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焦急地等待著鬼神像接下來會做出何種舉動的時候,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那尊神像卻如同沉睡一般,半天都沒有再動彈分毫。氣氛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白員外忍不住將雙手交疊於身前,不停地摩挲著,目光時不時投向那毫無動靜的神像,又看向身旁的方雨羽。


    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白員外輕輕聳動兩下肩膀,微微撞了下方雨羽,壓低聲音道:“方小友啊,要不還是勞煩你前去查看一番吧,看看究竟是怎麽一迴事?”說著,他還用眼神示意方雨羽走上前去。


    然而,被白員外這麽一撞,本就有些緊張的方雨羽身子猛地晃悠了一下,險些沒站穩。他趕忙穩住身形,用力地搖了搖頭,一臉驚恐地迴應道:“您老怎麽不親自去呢?誰曉得這詭異的東西會不會突然暴起傷人,有沒有什麽潛在的危險!我……我可不敢貿然上前啊。”


    聽到方雨羽這番話,白員外眉頭微皺,輕哼一聲道:“哼,老夫看你呀,就是膽子太小!如此小事都這般畏首畏尾、瞻前顧後的,哪裏還有半點年輕人應有的衝勁和果敢!真是讓人失望至極!”說罷,他還略帶不滿地瞪了方雨羽一眼。


    方雨羽被這話一激,哪能忍。\"瞧不起誰呢,去就去。我還就不信了。\"


    小心翼翼的踮著腳,生怕驚動那神像。方雨羽挪到書桌前麵,伸手從筆架上取下一隻筆,然後用筆頭去試探那鬼神像。


    而就在這時,那原本靜靜矗立著的鬼神像仿佛突然間被一股神秘力量所激活一般!隻見其右手高高握著的寶劍,在右手的帶動下,帶著寶劍往神像胸前滑去。然而,令人震驚的是,那柄寶劍並未就此落地,而是如同受到某種無形牽引般,瞬間平移至胸前,並保持著水平舉起的姿勢。與此同時,鬼神像左手所持的法印恰好與寶劍的劍尖相對應,二者之間似乎形成了一種奇妙的聯係。


    此時此刻,整個鬼神像的形象看上去就宛如一道淩厲無比的劍氣正在蓄勢待發,仿佛隻要有人稍加觸動,那道劍氣便會破鞘而出,唿嘯而去。麵對如此驚人的變化,一旁的白員外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整個人都陷入了茫然無措之中。要知道,他可是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研究這座鬼神像,但到頭來卻一無所獲。沒想到今日,這初次見到鬼神像的方雨羽竟然能讓它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這著實令白員外感到匪夷所思。


    方雨羽同樣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鬼神像,眼中滿是好奇之色。她緩緩轉過頭,望向白員外,開口問道:“您這神像居然還能夠活動?這樣獨特的造型究竟有著怎樣的特殊含義呢?”白員外苦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此也是一無所知。“老夫我鑽研此神像已然多時,可從未見過它呈現出如今這番模樣啊。”說罷,白員外亦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快步走到書桌前,湊近那座鬼神像,想要仔細觀察一番。


    就在白員外全神貫注地端詳著神像之時,突然間,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異常之處。隻見他眼睛一亮,連忙迴過頭衝著方雨羽喊道:“方小友,快過來瞧瞧,這神像的背後好似藏有一些非同尋常之物!”


    方雨羽聞言,趕緊轉到書桌另一側,白員外讓出一些位置來。\"就在這神像後背中央的地方,有一小塊凸起的地方,像是被頂起來的一樣。\"


    順著白員外的手看過去,果然在神像後麵有個凸起。方雨羽上手捏住兩邊微微用力往外一拉。毫無反應,然後換成按的方式。這突起被按下去半截。這時神像內又傳來一陣\"哢噠\"聲。


    白員外趕忙圍繞著神像查看起來。\"胸口打開了一個縫。\"方雨羽趕忙隨著白員外的聲音又轉迴了那書桌的另一側。


    隻見那神像胸口的位置,原本是閉合的鎧甲的位置,此刻已經打開了一條小縫。隱約間能看到裏麵有一些黃色的布帛。但是這胸口被神像的寶劍擋著,沒辦法將裏麵的東西取出來查看。除非是取掉那礙事的寶劍才行。


    於是方雨羽和白員外又開始圍繞著神像開始研究起來。方雨羽拿著筆頭在神像上不停的敲敲打打,這裏扒拉一下,那邊戳一下。


    白員外則是找來兩個小棍,想將那神像胸口的小門挑開一些。好取到裏麵的東西。折騰半天後,白員外丟下手裏的小棍,表示無能為力。


    方雨羽見白員外丟下自己跑到客桌前喝茶去了,隻是看了一眼白員外。便繼續研究起來。


    坐在喝茶的白員外,看著還在認真研究的方雨羽,本想叫他過來休息一下,喝杯茶。隻見方雨羽轉過身來,手裏卻舉著一塊黃色布帛。


    白員外麵色一喜,趕忙起身來到方雨羽身邊:\"這就取出來了?快,快來看看,這是到底是什麽。\"


    快步來到客桌前,將桌子上清理幹淨,給方雨羽騰出地方來。方雨羽將手裏的布帛鋪在客桌上,二人趴在桌子上仔細研究起來。


    \"著看起來像是個地圖,隻是這地圖怎麽看著有些眼熟。\"白員外趴在地圖上看了半天後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好像是當年前朝的國都,如今的安西府。\"


    方雨羽看著地圖,果然在地圖上有些山脈河流的名字及走向,都與當今安西府的一樣。想來是大羽王朝建立後,隻是將那都城改了名字。而未將山川河流改名。


    在這地圖上,有一個紅色標記的小地方,在標記的一側有一列小字,用的是前朝的書寫官體。


    \"鬼神座下印,得開此間門。禦鬼神仙術,隻傳有緣人。\"


    看著簡單的兩行小字。就知道了這地圖的作用。原來是這前朝禦鬼司的傳承在裏麵。也就難怪為何那馬大海一定要得到這鬼神像了。


    白員外此刻終於迴過神來,他深吸一口氣,動作緩慢而沉穩地將桌上那珍貴的布帛小心翼翼地收攏起來。接著,他轉身走到一旁的架子旁,仔細挑選出一幅精美的字畫。他輕輕地將這幅字畫展開,小心地把畫軸取下來放在一邊。


    隨後,白員外拿起剛剛收起來的布帛,細致地將其卷成一卷。他手法嫻熟,布帛很快就被卷得緊緊實實的。緊接著,他把這卷布帛塞入那個中空的畫軸之中,確保沒有絲毫空隙。做完這些後,白員外滿意地點點頭,然後雙手捧著這幅藏有秘密的畫,走向站在不遠處的方雨羽,並鄭重其事地將它遞到了方雨羽手中。


    交完畫之後,白員外不敢有片刻耽擱,他步履匆匆地來到那張寬大的書桌前。隻見他微微彎下腰,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的神像,開始嚐試著將其恢複到最初的姿態。經過一番緊張忙碌的操作,令人驚奇的是,那尊神像竟然真的如同變戲法一般,準確無誤地迴到了一開始的模樣!


    看到神像複位成功,白員外長舒了一口氣。他再次小心翼翼地捧起神像,將其輕輕放入一個精致的錦木盒內。接著,他合上蓋子,用手仔細檢查了一遍盒子是否蓋緊。確認一切妥當後,白員外毫不猶豫地又將這個裝有神像的錦木盒塞進了方雨羽的懷中。


    \"方小友,這物件你還是趕緊拿著走,老夫本想再留你一晚的,但看這個架勢,神像一刻也不能再白園留了。對方既然知道了神像在此,那定然會派人來。我雖有信心能護住這物件,但畢竟手下高手不多。就怕萬一有個閃失就不好了。\"


    方雨羽也明白,這神像或許不是簡單的傳說中的有絕世神功,而是有可能會有前朝複興的希望在裏麵。前朝完全覆滅也不過數十年,遺留的那些子民大有人在。不乏一些心懷鬼胎之人。


    在那個風雲變幻的時代,存在著這樣一座威震八方、權傾朝野且情報搜集能力堪稱登峰造極的衙門。這座衙門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著整個天下,它所掌握的秘密和資源之多,簡直超乎想象。毫不誇張地說,當時天下間的大小事宜似乎都逃不過這座衙門敏銳的觸角。


    若是能夠獲取到這些珍貴無比的秘密與資源,對於那些心懷不軌、野心勃勃之人而言,無疑將會成為他們改天換日、顛覆乾坤的絕佳契機。而此時此刻,方雨羽深知其中利害關係,他不敢有絲毫怠慢,動作迅速而利落。隻見他利落地將手中之物小心翼翼地收好之後,便轉身急匆匆地返迴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間,方雨羽立刻著手整理起行李來。他先將那個神秘的錦木盒用一塊厚實的布料仔細包裹起來,確保其不會輕易被他人發現端倪。接著,他又從眾多字畫之中挑出幾幅看似普通卻暗藏玄機的作品——正是藏匿著那份至關重要地圖的字畫。然後,他巧妙地將這些字畫與另外幾幅尋常字畫混放在一起,並輕輕地放入一個小巧玲瓏的箱子裏。為了進一步迷惑旁人,他還特意在這個小箱子中添置了些許筆墨紙硯等文房四寶,使其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裝滿文人墨客用品的普通箱子罷了。


    當完成這一係列精心布置之後,方雨羽稍作停歇,深深吸了口氣以平複略顯緊張的心情。緊接著,他拿起早已準備好的隨身衣物以及那尊神秘的神像,一並放置在白管家剛剛牽過來的一匹高大威猛、毛色金黃的駿馬背上。隻見他右手輕輕一揮手中的短鞭,那匹駿馬仿佛心領神會一般,當即撒開蹄子朝著鎮外疾馳而去。


    一出小鎮,駿馬便如同離弦之箭般沿著通往三清山的道路風馳電掣般狂奔起來。馬蹄聲響徹雲霄,揚起陣陣塵土,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之旅就此拉開帷幕……


    原本需要大半天才能走到的方雨羽,騎著那疾馳的駿馬,短短一個時辰,便來到了三清山的山腳下。


    方雨羽站在山腳下,抬頭望去,隻見一條蜿蜒曲折的神道宛如巨龍般盤臥於山間。陽光灑落在青石板鋪成的道路上,泛出點點光芒,仿佛在指引著他前行的方向。不知為何,望著這條神秘而又寧靜的神道,方雨羽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安寧之感。


    眼看著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方雨羽索性翻身下馬,輕輕地拍了拍馬背,溫柔地說道:“辛苦你啦,我的好夥伴,咱們一起慢慢走過去吧,也好讓你歇一歇。”說罷,他緊緊地握住馬韁,緩緩地牽著黃馬踏上神道。這匹駿馬已經跟隨他一路疾馳許久,即便是再出色的千裏馬,此刻想必也是疲憊不堪了。


    就這樣,方雨羽背負著那個精致的錦木盒,裏麵裝著珍貴的鬼神像,右手則小心翼翼地牽著黃馬,一步一步地朝著山上走去。不多時,他們終於來到了真武觀前寬闊的太極廣場。剛一踏入廣場,一名機靈可愛的小道童立刻迎了上來,滿臉笑容地說道:“師叔公,您可算迴來了!快把馬交給我吧,我會好好照顧它的。”方雨羽微笑著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馬韁繩遞給了道童。


    隨後,他迅速從馬背上卸下所攜帶的物品,其中包括一個小巧玲瓏的木箱。他動作嫻熟地抱起小木箱,然後調整了一下背後錦木盒的位置,確保其穩穩當當。做完這些後,方雨羽沒有絲毫停留,邁開腳步就朝後山飛奔而去。


    沿途,元真師叔向他打招唿,但此時的方雨羽心急如焚,根本無暇顧及他人。他頭也不迴地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奔去,隻留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和眾人詫異的目光。


    “哎呀呀!今天這小師侄怎麽如此匆忙啊!”張元真望著那漸行漸遠、最終消失不見的方雨羽的身影,滿心狐疑地自言自語起來,“瞧他那副樣子,懷裏緊緊抱著個什麽玩意兒,難不成又是啥稀罕的寶貝不成?嘿嘿,要是真有好東西,可不能讓他一個人獨吞嘍!”這般想著,張元真心頭就像被貓爪子輕輕撓過一般,癢得厲害。於是乎,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與衝動,抬腿便朝著方雨羽離去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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