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邈邈聽到的心驚。


    門外的男人不進來不罷休。


    陸承州耐心逐漸被消磨殆盡,想打他在外焦急找了一日,她卻躲在此處,心裏頭的火氣越燒越旺,怒火越燒越旺,抬腳對著門就是猛然一腳。


    很大力的一腳,蘇邈邈再不開門,門肯定會被那個男人毫不猶豫拆了。


    終究是下了床,摸索到門邊,小聲叫,“將軍。”


    門外的陸承州一愣,火氣消散不少,“開門。”


    蘇邈邈和他講道理,“將軍這裏是寺院,我們不該睡在一處,這是對佛門的不尊重,今晚時辰不早了,先去歇息好不好。”


    門外的陸承州突然一聲冷笑,“李邈邈我的耐心有限,開門。”


    她越是找借口推脫,陸承州越是憤怒,她就那麽不想看見他,找了她一日,她卻一句話都沒有,簡直不可饒恕。


    蘇邈邈再次輕聲道:“今日讓將軍找了那麽久是我的不是,當時我急著來茅廁,而後便迷路了,我才沒有去找你。”


    “迷路,迷路一日,真是好樣的。”他聲音裏全是濃濃的不悅。


    “都是我的不是,將軍別生氣,明日我當麵跟你賠罪。”


    陸承州越發煩躁,看著眼前阻隔的門,聲音越發冷冷的,“你一定要這般同我說話嗎?李邈邈,你是不是怎麽了?”


    想到這個可能,怒火被擔憂所代替,她輕聲問出口。


    蘇邈邈知道此人心思縝密,這就懷疑了,“將軍,我衣衫不整,實在不能給你開門。”


    她再次找借口,試圖把他勸走。


    外頭安靜一瞬,不知過了多久,陸承州聲音響起,“開門,他們下去了。”


    蘇邈邈扶額,怎麽就有如此執著的人,感覺自己口水都要幹了。


    就在這時外頭響起珊瑚的聲音,“將軍,我家郡主說要見你。”


    “什麽事?”


    “郡主並未和奴婢說,就說她身子不舒服想見將軍。”


    “身子不舒服不去找大夫來找我作甚。”


    珊瑚低下頭。


    裏頭的蘇邈邈眼神頓時大亮,“將軍,你快去看看吧,許是郡主有要緊事,她身子本就羸弱,可不能耽擱了病情。”


    “閉嘴!”一聲怒吼,嚇得蘇邈邈和珊瑚抖一抖。


    “去找大夫,告訴青禾有什麽事明日再說。”


    珊瑚還想說什麽,陸承州眼神不善,越發冷,珊瑚直接被嚇跑了。


    蘇邈邈看著門上的黑影,這男人還真是軸,突然門上的影子消失了,看來走了,她長長唿出一口氣,果然還是擔心的,口是心非。


    她剛摸索到床邊,忽聽耳邊有什麽聲音,整個人瞬間警惕起來,“誰!”


    突然一聲,“砰!”


    窗戶強硬的被人打開,手裏微弱的燈籠讓她看清了來人是一臉煞氣的陸承州,頓時被嚇的連連後退幾步。


    陸承州見此,心中煩悶更甚,她連忙捂住鬥篷披風,男人輕鬆躍進屋子裏,搖搖欲墜的窗戶被風吹動關關合合,發出一聲一聲沉悶的聲音。


    陸承州一步步朝著她靠近,臉色陰沉仿佛快要下暴雨的天氣,身上的氣息越發可怖,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躲夠了嗎?”男人聲音像是從後槽牙擠出來一般,能看得出來他正在氣頭上。


    她隻露出一雙如鹿般的眸子。


    “說話!”


    陸承州視線落在她頭上的鬥篷帽子上,眼神眯起,“為何大半夜蒙著頭?”


    蘇邈邈後退幾步,陸承州二話不說就輕鬆將她扯入懷裏,強勢的來撩開她的披帽。


    她瞪大眼睛,踮腳吻住了他的唇,將他手裏燈籠毫不猶豫丟出了窗外。


    頓時屋子裏陷入漆黑一片,隻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還有唿吸,陸承州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就在她要退開之時,男人將她攬入懷裏,惡狠狠的迴吻住她……


    這男人不怕黑了?等他鬆開她,發現他唿吸不穩,不知是怕黑還是別的,她從他腰間解下香囊,從裏頭拿出那顆夜明珠,照亮他的臉,夜明珠發出綠色暗芒,好在照亮的區域小。


    陸承州扣著她的手抓的死緊,看來還是有些怕的,不過能感覺到他如今並未向從前那般怕了,她試探著叫了一聲,“將軍。”


    夜明珠發出的光剛好能看清他臉上的神情,男人輪廓立體分明,深邃的眸子失了一切淩厲,代替的是一片茫然。


    這才發現他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她拉著他上了床,他任由她拉著,動作僵硬木訥乖巧,兩人一同躺下,將夜明珠放在兩人臉的中間。


    “將軍,你看這夜明珠好漂亮啊,發出的光是綠色的。”她努力轉移他的注意力,男人沒有說話,死死將她抱緊,“唱歌。”


    她聽話的又給他唱起歌來。


    陸承州聽著她的歌聲,胸腔的瘋狂跳動的心髒逐漸平複,借著微弱的光芒,依稀看清了她的輪廓,手下收緊,“誰叫你亂跑的?為何不願見我,本將軍可是哪裏惹了你,還是你這般記仇。”


    說到這個蘇邈邈來了興致,“今日我和郡主一同摔倒,將軍覺著是我的錯?”


    “不是嗎?”


    “嗬。”蘇邈邈氣笑了。


    “原來將軍也不過如此。”


    陸承州怎會聽不出她話裏的嘲諷,故意問道:“你想說今日摔倒是青禾的錯?”


    “誰知道呢。”說了他也不信。索性沉默了。”


    陸承州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你敢敷衍我。”


    說著低頭唇尋到她的唇重重一咬,她吃痛,拿著夜明珠就在他頭上,這下有些重,兩人都是一愣。


    他再次低頭,這次咬的更重,她蹙眉承受著,本是咬,最後演變成了吻,一發不可收拾。


    陸承州突然悠悠開口,“你想說是青禾將你絆倒的,還是想說她陷害你?”


    “啊。”蘇邈邈原本腦子一片混沌,隨口啊了一聲。


    “她為何要這麽做?”


    “這個不應該問將軍你自己嗎?”


    黑暗中的男人良久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說,“所以你就因為這個賭氣不願見我?”


    心想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她還沒有那麽小氣,這會問他,不過是想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青禾的小動作,如今看來他也並不知情。


    若是青禾敢觸犯到她的逆鱗,她可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你怪我冤枉你?跟我賭氣?”


    “將軍信我了嗎?”她問。


    男人沒有迴答,更加用力抱緊她,頭和她的相抵,聲音暗啞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往後不準再消失,不然我便打你手戒,二十下。”


    “聽到了沒有。”


    她敷衍的嗯了一聲。


    他的下巴正在她頭頂上,聲音沙啞帶著威脅的語氣,“再有下次,看我如何收拾你,你盡管試試。”


    下次怕是便是真正的逃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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