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可打得嚴重?”


    蠱森:“他被那七位都打了,說是他先動手的。”


    她微微蹙眉,還搞小團體,看來有人不安分,她冷聲道:“將他們都給我帶過來。”


    不多時幾人被帶了過來, 幾人鼻青臉腫,一旁的江城臉上沒有絲毫掛彩的地方,到底是誰被誰打的人啊。


    她冷聲開口,“當公主府是什麽地方了,敢在公主府打架鬥毆,誰給你們的膽子?”


    ‘‘是誰先動手的?’’ 她冷聲開口。


    ‘‘昨夜我在公主寢殿裏伺候,今日迴了院子,幾人陰陽怪氣找事,更是打翻了我的飯,還對公主出言不遜,我一氣之下打了他們。’’


    薛潘不可置信對方竟然這般不要臉,今日早晨他迴去後,他們本是想要和他攀關係,於是討好的給他送了飯,一陣端茶送水,也小心的詢問了伺候公主的事宜,沒想到對方根本不給一個好臉色。


    他對幾人愛搭不理,一副他們是什麽過街老鼠般,輕蔑無比,‘‘你們想要伺候公主?’’


    幾人自是點頭,‘‘我們本就是來伺候公主的,能伺候公主是我們的福氣,你武藝高強,入了公主的眼,往後在公主麵前可要幫我們美言幾句。’’


    ‘‘是啊是啊,往後我們要一同伺候好公主才是。’’


    幾人絲毫沒有注意到某人難看下來的臉色,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


    隻聽黑沉著臉的男人一字一頓,‘‘你們不配。’’


    “你說什麽?”幾人難以置信聽到了什麽。


    “你敢這般說我們,大家都是伺候公主的,你當自己比我高貴。”


    ‘‘就是,你怎麽說話的,大家都是平等的。’’


    江城淡淡看向他們,聲音不鹹不淡,‘‘你們公然議論公主,這可是大不敬,若是在敢隨意議論,我會去告訴公主。’’


    ‘‘不過是閑聊,江兄說的嚴重了,我們好像並未說一句不對的吧,公主是我們的主子,我們大家應該齊心協力伺候公主才對,你方才說我們不配?’’


    陸承州模樣懶散,將幾人視作空氣,安靜端起自己的飯開始吃飯,幾人看著甚是不服氣,有些性子烈的也被惹惱了,‘‘不過是伺候了一次公主把自己當東西了,敢這樣和我們說話。’’


    “你不過是個賤奴,你以為伺候了一次公主便覺自己是主子了?你算什麽東西。”


    陸承州沒理幾人,神情懶散輕蔑,對幾人的話充耳不聞。


    越發激怒了他們,有人不服氣就要將陸承州扯起來,沒想到不小心碰倒了他手中的飯。


    “砰。”


    碗摔得劈裏啪啦,男人的臉徹底沒了耐心。


    下一刻桌上的菜被扣在了對方頭上,見此幾人聯合朝著他就打了過去,場麵一片混亂,最後是幾個人被揍了一頓。


    ‘‘公主,事情就是如此,是江城率先動手的。’’


    ‘‘公主當真信了他們的話嗎?我一張嘴終究是敵不過幾張嘴。’’一言不發的江城突然開口。


    蘇邈邈淡聲問:‘‘那你說說怎麽迴事?’’


    ‘‘他們嫉妒我能伺候公主,一大早便來找事,打翻我的飯,還在背後隨意議論公主,我實在氣不過才會動手,此等善妒之人,實在不配伺候公主,隻怕往後他們還不知會做出什麽,這才剛進府便對我這般,那往後豈不是會殺人放火。’’


    “你胡說。”薛潘等人感覺一頂好大的帽子扣下來,頓時氣急敗壞。


    幾人被打了一頓便罷了,還被如此汙蔑,實在是氣不過。


    “還請公主明察,我們不曾欺淩過他,倒是他不分青紅皂白便打的我們。”


    江城語氣認命般:“他們是一夥的,說什麽就是什麽。”


    蘇邈邈見慣了後宮女人爭風吃醋,當然男人也不例外,她冷聲問:“你們真的打翻了他的飯?”


    薛潘見江城撒謊,他也跟著撒謊,“公主,我不曾打翻過他的碗。”


    “可是有人看見確實是你打翻了他的碗。”此話是蠱森說的。


    是躲在暗處的暗衛稟報的,雖說沒聽見他們具體說了什麽,但是確確實實是傳來爭執聲,江城的飯被打掉了。


    薛潘幾人聞言,臉色慘白,看向江城對方一臉正氣,脊背挺直,當時打翻江城碗的那人更是何其無辜,他當時繩子都沒碰到那碗,可那碗確實是摔了,而且當時他還氣急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一時間幾人有些啞口無言,當即跪了下去去,“公主恕罪,我們沒有。”


    蘇邈邈沒想到找來一群土匪,還搞小團體,果然男人多的地方就是事多,她捏捏眉心,“你們這剛進府呢,一個一個如此不安分,公主府怕是容不下你們。”


    此話一出,幾人麵色大變,“公主,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留下我們吧。”


    “公主,我們並非有意找茬,還請公主莫要將我們趕出去。”


    蘇邈邈被吵的頭疼,看著那些男人神情懇切,還有的直接哭了起來,她嘖嘖,這找的都是些什麽人,除了臉好看,一無是處。


    幾人苦苦哀求著,與此同時,一旁站著的江城眸中閃過得逞的笑容,眸中暗爽。


    八個麵首是吧,一個都別想留。


    蘇邈邈正要打發了去,隻聽有人來稟報,“公主,將軍過來了。”


    此話一出,一旁站著的男人眸子瞬間便冷如寒霜,蠱森莫名感覺有些冷,看了看快落山的太陽,真是怪了。


    裴辭身形筆挺,在下人的帶領下走了過來,越發意氣風發,看見她,眸中帶笑,“公主,我給你找了小玩意。”


    隻見他手中帶著個鳥籠,將鳥籠抱給她看,蘇邈邈仔細一瞧,發現裏頭是一隻綠色的小鸚鵡,“這不就是一隻鸚鵡嗎?有何稀奇的?”


    裴辭吹了一聲口哨,隻見那小鸚鵡展開翅膀,就像是跳舞般在籠子裏飛來飛去,嘴裏發出猶如歌聲般的聲響,甚是有趣至極。


    裴辭將手中的逗鳥棒遞給她,“公主可以和它對話。”


    蘇邈邈來了興趣了,小心戳戳那綠色小鸚鵡,“你叫什麽?”


    “公主公主。”小鸚鵡嘴裏發出聲音。


    她綻開笑容,“你也叫公主,巧了。”


    逗了一會鳥,往後便逗給團子看,她吩咐道:“這府裏往後便有兩個小鸚鵡了。”


    “將軍不忙嗎?怎麽有空過來了?”


    “好些日子沒見公主了自是要來見見。”


    兩人有說有笑的,全然忘了一旁還有人,江城眸子死死的盯著兩人,眸中迸發出蟄伏強烈的恨意,眸底逐漸紅了。


    裴辭這才看見一旁還站著一些美貌男子,“他們是?”


    蘇邈邈隨口道:“他們啊……”


    “自是伺候公主的。”


    蘇邈邈還沒說話,江城率先插了這麽一嘴,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對方既然不躲不避和她對上視線,“可是我說錯了什麽,公主殿下。”


    她眼神微眯。


    裴辭看著她,“你這是何意?”


    “他說的對。”她坦然迴答。


    裴辭眸中閃過失望,之前便知道蘇邈邈想要找駙馬之事,他曾向她舉薦過自己,“公主看不見我嗎?”


    得到的卻是一句對不起,裴辭心中酸澀難忍。


    片刻之後他說,“公主,隻要用得到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我裴辭義不容辭,隻要公主一句話,不求迴報。”


    蘇邈邈微怔?她知道他在說什麽,她一直都知道裴辭的心思,也拒絕過多次,知道他想照顧他們,也知道他是個穩重之人?但是她不想給他希望,更不想用虛假的承諾困他一輩子,他值得擁有屬於幸福。


    向來穩重的裴辭今日反常無比,一雙眸子深情款款,“公主,我便在你麵前 ,多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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