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州眸子似是能將她看透一般,不緊不慢開口:“是你撒謊了。”


    “那將軍說說,我為何有毒蠍?懷疑我和刺客是一夥?”


    “說實話,李邈邈。”陸承州聲音越來越冷。


    蘇邈邈打死不能承認:“毒蠍不是我的,是你不相信我,你懷疑我和驛站刺客是一夥的,想要殺了我是不是,我就知道不管我說了多少話,做了什麽,你都不會相信我。”


    說著說著她眸中逐漸紅了,陸承州眸子一動,張張嘴:“李邈邈,別把我當成傻子,告訴我你手裏為何會有毒蠍。”


    她死活不認,“將軍和我在一起那麽久,我身上有沒有毒蠍你不應該最是清楚嗎,既然將軍都不信我,那要殺要剮隨便將軍。”


    一旦承認,很多事情便講不明白了,而且陸承州還會懷疑起她的真實身份來。


    陸承州眸中的眼神越來越冷,蘇邈邈對上他的怒眸,“將軍又想殺了我是不是,你總是這樣,不明不白就往我頭上扣帽子,我受夠了,要殺就動手吧。”


    男人的拳頭逐漸收緊,眸中冷意越來越甚,“李邈邈。”


    她眸中蓄滿了淚水,啪嗒淚珠子還是掉了下來,陸承州眸子微縮,指著外麵,“滾。”


    她哭著走出廂房,在外閑逛著,實則往女眷廂房而去,她想去找姑姑,不能讓陸承州繼續懷疑下去。


    身後銀砂寸步不離的跟著,兩人各懷心思,外頭全是巡邏的將士,太廟戒備森嚴,偶有光頭和尚走過。


    蘇邈邈瞧見前方走來一位宮女,她攔住她的去路:“你是梅妃娘娘的宮女?”


    對方苦著臉,看見她有些驚訝點點頭。


    “你眼睛怎麽紅紅的,梅妃娘娘可好些了?”


    小蓮苦著臉:“我們家娘娘人是醒了,可她不吃不喝幾日了,太醫還在給太子看病,顧不上我家娘娘。”


    蘇邈邈邈一聽內心焦急:“娘娘為何不吃不喝?”


    宮女搖頭:“我家娘娘太虛弱了,什麽都不想吃。”


    “這不吃飯可怎麽好的了。”


    宮女一臉愁容,“是啊,我不知道怎麽辦了。”


    蘇邈邈道:“我想去看看娘娘可以嗎?”


    宮女點頭,當時她家娘娘醒來第一句問的便是問這位姑娘,聽到這位姑娘生死不明,她好像還挺難過的。


    “姑娘跟我來吧。”


    蘇邈邈對銀砂道:“銀砂,我去看看娘娘,片刻後我便迴來。”


    說完不等陪他迴答便跟著宮女離開了。


    誰知剛到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你是誰?”


    “我是將軍府的人,來看看梅妃娘娘。”


    守衛冷聲開口:“皇後娘娘吩咐,若是沒有她的允許閑雜人等皆不能入內,快離開此地。”


    “我是奉將軍之命來看看梅妃娘娘,也不能進去嗎?”


    守衛一聽猶豫起來,就在這時。


    “你是何人。”


    蘇邈邈循聲望去,皇後被在宮女的攙扶著走了過來,待看清她的臉,臉上閃過驚訝:“你說你是將軍府裏的人?”


    蘇邈邈連忙給她行禮,“參見皇後娘娘。”


    宮女在皇後耳邊耳語了什麽,皇後視線將她上上下下掃了一遍,“原來是將軍的人,梅妃身體不適,還在養病,不宜見客,先迴吧。”


    蘇邈邈沉默,這是拒絕了。


    “來人,去看看梅妃如何了,再好好管教一下這個婢女。”


    “皇後娘娘,我家娘娘不吃不喝,傷口也不見好轉,可否請個太醫給她看看。”小蓮當即就跪了下去。


    皇後看著小蓮的眼神一冷:“好你個賤婢,不好好照料梅妃,四處偷懶。”


    小蓮嚇得連忙磕頭:“皇後娘娘,奴婢不敢,奴婢隻是去找太醫給我家娘娘看病。”


    皇後身旁的宮女怒喝:“太醫說了梅妃要靜養,你就是這麽伺候人的,我看是你沒有照料好梅妃,推卸責任。”


    “不是的。”婢女哭著否認。


    “姑娘迴去吧,梅妃自有本宮照料。”


    蘇邈邈頷首,離開了。


    皇後看著她背影,“看著又是一個狐媚子。”


    皇後宮女附和。“將軍那樣不近女色都有女人了,定不是簡單之人。”


    “梅妃那邊怎麽辦,娘娘。”


    “本宮找了太醫,讓人悉心照料著,她自己不吃不喝同本宮無關,即便死了也是她自己沒有求生欲望,一個求死的人本宮還能如何。”說著皇後便離開了。


    蘇邈邈覺得不對勁,皇後聽到梅妃不吃不喝,不是第一時間關心她,而是質問宮女沒有照顧好梅妃,蘇邈邈心裏閃過一個念頭,頓時汗毛倒豎。


    她心裏不安,她要親自去看看才行,迴到陸承州的院子,就要進去之時,銀砂將她攔住:“姑娘,青禾郡主在裏麵,將軍說了你不能進去。”


    “將軍。”她往裏叫了一聲,都沒有迴應。


    屋子裏,陸承州和青禾相對而坐,麵前擺著膳食,“師兄,你手不方便,我來幫你。”


    說著端起桌上的碗就要喂他,陸承州抬手,“我不餓。”


    “你一天都還未進食呢,吃點吧。”


    陸承州一點胃口都沒有,一口拒絕,就在這時外頭響起聲音,青禾放下筷子,“好像是邈邈迴來了。”


    “讓她等著。”


    青禾公主暗暗看了一下他的臉色,“這次你和邈邈也算是患難與共了,有時候我挺羨慕她的,能和你並肩作戰。”


    陸承州看向她,“羨慕她?她出身低微,怎能與你相比,你和她猶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青禾眼中微亮,“師兄你別這麽說邈邈,她是個很好的姑娘。”


    蘇邈邈將裏麵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誇青禾就誇青禾,還不忘拉踩她,心裏一聲冷笑,強壓下心裏的不爽,“將軍,我有事找你。”


    “師兄,要不就讓邈邈進來吧。”


    “一點規矩沒有,就讓她在外等著,她雖同你天差地別,可你身上的規矩她是一點沒學,本將軍對她太好了,才會讓她越來越有恃無恐,肆無忌憚。”陸承州身上帶著一股無名火。


    裏麵的對話一字不落傳進她的耳朵裏,又等了半盞茶的功夫,裏麵的人不見出來,看來找陸承州是沒用了,又等了片刻,她該去找誰好呢,腦海裏想到一個名字。


    她轉身就離開了,銀砂不解:“姑娘,你去哪裏?”


    蘇邈邈迴頭瞪了一眼銀砂:“跟著我幹什麽,不是覺得我對你們將軍圖謀不軌嗎?既然如此就讓我去自生自滅好了,都別管我。”


    銀砂被兇的沒再往前,有些自責不應該將毒蠍的事情告訴將軍,鬧的現在兩人的氣氛僵硬。


    話落蘇邈邈朝前跑去,太子所住的廂房就在隔壁,她欲要往裏走,守衛擋住她的去路:“我要見太子,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說。”


    “太子在養傷,姑娘是什麽人?”


    “你告訴他我是鎮國將軍身邊的李姑娘,有些話要跟太子說。”


    皇後剛巧從裏麵出來便聽到了這話,“又是她。”


    皇後眼神眯起,聲音帶了冷意,“把這個女人處理一下,別讓她擾了太子的清靜。”


    “可是她是將軍的女人?”宮女有些害怕。


    “將軍的女人,沒名沒分,死了便死了,將軍自然不會為了這麽一個女人得罪我?”皇後語氣不耐煩起來。


    “太子說了誰都不見,姑娘請迴吧。”守衛示意她離開。


    蘇邈邈隻能往迴折返,這太子怎麽迴事,不是和姑姑關係不淺嗎?那日看見姑姑受傷,他心如死灰的樣子不似作假。


    心裏頭正想著事情:“姑娘,小蓮叫你去後山一趟。”


    “小蓮是誰?”眼前的宮女沒見過,看著眼生。


    “是梅妃娘娘的婢女,她看著好像挺著急的。”


    一聽是姑姑的婢女,好像確實就叫小蓮來著,她沒有懷疑跟了過去,一路走出太廟,跟著宮女來到她所說的後上,到了地方,並未看見什麽小蓮。意識到不對,她迴頭,誰知一股猛力將她整個人推入了陡坡。


    宮女看了看周圍,又往高高的陡坡往下望了望,轉身離開了。


    陸承州見蘇邈邈一直不迴來,走出了房間,銀砂挫敗的走過來。


    “人呢?”陸承州看了看他身後。


    “姑娘很生氣,叫我別跟著她。”


    陸承州臉上覆蓋冰霜:“她叫你別跟你就不跟,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還不快去把她找迴來。”


    “師兄,你和邈邈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簡單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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