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州安置好青禾,急匆匆趕迴來,急不下了樓梯,和安頓好馬車的銀砂銀刃撞了個正著,“李邈邈呢?”


    “姑娘不是和將軍一起上去了嗎?”


    陸沉州臉色微沉,轉身往寺裏走,寺裏香客很多,人來人往,他環顧一圈並未看到熟悉的人,沉聲吩咐,“去找找,她又不知道亂跑到哪裏去了。”


    話落他進了寺裏尋找了起來,見到人便問兩句,香客皆搖頭。


    步入佛寺大殿,裏麵有許多祈福求簽的人,看見不遠處跪著的一抹青色身影,他急步過去將人拉起來,“邈邈。”


    “你要幹什麽。”對方驚恐看著他,他連忙鬆開陌生女子。


    “抱歉,認錯人了。”話落轉身出了大殿。


    又玩失蹤,他臉色裹滿寒冰,這時,有兩個小僧彌走過來,“施主。”


    陸承州:“兩位師父可有看見一位姑娘,她穿著青色衣衫,年紀十六七,長得很美。”


    兩個小沙彌對視一眼,搖搖頭,“施主可是朋友不見了?”


    陸承州頷首,“可否幫我找找。”


    “好的,陸施主。”兩個小沙彌應了話去找人了。


    陸承州在前院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往後院走去了。


    蘇邈邈躲在寺裏柴房,頭上用鬥篷披風蓋著,隻露出一雙如水的眸子,心撲通撲通狂跳頭發已然逐漸變成了白色。


    陸承州可千萬別找過來,她後悔沒留句話,心中兀自焦急,又有些害怕,人生地不熟的,這裏還是佛寺,被看到了當作妖收了怎麽辦。


    正擔心著,麵前出現了一道黑色衣角,她渾身僵硬住,瞳孔微縮。


    這人為何走路沒有聲音,何時過來的,她猛然抬起頭,入目的是一位身穿黑灰僧袍老者。


    老者留著長長的胡須,眉目慈祥,手中撚著一串佛珠,渾濁深邃的一雙眸子似能看透人心,身上透著一股神秘的而強大的感覺,隻聽他蒼老的聲音響起,“跟我來吧。”


    蘇邈邈沒有跟上,對方迴過頭看了她一眼,“這裏不便你待,隨我來。”


    對方那看透一切的渾濁深邃的眸子讓人一凜,蘇邈邈不由自主跟了上去,老者帶著她步入一間廂房,她緊跟其後,對方指了指桌上,她聽話的坐下,“大師認識我嗎?”


    老者跟她倒了一杯茶水,“相逢必是緣,識與不識何異,客至,則以禮待之。”


    說著渾濁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頭上,眼神若有所思,隨後突然笑著搖搖頭,“猶是故人到了。”


    她瞬間僵硬下來,故人?


    “大人,我不曾見過你啊。”


    老者搖搖頭,“施主,可願讓我把一下脈象。”


    蘇邈邈很確定沒有見過他。


    可對方為何說是故人,她在這位老者麵前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她將自己的手伸在桌子上,老者把上她的脈象,嚴肅的麵容有些許微妙,旋即朝著她看了過來,蒼老的聲音仿佛已然將她看透,“緣之一字果真妙不可言,施主路途遙遠,不遠千裏此,想必有什麽未了的心願。”


    蘇邈邈震驚的看著他,老者朝著她看來,“勿忘心蔽,宜思換位,珍惜眼前人,莫悔之。”


    她渾身瞪大眸子,心跳如鼓,有那麽一刻她感覺對方已經看穿了她一切。


    隻見對方順著白胡子,一臉和善,“半生緣,姑娘莫要心急。”


    說著老者咳了起來,起身出去了,蘇邈邈安靜坐在原地,他到底是什麽人。


    陸承州找了半個時辰沒有找到,他往後院廂房走去,向來冷靜的臉上全是焦急之色,他冷聲吩咐:“讓暗處的都出來找人,不要驚動了香客。”


    突然看見什麽,他兩步上前,“師父。”


    太傅行至他麵前,聲音頗有些置氣般,“聽聞你來了,遲遲不見人,我看啊還是迴去吧,不用來了。”


    陸承州臉上起了笑意,一把握住太傅的肩膀,聲音激動,“師父。”


    太傅見此,哎喲一聲,表情誇張,“是不是要拆了我這把老骨頭才甘心?”


    說著拍開他的手。


    陸承州也不生氣,急忙問,“師父身子可好些了?”


    “老毛病了,好不了了。”說著咳了兩聲。


    想起什麽,“你在找什麽呢?擾了佛門清淨,我拿掃把將你攆走信不信。”太傅不悅的開口,一副兇巴巴的。


    “太傅,我們家姑娘不見了,將軍正著急呢。”銀砂在一旁插話。


    “什麽姑娘?他何時有姑娘了,老夫怎麽不知道。”老太傅問。


    銀砂和銀刃對視一眼有些尷尬,“是將軍身邊伺候的姑娘,今日我們上山來,李姑娘不知去了哪裏,找不到人。”


    老太傅一臉無所謂,“一個丫鬟而已,哪裏有讓主人去找的道理,既然上山了能去何處,扶著師父些,莫要摔了這把老骨頭。”


    說著將手遞給陸承州,陸承州扶著他的手腕,對兩人使了一個眼色,扶著太傅往前走了。


    陸承州將人帶迴了他的住處,老太傅嘴裏念叨不停,“你不是向來不喜人伺候,怎麽如今也愛在身邊帶個丫鬟了?”


    陸承州張了張嘴,“她不是丫鬟。”


    “不是丫鬟,那是什麽?”老太傅故意皮。


    陸承州自然知道自家師父明知故問,扶著人進了屋,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這才發現一旁放著一杯未喝完的茶水,他眸子微頓。


    與此同時,藏在裏間的蘇邈邈瑟瑟發抖,原來方才那老者便是陸承州師父,完了完了,心不受控的猛跳起來。


    陸承州從懷裏一個小瓷瓶放在桌上,“師父,這是我從宋國藥王那尋來的藥,或許對師父的咳嗽有用。”


    太傅接過,語氣意外,“不愧是大將軍,聽聞那藥王性情古怪神秘,隻醫有緣人,你還能從他手裏拿到藥,為師深感佩服。”


    “師父別說笑了,我認識一位朋友剛好認識藥王罷了,我讓他幫我尋了兩瓶藥,一瓶給你,一瓶給了師妹。”


    蘇邈邈豎起耳朵聽著外頭兩人的對話,陸承州還能從摳門師父那弄到藥,她在腦海裏思索了一番,陸承州認識大師兄還是靜姨,還想聽個究竟,隻聽裏頭的太傅轉移了話題。


    “你可是喜歡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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