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飛出更多蠱峰,黑熊張大了血盆大口,對著她就要咬來,她瞳孔瞬間放大,全身癱軟下來,忘了做出反應。


    “咻!”的一聲響起,利箭射入了熊的脖子,鮮血噴濺,餘光瞥見男人還保持著射箭的姿勢,她大口大口唿吸著。


    與此同時看見蠱峰也成功蟄了熊的鼻子,黑熊朝著她就要倒下,她正要往一旁滾去,身體被人扯起,瞬間帶離原地。


    兩人一同滾到了一旁,避開了砸下來的黑熊。


    “砰!”隨著黑熊的倒地,地麵都隨之顫了顫。


    蘇邈邈看著身下的人,隻聽男人發出一聲悶哼聲,額間全是細細密密的汗水,臉色越發的白。


    “你沒事吧?”


    兩人同時開口,陸承州將她環在自己懷裏,手臂猶如鉗子,胸前起起伏伏,連帶著她也起伏不斷。


    他二話不說便朝著她嘶吼,樣子兇惡,“誰叫你亂跑的。”


    她被吼的微愣,看了看他微紅的眸子,從他身上快速起身,顧不得其他拿出小竹筒,放出更多蠱峰。


    隨著越發多大蠱峰飛出,另外一隻黑熊也中了毒,和眾士兵將另外一隻黑熊解決,兩隻龐然大物倒地,眾人這才長鬆一口氣,徹底鬆懈下來,心有餘悸看著彼此。


    蘇邈邈一時注意到什麽,見一直不曾站起來的陸承州,她走過去小聲問,“你沒事吧?”


    說著將手伸給他,陸承州看了她片刻,還是將手伸給她,借力站了起來,依舊沒好氣道:“就該將你關起來。”


    她沒有反駁他的話,見一旁士兵腿上的傷口血流不止,連忙撕下自己的裙擺,將那傷口按住,上藥包紮,手法熟練。


    而後從懷裏拿出藥遞給在一旁發愣的士兵,“這藥很管用,你們快點止血。”


    “是。”對方接過。


    陸承州看著她有條不紊的幫人處理著傷口,手不自覺往腹部捂去,沉穩冷靜的吩咐,“先把傷員帶迴軍營救治,快點。”


    “是!”


    銀砂擔心陸承州的傷,“將軍……”


    陸承州抬手,示意自己沒事,命令的語氣出聲,“蘇邈邈,過來。”


    她依言走到他麵前,對上他盛滿盛怒的眸子,她解釋道:“映雪的傷口發炎了,我來給她摘草藥。”


    “你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嗎?敢進林子。”


    “我沒有進林子,是……”她這才想起什麽,走到一旁,扒開草叢。


    隻見母狼生了兩個狼崽子,母狼脖子有致命的傷口,已然沒了生息。


    陸承州拔出一旁士兵的劍就要刺下,蘇邈邈攔住他的手,“你做什麽?”


    “這狼是兇獸,殺了省事。”


    “別,帶迴去養著吧。”說著她蹲下,看著猶如那小小的狼崽子,毛發還是血色的,有些喜歡。


    銀砂在一旁道:“夫人,這是狼不是狗,食肉的怕是不好養,往後怕是會傷人。”


    “動物都有靈性,會忠誠於自己的主人。”


    銀砂看向陸承州。


    “帶迴去吧。”


    銀砂心想就不該問的。


    陸承州牽起她的手往迴走,蘇邈邈忍不住撕了一聲。


    男人一把撩開她的袖子,隻見白皙的腕上不知被什麽劃了幾個口子,頓時男人的眉頭擰緊。


    從懷裏拿出帕子,將白色藥粉抹在她的手上,而後將傷口用帕子包起來,纏的有些難看。


    說著男人在她麵前蹲下,“上來,我背你。”


    她擺手,“我自己能走,不用。”


    “上來。”男人語氣強硬,在她麵前蹲下。


    銀砂欲言又止,抱著兩隻狼崽子,低著頭看路。


    蘇邈邈還是趴了上去,陸承州還不忘往上顛了顛,聲音帶著濃濃的不滿,猶如訓斥那些犯事的士兵般,“往後再敢往這林子跑,打斷你的腿。”


    她沒有反駁他的話,折騰了這麽一趟,渾身的力氣好像都用完了,許是劫後餘生,還是別的,眼皮不自覺打起架來。


    “總是不服管教,強詞奪理,一會不在,你便險些將自己的命丟了,蘇邈邈,你能不能不要……在嚇我了。”


    陸承州自顧自說著,絲毫沒有發現背上的人已經睡著了,他的話盡數被身後跟著的將士聽了去,一個個低著頭,生怕唿吸重了,引起陸承州的注意,他們還在呢,沒想到將軍還有如此卑微的一麵。


    迴到營帳他將人小心的放在自己的床上,終於體力不支單腳跪在了她床前。


    “將軍,我去叫軍醫來。”


    銀砂匆匆離開,這些日子傷口反複裂開,不見好轉。


    他仔細檢查了一番陸承州的傷勢後,皺著眉頭說道,“將軍,你現在很是虛弱,需得靜養,莫要在下床走動了。”


    “這傷口連日來不見好,虛得用烈酒,怕是會……。”


    陸承州打斷軍醫的話:“開始吧。”


    軍醫拿起一瓶烈酒,緩緩倒在了陸承州的傷口上。刹那間,一股強烈的刺痛感襲來,陸承州額間青筋,拳頭收緊,唿吸越發不穩,硬是沒發出半個疼字。


    等處理完傷口,陸承州屏退所有人,在她身旁躺下。


    一旁的蘇邈邈睡的很沉,臉上猶如小花貓似的,他抬手用袖子輕輕擦掉他臉上的灰土,安靜凝視著她的睡顏。


    深邃的鷹眸落在她的臉上,眸子灼熱而晦暗,視線在她臉上一寸寸劃過,眉如遠黛,麵如桃花,唇如朱砂。


    他側身,同她額頭相抵,就這麽讓她離開,舍不得,也怕真讓她走了生變故她不會迴來了。


    陸承州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從前心如磐石,並未懼怕過什麽,可如今……


    他低頭唇印在了她的額頭上,緊接著是鼻子,而後是粉唇,上麵還有她咬的牙印,心間閃過異樣的感覺。


    將人擁進懷裏,閉上眼睛,同她一起入眠。


    第二天陸承州派人將林子封鎖了,派了專人看守,往後不得允許,誰都不得入內。


    陸承州在營帳內處理著軍事,霍珽便站在一旁,“將軍,和安公主想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想必在這兩日便能好了。”


    “既然如此,加派人手明日就送他們出城。”


    霍珽咳了咳,“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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