迴你自己臥室睡。”他終於是於心不忍,“再這麽下去我好了,你躺下了。”


    阮清月迷迷糊糊的笑笑,“沒事,我年輕。”


    “笑話誰呢。”本該不悅的聲音透著寵溺。


    到了醫院,看著她進了門,喬叔才往前開掉個頭去大廈路。


    “對了,剛接到電話,說您訂的相框弄好了,今天就讓送到家裏嗎?”喬叔從後視鏡問。


    周雲實一個手握拳撐著額頭,聞言稍微坐起來短暫的考量。


    “送到辦公室,我自己拆。”


    喬叔點頭,聽出來了他這簡單的話裏是不想讓別人看那幅畫。


    所以把他送到公司後,喬叔特地給人迴了個電話囑咐:“畫的包裝不要動,我老板自己拆。”


    中午休息時間,畫就送了過來。


    周雲實自己拆外殼,內包裝還放著,完整的把畫框擺在了旁邊書架上,一抬頭就能看到。


    午飯剛好送到。


    他拿了手機,先問阮清月:【下班了沒有?】


    暫時沒有迴複。


    知道她昨晚喝過酒,周雲實又囑咐了一句:【記得吃午飯,給你熬了一碗山藥銀耳,養胃的多喝點。】


    阮清月看到信息的時候快一點了,剛下手術,一進去,幾個人都拿她開玩笑。


    “清月也太受歡迎啦,又有家屬送吃的?”


    她笑笑,“這我家裏人。”


    白思葉吃完飯在角落補妝,“你家屬那欄好像是空白的吧?”


    昨晚聚餐的時候主任做主讓她們倆喝了一杯,算是既往不咎,但一夜之間變得如膠似漆明顯不現實。


    她打開餐盒,淡笑,“白醫生天天關注我,不會想娶我吧?”


    惹得其他人哄笑。


    白思葉輕哼,“我哪那麽想不開,娶你天天看看那張臉還不得氣得短命。”


    “誰讓我比你漂亮,看一眼減壽兩年,那你少看。”


    白思葉氣得不看她也不搭理了,正好她能吃個清閑飯。


    吃完飯往下麵翻,才看到免打擾的賀西樓發過信息。


    【迴嗎】


    【熬了湯,多喝補水】


    阮清月迴複:【剛忙完,過不去,你喝吧,你也沒少失水】


    賀西樓可能心情比較好,沒有再讓她過去,倒是過了會兒,給她打了個電話過來。


    “有人想私下約你吃飯,見不見。”


    她從辦公室離開,到走廊盡頭,她以為賀西樓說的是他自己。


    “我最近很難抽得出空,中午偶爾能過去一趟已經很勉強了。”


    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


    然後阮清月依稀聽出來他似乎在笑。


    “怎麽了?”


    他的聲音清徐磁性,“第一個就能想到我,看來距離你徹底淪陷為期不遠了?”


    她抿了抿唇,也沒什麽難為情,“那你說的誰。”


    賀西樓說的是和長纜本期和前期相關的一些鏈接人物。


    阮清月有些詫異,他動作這麽快嗎?就已經知道哪些人和阮臨安的案子相關。


    “約你吃飯,多半會有勸你作罷的意思,給你點錢,停止繼續深挖……”


    他都沒有說完,阮清月直接打斷,“那就免了,這事沒得商量。”


    隻要不追本溯源,阮臨安就永遠要替這些人背著罪名。


    “替你迴絕也行。”他悠然的語調,問得自然而然,“下次什麽時候?”


    這兩天群裏什麽的一點ai的消息都沒有,好像他跟她真是普通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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