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王公誌進了樓便去了後院柳姑娘的小樓。在小樓的會客廳裏,柳姑娘準備了一桌酒菜,一來是招待王公誌,二來是想聊聊看,這王公誌到底是不是有心,還是一時興起。


    王公誌剛進門,便將手裏提著的糕點遞了上去。那柳姑娘的丫鬟接過糕點,引著王公誌到桌前坐下。安排完了王公誌,小丫鬟轉到裏麵隔間,去請那柳姑娘。


    沒過多久,隻見那柳姑娘嫋嫋婷婷地從隔間緩緩走了出來。她身著一襲素雅的居家長裙,裙幅如同流水般自然垂下,隨著她輕盈的步伐微微擺動著。這裙子雖是素色,但卻剪裁得體,將她曼妙的身姿完美勾勒出來。那裙擺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輕輕拂過地麵,仿佛帶著一絲春天的氣息。


    王公誌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眼前這位佳人,隻見她略施粉黛,宛如春日裏初綻的桃花般嬌豔動人。那一頭如瀑布般垂落的青絲被精心地盤起,幾縷發絲調皮地散落下來,輕輕拂過白皙如雪的肌膚,更增添了幾分嫵媚與柔情。而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她那修長而又潔白的脖頸,線條優美得如同天鵝一般,在陽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令人不禁為之傾倒。


    王公誌直接給看呆了。心裏暗道:“美,實在是美,太美了。簡直就是仙子下凡塵。”


    “柳茹兒見過王教頭。給王教頭請安了。”柳茹兒施了個萬福。


    王公誌愣了半天神,還是小丫鬟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角,這才反應過來。


    “啊,抱歉,沒想到柳姑娘原來這般,這般……”王公誌一時都找不該如何形容了。


    柳茹兒看著呆呆的王公誌,捂嘴一笑。也不多說,抬手示意王公誌入座。


    二人相對而坐,王公誌又將方雨羽的曲譜拿了出來。柳茹兒一臉驚訝的看著曲譜,實在是難以想象一個武人能懂這些。


    王公誌如實交代了這曲譜的來曆。柳茹兒看著手上的曲譜,一時間愛不釋手。對著王公誌告了聲失禮。讓小丫鬟架好琴,便開始按著曲譜彈了起來。


    就這樣,柳茹兒給王公誌單獨來了一場獻藝。柳茹兒跟著曲譜彈完之後欣喜地發現。這兩首曲子真的是那古籍中記載的失傳的曲子。不過一看就知道這曲譜是最近寫出來的。而且剛剛王公誌也說明了這曲譜的來曆。


    就這樣,二人打開了話題,接下來的聊天,氣氛很是融洽。而且,這柳茹兒卻很是喜歡王公誌的軍旅生活,聽的小眼睛裏在閃光。滿滿的一副向往的表情。


    二人相談甚歡,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一般,時間就這樣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流逝。直到那伶俐可愛的小丫鬟輕聲提醒,二人才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但依舊意猶未盡。


    他們又約定好了下一次見麵的具體時間,滿心歡喜地期待著再次相聚。


    方雨羽和馬瘸子聽著王公誌滔滔不絕的說著這事。由衷的替王公誌感到高興。


    三人推杯換盞,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方雨羽和馬瘸子便牽了馬在王公誌的宅院門前道別。


    \"王老爺,多謝這幾日的款待,我們山水總相逢,日後我們再聚。\"


    \"那我就祝雨公子一路順風,有時間就來我這小院坐坐,等過些年,能讓你飲酒了之後,我定要與你大醉一場。\"


    方雨羽笑道:\"哈哈哈哈,到時候還請王老爺高抬貴手,別讓我醉的太難看就行。\"


    \"哈哈哈,那是自然。一個小玩具,還請收下。\"說完,王公誌從胡連山手裏的盒子中取出一把刃長約半尺的短劍,連著劍鞘一起塞到了方雨羽懷裏。


    \"這參差錯本是一對長短劍,當年也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兵器,幾經流轉。如今長劍不知所蹤,隻剩了這短劍。我不善使劍,這柄劍就送與公子了,說不定公子有福,日後能集齊長劍,讓這對兵器重現江湖。\"


    方雨羽拿起短劍,將刃口抽出一節,果然是把利刃,寒光閃爍。拿手在刃口輕輕刮了刮,感受了一下短劍的鋒利。插迴劍鞘後對著王公誌一個抱拳:\"多謝王老爺賜劍。\"


    \"好了,你們今天要趕路,就這麽滴吧,哦對了差點忘了重要的事。拿著這個,到時候拿著我的信物才能去督驛司取信。\"王公誌說完,從腰間取下一塊銅質小配飾,上麵有王公誌的獨家徽記。


    \"多謝王老爺,那就此別過。\"方雨羽和馬瘸子對著王公誌拱了拱手。道別完,各自牽著馬往城門口走去。王公誌站在門口看著二人轉過街角後才迴。


    方雨羽二人出了城,一路往北走。下一站是甘州的白銀城。這白銀城聽著就像個有錢的地方,其實就是個大鐵匠鋪子。那裏出的武器是整個大雨王朝最好的,許多有名的匠師都在白銀城內。一柄趁手的武器,往往需要千錘百煉,細細打磨。最後在裝好配飾。過程十分繁瑣,工藝非常複雜。故而價格昂貴,這也是白銀城的一大特色吧。


    二人並排在官道上走著。官道上時不時的能看到匆忙趕路的行人,或駕車,或騎馬。行色匆匆,在方雨羽二人前麵百米處是一輛華麗的馬車,不知從哪來,又到哪裏去。隨行的有五人,其中四人帶著刀,像是護衛。還有一個車夫,坐在頭,揮舞著手裏的長鞭。


    也不知道這車裏坐的是什麽人物,這個陣仗不像是尋常人家負擔的起的。方雨羽雖然很是好奇,但也不好上去打擾人家。


    方雨羽摸著懷裏的參差錯短劍。心裏在琢磨著,該怎麽練習這短劍。要不要先找把長劍配合著練習想一下。但是又沒有對應的劍法,一時間不知道怎麽用這個短劍。隻能以後再說。


    這時馬瘸子策馬過來,跟方雨羽說道:\"公子,我想從今日起,讓你跟著我學習暗器手法,你覺得如何?\"


    方雨羽眼神一喜:\"老馬,此話當真?你肯將百翎匣交給我了?\"


    \"我何時說過要將百翎匣交給你了,我是打算教你暗器手法,這一路,路途遙遠。正好在路上練習練習。\"


    方雨羽癟了癟嘴:\"不給就不給咯,我又不稀罕,不過你說的什麽暗器手法是什麽東西,該怎麽練習\"


    馬瘸子走到路邊,伸手摘下幾片樹葉。迴到方雨羽身邊後舉著手裏的樹葉對方雨羽說道:\"今天先教你暗器裏的,摘花飛葉。看好了。\"


    說完,挑出一片稍微硬一點,圓圓的葉片。對著路旁的樹一抖手腕,那葉片順著手腕的方向飛了出去,那速度,人眼捕捉不及。\"欻\"的一聲細不可聞的聲音傳出。那葉片已經燒小半個葉片深入樹幹。


    方雨羽看著這一幕,嘴張的足夠吞下自己的拳頭了。\"老馬,你這手功夫,你你你,我學,必須學。\"


    說完學著馬瘸子去路邊摘了幾片樹葉迴來,坐在馬背上後在腦海裏開始迴憶剛剛馬瘸子的動作。片刻後。學著馬瘸子,緩緩舉起右手,在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片剛摘的樹葉。將手緩緩舉到自己眼前,眼睛死死的盯著路邊的小樹。抬手一抖。口中還叫著:\"中!\"


    然後就看見一片樹葉在離開方雨羽不到三尺的緩緩飄落下來。那樣子像是在嘲諷方雨羽沒吃飯一樣。


    馬瘸子看著這一幕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方雨羽說道:\"公子不會以為摘花飛葉這麽簡單吧。剛剛看你這準備的架勢,還以為你是天才,一看就會。結果和我想的差不多。一看就廢。廢材的廢,哈哈\"


    方雨羽看著眼前飄落的樹葉,不甘心的換了一片,對著路邊的那棵小樹,再次出手。結果不出所料,那樹葉跟隨著前輩的腳步,緩緩向著地上飄去。


    接連試了幾片,直到把手裏的樹葉丟完了,一片樹葉也沒有飛到那小樹跟前。方雨羽垂頭喪氣的迴道馬瘸子身邊,一臉茫然的看著馬瘸子問道:\"不應該啊,你剛才的動作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沒理由飛不出去啊。\"


    馬瘸子不說話,隻是把手裏的樹葉遞給了方雨羽。方雨羽接過樹葉仔細觀察,一會後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我知道了,你的樹葉,小且圓,而且是質地硬的樹葉,所以飛起來的時候就穩,不至於飛不遠。\"


    方雨羽以為抓住了摘花飛葉的精髓,趕忙拿著馬瘸子給的樹葉嚐試了起來。結果卻是沒什麽區別。硬是要說區別的話,確實是比前麵的那幾片飛的遠了差不多一步的距離。


    看著緩緩飄落的樹葉,方雨羽的心也跟著飄落下去了。再次垂頭喪氣的迴到馬瘸子身邊,然後看著馬瘸子問道:\"這次為什麽也沒飛出去,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樹葉。\"


    馬瘸子也不遮遮掩掩,直接說道:\"發力的方式不同,雖然動作上看著像,但其實發力完全不同,你是將葉子用手臂的力量丟出的,其實這摘花飛葉的技巧全在手腕和手指,他是通過快速抖動手腕的方式將葉子給甩出去的,說的通俗點。甩鼻涕知道吧。\"


    方雨羽認真的聽著,點了點頭等等馬瘸子接下來關於甩鼻涕的解釋。


    \"你想象一下,甩鼻涕的動作,是不是揪下鼻涕後通過快速的抖動手腕將鼻涕抖出去。\"


    方雨羽了想自己那是感冒了是怎麽甩的,然後用手假裝在鼻子下揪了一下,在用力甩了甩手腕。這一下就找到感覺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再去試試。\"方雨羽迫不及待的策馬到路旁的樹林裏收集起樹葉來,按照剛剛馬瘸子摘樹葉的標準,找到一顆合適的樹。薅了一大把樹葉。然後一邊往官道上走,一邊甩著手上的葉子。


    這迴情況好多了,雖然還是有時候會跟剛才一樣,飛不出兩步就掉到地上了,但是明顯有些樹葉飛出去很遠,而且速度很快。直到沒了勁道才掉落下來,不過落點已經是一丈地以外了。


    \"哈哈,小爺我成了,看吧,我就說我是個天才吧,這麽快就掌握了技巧。\"方雨羽得意的對著馬瘸子說道。


    馬瘸子看著方雨羽那副得瑟的表情,真想踢他兩腳。好賴是自己脾氣好。


    \"公子還要多加練習才是,這什麽時候能將樹葉像我那樣插入樹幹半寸,這門手法才算是勉強達到傷人的水平了。\"


    \"好說好說,看我的,摘花飛葉,中!\"結果這樹葉飛到是飛出去了,結果飛歪了,然後又拿起一片。\"中!\"這迴倒是中了,不過樹葉連樹皮都沒擦破就掉下來了。


    這時方雨羽才明白,原來這門功夫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不光對自己的力量,控製,和眼力要求很高,而且需要長時間的練習,讓自己的身體習慣這個動作,到最後能將動作連貫起來。做到隨機而動。能夠在一瞬間將樹葉飛出,達到殺傷敵人的目的。


    當意識到這門手法的不簡單之處後,方雨羽收起了玩笑的表情,一臉認真的問道:\"老馬,這類似的手法你是不是還有許多。\"


    \"公子猜的沒錯,類似的手法還有不下十種,例如,彈指飛針,禦水飛冰,折紙為刀,削竹為劍。等等等等,搭配日常生活中常見的事物,做到傷人於無形。看似簡單的東西,尋常的東西,卻能成為手中的利器。就像這隨手摘下的樹葉一樣。看著毫無殺傷力,實則能隨時隨地將人放倒。\"馬瘸子跟方雨羽說著暗器的各種手法和日常生活中的應用。


    本來還以為是馬瘸子逗自己玩的方雨羽這下認真起來。聽著馬瘸子的講解,漸漸對暗器這門學問有了一個大體的了解。不過正是有了了解才知道馬瘸子的恐怖。想想馬瘸子可是有自己專門的暗器的暗器高手,一個尋常物品都能將人殺死的高手。在自己手握本命武器的情況下,怕是堪稱無敵的存在。


    方雨羽暗自下定決心,要將暗器這門技能學好。何況自己身邊有這麽個暗器高手。難得的機會人家肯教。於是,這一路上就看見一個騎著一匹老馬的年輕公子哥在不停的丟著手裏的樹葉。


    不知不覺就日落西山了,方雨羽和馬瘸子趕在太陽落山前,來到了距離白銀城外三十裏地的成華驛。一個小官驛,二人進了驛站的院子就看見了白天在官道上見到過的那輛馬車,不過隨行的人員卻是不在馬車邊,而且馬車前套著的馬也被牽到了馬廄裏休息。


    這時從一旁的房間裏出來了兩個驛卒,方雨羽遞上王公誌給準備的假的團練教團隨軍參軍的身份官牒。兩位驛卒一見這官牒上的官職,就知道這是個富家公子哥,家裏給花錢辦的個身份。這種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一人牽過二位的馬,一人引著方雨羽和馬瘸子進了大廳之中。


    方雨羽和馬瘸子在驛卒的指引下登記了時間,姓名後,便給了個牌子。牌子上寫著\"地·伍\"意思是地字號,第五間房。


    二人尋著房間上掛著的牌子,在二樓找到了自己的房間。二人進了房間後驛卒便提著熱水進來了。又問了方雨羽二人是否要吃飯,樓下大廳就能吃,也可叫驛卒將飯送到房間裏。


    二人表示等下會去樓下吃,驛卒這才帶著水桶下樓去。


    方雨羽洗漱完後便於馬瘸子一起下樓吃了點東西,吃完上樓準備休息了,趕了一天的路,加上一路上不斷的練習摘花飛葉。這會兒手有些酸痛了。


    馬瘸子見方雨羽那有些微微顫抖的右手,實在是有些不忍。於是坐在方雨羽的床邊,拉起方雨羽的右手給他按摩起來。


    方雨羽這才好受一些。馬瘸子見方雨羽也累了,便迴到自己床上,抱著百翎匣和衣而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馬瘸子隱隱約約聽見門外有打鬥聲。頓時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方雨羽。拿起百翎匣,慢慢的往門邊摸去。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的聽著門外的聲音。然後又將門拉開一條小縫向外望去。


    一片刀光劍影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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