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在他身邊躺下,陸承州的手橫過她腰間,將她攬入懷裏,她怕他扯到傷口,“別動。”


    男人唇角微勾,視線定定望著她的臉,眸子越發炙熱繾綣,微微湊近,唇落在她的唇上,輕輕磨蹭。


    隻是片刻後男人便退開來,而後摟著她,滿足的闔上眸子,蘇邈邈也閉上了眼睛。


    誰知不過片刻,外頭傳來聲音,“小公子,公主……”


    小鸚鵡剛抱著團子進來,瞧見床上的兩人,帶著團子就跑,可團子已經看見了自家娘親,怎會甘心就此離開,伸出小胖手,嘴裏咿咿呀呀要人。


    蘇邈邈和陸承州都被吵醒了,她下了床抱過孩子,對陸承州道:“你先歇著,我帶他出去。”


    誰知團子朝著陸承州伸出手,陸承州見此也伸出手要抱他。


    蘇邈邈見此,“爹爹要睡覺,團子不打擾爹爹好不好。”


    誰知小家夥趴在她肩頭,故作睡覺,還指了指陸承州。


    陸承州眸中帶著期待:“帶他一同睡可好。”


    蘇邈邈覺得這父子倆有些頭疼,最後還是將團子放在了陸承州身邊,父子倆安靜看著彼此。


    團子向來認生,沒想到願意主動靠近陸承州,這讓她有些意外。


    陸承州摸摸孩子的頭,眸中笑意越發的大。


    團子正麵躺著,吃自己的小腳,很認真。


    他朝著她伸出手,她依言躺了上去,怕孩子饒到他,將他抱到最前麵,側頭看他,“睡吧。”


    某人眸中越發的亮,聲音裏頭透著愉悅,聲音低啞,唇貼著她的耳朵,“睡不著,我陸承州何德何能,能有你們。”


    “別說傻話。”


    說著手臂將兩人攬入懷裏,身子越發貼緊她,聲音有些啞,“邈邈,我很開心。”


    “嗯,睡吧。”


    蘇邈邈看著睡著的父子倆,心中也是吃了蜜一般甜,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睡醒了,她便讓人備膳食,團子在床上和他爹玩,小家夥剛睡醒,動來動去,想下床,陸承州一隻手就將人勾迴去。


    團子不解的看著他,嘴裏咿呀不斷,陸承州看了看蘇邈邈,湊過去快速親了一口團子的臉頰。


    陸承州臉上長了青胡渣,渣到了團子,小家夥嘴一撇,眼淚汪汪,“我的兒子可不能如此嬌氣,往後有你受得。”說著故意紮了團子幾下。


    小家夥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奈何被陸承州嚴肅的臉震住,愣愣的看著他。


    蘇邈邈看的好笑,將孩子抱起,交給一旁的小鸚鵡,小家夥不依,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


    蘇邈邈無奈,先喂飽小的,再去喂大的,陸承州自己能吃,可他就是享受被她伺候,一副越發虛弱的模樣。


    團子見蘇邈邈喂他吃飯一樣喂陸承州,頓時不滿了,嘴裏奶聲奶氣,表情兇兇。


    陸承州見此,低沉的聲音帶著揶揄,“兇你爹?若不是我你從哪來的。”


    蘇邈邈睨了他一眼,誰知某人直接湊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還不忘用指腹擦了擦,還不忘挑釁的看著團子。


    團子扯住蘇邈邈的衣擺,對著陸承州一頓輸出。


    蘇邈邈看的好笑,“陸將軍你改名叫陸三歲得了。”


    團子護在蘇邈邈麵前,示意他不準在靠近他娘親,委屈巴巴的去拍床上的人,沒拍到人自己把自己嚇一跳,笑著躲在蘇邈邈身後,抓著她衣裳顫顫巍巍起身。


    反複逗著陸承州玩,陸承州故意嚇他,團子一會藏在蘇邈邈身後,一會被陸承州嚇得咯咯笑著跑開。


    屋裏的笑鬧聲不斷傳到外頭的小鸚鵡和銀刃耳朵裏,兩人都是欣慰一笑。


    陸承州的病逐漸好轉,已經能下床走動了。


    裴辭那邊卻遲遲不曾有消息傳來,兩人說好的就在兩日後解除婚約,連著五日過去也不見裴辭,漸漸的陸承州不淡定了。


    “我看那裴辭就是不想解除婚約,說不定背地裏偷偷計劃著如何將我趕走。”


    她反駁,“裴辭不是那樣的人,他定是出了何事。”


    “怎麽就不是,他在你心裏就這般高風亮節嗎……”


    話落暗暗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蘇邈邈:“我讓人去打探一下,將軍府可是出了何事。”


    說話間,迴頭就發現陸承州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頭發上,她拿起頭發一看,隻見發尾處已經逐漸變白,這是陰陽散要發作了。


    他上前將她攬入懷裏,“可覺哪裏不適?”


    她搖頭:“你放心吧,隻是頭發變白了,無礙的。”


    陸承州眸中帶了疑惑,“文昭說了她毒發之時痛不欲生,為何同你的不同。”


    說到這個她有些奇怪,“按理說我們所中之毒都是陰陽散,文昭被折磨成了不人不鬼的樣子,我除了頭發變白這些年並未有其他痛苦。”


    陸承州攬著她,低頭看著懷裏的她,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想,“是不是你們所中的毒根本不是同一種。”


    “什麽意思?”


    “你們中毒時間相差無幾,為何她猶如一具枯骨而你卻並未有異樣,即便你一直在吃蠱王的藥,可這麽些年他並未研製出什麽解藥來,是不是我母親給你下的並非陰陽散。”


    聽到他的話,蘇邈邈也不禁猜想起來,陸承州和孩子的血能救命,“是不是因為文昭公主沒有……”


    “不可能,你一年多以前才和歡好,沒遇見我之前也並非有過毒發跡象。”


    她沒想到對方這麽直白的說了出來,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細細思索起他的話來,而後輕聲道:“我去找師父一趟,你說的這個可能並非沒可能。”


    “我同你一起過去。”


    蘇邈邈按住亂動的男人,語氣嚴肅,“你傷還沒好,別亂跑了,我去去去便迴來。”


    蘇邈邈離開後,銀砂急匆匆拿著走了進來,“主子邊關那邊有人送來信了。”


    陸承州拿過信紙打開,待看見上麵的字,頓時臉色大變,跌跌撞撞下了床往外跑,嘶吼出聲,“快去保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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