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臂抱頭一擋。


    徐成這下像是砸在夯土牆上,隻覺得對方毫無所動。


    “你還追我!?我搞死你!”


    這徐成見隻有一個民警追過來,困獸之下,反而爆發出一股兇性。


    心裏隻想把眼前這阻擋自己逃命的警察給敲死。


    他又一榔頭往徐飛頭上砸去。


    可這下,他的手在半空中就敲不下去。


    “咦……”


    眼眶充血的徐成,猛然發現,自己這榔頭已經在半空中被徐飛左手給緊緊抓住。


    他使了使勁,眼前這警察的手腕像銅澆鐵鑄一般,再怎麽使勁抽,都紋絲不動。


    徐成心叫不好。


    眼前警察的眼神完全不像同樣麵對他榔頭的林月月。


    這雙眼睛,死死盯著他,想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


    “你……”


    他剛想棄掉武器逃跑,卻看都沒看清對麵怎麽出腳,就整個人被踹飛起來,騰空了快一米才落地。


    “啊……啊……”


    徐成捂著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滾。


    而對麵的徐飛卻拾起了他的榔頭,慢慢向他走近。


    他心叫不好,眼前這男人的殺氣,讓他第一次體會到“被殺”原來是這種感覺。


    “別……別過來,別過來啊!”


    徐成在地上掙紮著,雙腿後蹬著想要往後麵躲,而眼前的男人卻步步緊逼。


    臨近死亡的恐怖,此時占據了他的心頭。


    徐飛不理他的求饒,拿著榔頭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


    “你……你不可以這樣吧?別……”


    “砰!”


    徐成話還沒說完,徐飛手指掐警進來他的肩胛骨,這一下捏住了他的痛感神經,痛得他像隻燙熟的活蝦一般,蜷曲著縮成一團,痛苦嚎叫起來。


    “啊!”


    殺神一樣的徐飛卻不理他。


    “砰!”


    又是重重一下,這一下徐飛瞄準的是他的右手臂。


    這一下,卸去了他那作惡多端的右手腕骨。


    這下痛得他死去活來,慘叫聲響徹了整棟大樓。


    而徐飛卻還沒有停手的意思。


    他蹲下身子,手拿著榔頭輕輕在徐成痛得搖晃不停的後腦勺上掂了掂。


    “你給林月月後腦勺的,就是這個位置吧?你當時怎麽想的?你殺了她,也就等於殺了她的父母!你還有沒有人性?”


    “徐大!”


    這時跟著下樓的黑子等人也趕到了現場。


    看到眼前的一幕,眾人頓時明白徐飛已經把徐成徹底製服了。


    而眼前這男人的殺氣,讓在場所有人擔心徐飛動作會過激。


    這才趕緊叫停。


    見眾人趕到。


    徐飛冷冷站起身:“林月月強奸殺人案的兇手——徐成,已經被我抓獲了,剛剛他拒捕過程中,強烈反抗,襲擊民警,現在已經被我製服……給這畜生叫個救護。”


    接著,這位奮戰到底的刑警,長出一口氣道:“唿,這案子……我們破了!”


    …………


    經過一番救治,徐成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


    而陵曲刑警這邊抓緊時間,第一時間提取了他的生物信息,送往鑒定機構。


    一番加急後,結果總算出來。


    確認徐成就是當晚強奸殺害林月月的兇手!


    當即提訊徐成,鐵證麵前,這小子隻得全部撂了:


    原來林月月到陵曲上學後,徐成對她的騷擾仍未斷絕。


    徐成隔三岔五地就給她打電話,後麵電話不接後,他也試著到學校找她。


    可林月月對他仍然冷淡拒絕。


    說現在兩人根本沒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


    不甘心的徐成,日思夜想下,這份感情越發扭曲。


    他認為林月月考上大學後,就拋棄了自己,是她對感情不忠,是她玩弄了自己的愛情,是她踐踏了自己的尊嚴。


    這種極端的情緒日夜滋長,在他內心不斷累積。


    終於,在某天到達極限。


    徐成準備報複林月月,讓她一輩子後悔踐踏了自己。


    於是,他便攜帶一把榔頭,乘火車趕到陵曲,他之前幾次找來,已經摸清楚了陵曲醫科大的位置、環境。


    也知道了林月月有晚上自習到深夜的習慣。


    那天晚上,徐成深夜翻矮牆進入學校。


    在二號樓外,透過窗戶,確認了林月月果然在這。


    他此時緊張起來,到洗手間整理了一下心情。


    因為禿頂,他先在洗手間戴上假發,卻遇上了正準備離開的徐飛。


    等徐飛走後,教室空無一人的情況下,徐成想著最後向林月月表白一次,隻要她同意,自己可以馬上離婚。


    但林月月卻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果斷拒絕了他的表白。


    兩人爭吵起來,徐成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到達極致。


    他掏出藏好的兇器,林月月轉身想逃跑,被他從後麵一下敲中後腦勺。


    當即昏死在地。


    徐成這下多年的情緒得到發泄,整個人反而冷靜下來。


    他一把將林月月留在講台上的文具書本,塞進書包,然後把書包就近藏在講台底下,免得他人過早發現林月月的失蹤。


    接著,他一把抱起生死不明的林月月。


    將她拖到外麵二號樓外麵的草叢裏,進行了奸淫。


    按照徐成的說法,在奸淫過程中,他完全不是出於快感,而是報複欲,他就想證明自己不是被這女人給拋棄,而自己也能占有這個女人。


    在好不容易奸淫後,他最後再將林月月的屍體,頭朝下一把扔進了那個下水道裏。


    接著,他又翻牆出去。


    連夜乘火車,趕迴了外省老家。


    這過程中,沒多少人見過他,沒留下多少痕跡證據,連兇器都是隨身帶走,加上當天來迴,此時的火車票又沒有聯網記錄,連後續排查都根本排不出這個“前男友”。


    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完美犯罪。


    徐成逃迴去後,開始在家躲了兩天,整個人都惶恐不安。


    特別看到林家二老知道消息,趕到陵曲去了後,他更是緊張。


    後麵陵曲刑警也來當地摸排了一番,可他和林月月在當地人眼裏,早就沒了往來,所以也沒把他列入嫌疑對象。


    這樣就熬過來發案初期。


    這時,林家二老也迴了老家,給林月月辦了喪事。


    喪禮上,徐成遠遠看著這幅人間悲劇,他居然覺得有股特別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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