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芊羽折返迴來,跑向駕駛座,拍打著車窗玻璃,語氣急切的喊著:“溫行啟,溫行啟,你怎麽樣,開門,快開門!”


    周芊羽透過玻璃窗,隻能看見彈出來的安全氣囊,溫行啟趴在安全氣囊上,看不清他的麵容。


    周芊羽不停著拍打著玻璃窗,試圖拉開車門。


    片刻後,溫行啟才緩緩抬頭,看著車窗外焦急不已的周芊羽,扯著嘴角:“我沒事。”


    周芊羽見他抬頭,臉上沒有受傷,大顆大顆的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


    溫行啟艱難坐直身體,打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來。


    周芊羽扶著他的手臂,連連問道:“你還好嗎?”


    “周芊羽,妝都哭花了。”


    周芊羽抬手擦了一把眼淚:“你哪裏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溫行啟低頭看了一眼腿,他腿疼。


    周芊羽蹲下身,不管不顧就要去掀他的褲腿,溫行啟下意識的後退,想要阻止她。


    她卻已經抓起他的褲腳往上,小腿上被刮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流不止!


    周芊羽站起來,扶著他往外走,“我送你去醫院。”


    溫行啟沒動,而是看著坐在豐田車裏額頭受傷的男人。


    男人過於淡定,沒有撞到人的害怕擔憂,而像是任務失敗的挫敗。


    溫行啟眉頭隆起!


    男人確實在打電話:“夫人,有人攔住了我的車,計劃失敗。”


    吳佩欣看著已經混亂成一團的紅綠燈路口,“知道了,怎麽做,你知道。”


    “夫人放心!”


    電話掛斷,男人這才推門下車,對周芊羽和溫行啟連連道歉。


    溫行啟看著男人,目光探究。


    周芊羽也注意到了男人過於淡定的反應,她開始四處張望,想要確定某些忽然冒出來的想法。


    天旋地轉間,她看見了不遠處街角咖啡廳打開的大門。


    一身香奈兒的定製衣裙,戴著墨鏡,不是自己的母親又是誰?


    溫行啟順著周芊羽的視線,也看到了吳佩欣。


    溫行啟下意識的將手搭在她肩膀上,叫了她一聲:“周芊羽,先處理眼前的事。”


    周芊羽抬手擦幹臉上的淚痕,點點頭。


    這一次,她絕不手軟,絕不!!!


    交通事故處理完,周芊羽帶著溫行啟去了醫院。


    傷口處理好後,又將溫行啟送迴公寓。


    客廳裏,周芊羽看著溫行啟說道:“你的傷是因為我,這段時間,我會照顧你,直到你腿傷痊愈。”


    “周芊羽,你能保證24小時隨叫隨到?”溫行啟問的隨意。


    周芊羽:“....”


    周芊羽看著行李箱,還是有些恍惚,沒錯,她住進了溫行啟的家。


    溫行啟看著魂不守舍的周芊羽,開口道:“既然你母親已經撕破臉了,你現在無論去哪裏都很危險,你就在我這裏住下,一切從長計議。”


    “今天的事,謝謝你。”周芊羽真心誠意。


    如果不是他,今天自己命不保已。


    吳佩欣既然已經起了想要除掉她的心思,她還在乎什麽呢?


    而吳佩沒有一點悔改之意,反而像是殺瘋了一樣。


    海城


    吳佩欣坐在一家私人咖啡館裏,看著姍姍來遲的男人,起身迎接:“溫先生。”


    溫行遠點頭示意,沉腰坐下,直接問道:“聽說周夫人等了我很久,非要見我,不知道周夫人找我何事?”


    “和溫先生談合作。”吳佩欣開門見山。


    “我不記得周氏集團是夫人在管理。”溫行遠懶懶的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淺棕色眸子充滿玩味。


    “和溫先生談私人合作,溫先生會有興趣的。”吳佩欣捏著勺匙,攪拌著咖啡。


    “哦,是嗎?”溫行遠笑了,“周夫人說來聽聽。”


    吳佩欣停下動作,看著溫行遠,念出一個名字:“顧瑾瑜。”


    溫行遠眼底刹那間微凝,而後哼笑一聲:“周夫人,我沒記錯,她是阿笙的未婚妻你未來的兒媳婦吧?”


    “沒入周家族譜就不算,再說了,溫先生不也喜歡顧瑾瑜嗎?”吳佩欣篤定。


    溫行遠鏡片後眼底寒光漸露:“我記得,周夫人也沒入周家族譜吧?”


    吳佩欣一時語塞,動了動唇,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我來找溫先生,就是為了這個。”


    “你得到顧瑾瑜,我拿走平安扣。”


    溫行遠笑了:“你和小妹是不是也達成過類似的協議?”


    “我們溫莎家的人,對喜歡的東西都有一種執著,但,得之有道,更沒有跌份到要插足別人感情當第三者的地步。”


    吳佩欣被內涵道,依舊不死心:“做大事者不拘小節,隻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何必在乎細節。”


    溫行遠站起身,看著吳佩欣,淡淡說道:“對於生意,我可以不拘小節,但對喜歡的人,我不屑,也不想。”


    顧瑾瑜對周子笙,是此生非卿不嫁。


    周子笙對顧瑾瑜,是此生非她不娶。


    他試探過,努力過,知道一切都是枉然。


    這輩子,除了周子笙,她大概不會再看別的男人一眼。


    既如此,不如就大大方方的放手,他還可以以朋友的身份見見她。


    溫行遠整理著袖扣,“今天的事,我就當什麽也沒發生,周夫人,另找他人吧!”


    吳佩欣看著溫行遠出了咖啡廳的大門,上了車。


    不甘心又憤憤不平。


    你們都清高,那你們就別想得到自己喜歡的人。


    就像溫莎得不到周子笙,溫行遠也別想得到顧瑾瑜。


    因為,她會一起毀了!


    吳家二老住的偏遠,但還是有人向他們透露了吳應身亡的消息。


    吳家二老要找吳佩欣問個究竟。


    麵對吳家二老又哭又鬧的伎倆,吳佩欣頭痛欲裂,坐在沙發上冷漠地看著。


    吳母指著吳佩欣邊哭邊罵,語言惡毒至極。


    吳父一邊哭一邊責怪,陰陽怪氣到極點。


    吳佩欣麻木不仁,聽著他們泄憤和怨恨的辱罵。


    一個小時後,吳家二老終於罵累了,這才停歇。


    吳佩欣起身,走到餐桌邊倒水。


    吳母見她一副冷漠的樣子,眼淚都不掉一滴,氣不打一處來。


    兩步並作三步走過去,奪過吳佩欣手裏的玻璃杯,往她身上砸過去,詛咒著:“你還有心思喝水,死的怎麽不是你。”


    吳佩欣被砸到肩膀,疼的趔趄一下。


    隨後咣當一聲杯子墜落,玻璃碎了一地。


    吳佩欣看著身上的水漬,又氣又恨地笑了。


    抬手拿起桌上的玻璃壺也砸在地上:“既然希望我死,你們當初生我幹什麽?為什麽不一早就把我掐死,這樣,我還能早點解脫。”


    吳母沒想到吳佩欣會是這種反應,也嚇了一跳,看著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不敢再言語。


    吳父站起來,質問道:“趙明海為什麽要殺吳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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