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反應最快,第一個跑到賈家,關心道:“秦姐,出啥事了,你和張大媽咋吵起來了?”


    賈張氏見到有人來了,直接一匹股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哭嚎道:“老賈啊,東旭啊,我這日子沒法過了,秦淮茹這個白眼狼,她翅膀硬了,不要我了啊!”


    秦淮茹木著臉,沒吭聲。


    但是賈張氏這一嚎,剛還瞪圓眼睛看戲的小當和槐花受到感染,也哇哇的哭了起來。


    等何雨水和一大媽也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賈張氏坐在地上哭,倆小的在秦淮茹懷裏哭。


    棒梗倒是也想哭來著,但哭不出來,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似乎來到了重要關口。


    這場麵傻柱看得腦袋疼,下意識的問一大媽:“一大爺呢?”


    一大媽搖頭道:“你一大爺不在家,剛出去買魚了。”


    能頂事的人不在,傻柱隻能硬著頭皮自己上,他蹲下去扶著賈張氏:“張大媽,您先起來,地上涼。”


    何雨水則跑去秦淮茹身邊,小聲問是咋迴事。


    秦淮茹隻是抹眼淚,沒解釋,但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就是受委屈了


    這時閻埠貴聞訊趕來,看著這場麵,目光一掃,發現了全場最為冷靜的居然是棒梗,當即問道:“棒梗,跟三爺爺說,你家出啥事了?”


    棒梗是個好孩子,老實說道:“奶奶讓我去偷王叔叔家的鬆花蛋,我媽不讓我去,我奶奶非讓我去,我媽非不讓我去,我奶奶說我媽白眼狼,然後我奶奶就坐地上哭了。”


    閻埠貴繃著臉,看了眼賈張氏,沒吭聲。


    閻埠貴窮歸窮,摳歸摳,也會算計點雞毛蒜皮的東西,但絕對不會偷搶。


    哪怕對象是王大龍也是如此,這算是他做人的底線。


    所以,閻埠貴對賈張氏的行為是極其不讚成的。


    隻是不讚成歸不讚成,閻埠貴也沒說什麽。


    倒不是不想,而是他很清楚跟賈張氏這種胡攪蠻纏的人根本沒法講道理。


    賈張氏又嚎了起來:“什麽叫偷,都是鄰居,拿他倆鬆花蛋叫偷?”


    “秦淮茹,就倆鬆花蛋,你非說我乖孫是偷東西。”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想壞了棒梗的名聲,然後你就不管我們賈家了?”


    “秦淮茹,你好狠的心!”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不活了啊!”


    秦淮茹垂淚:“三大爺,一大媽,柱子,你們說,我不讓棒梗去王大龍家偷東西,我這麽管教孩子難道有錯麽?”


    閻埠貴和一大媽還沒表態,傻柱就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說來說去,不就倆鬆花蛋麽,又不是啥大事,值得鬧成這樣?”


    “你們也別吵了,我去給你們拿過來就是了。”


    傻柱說著就往外走。


    閻埠貴眼中閃過一抹鄙夷,但沒有阻攔。


    秦淮茹就有點慌了,急忙叫道:“傻柱,你別去。”


    賈張氏再次哀嚎:“我讓棒梗去,你攔著不讓,傻柱好心幫忙,你還不讓,大家夥都看看,她是誠心跟我過不去,不讓我活!”


    “老賈啊,東旭啊,你們也上來看看,把這個沒良心的帶走吧,我活不下去了啊!”


    傻柱迴頭道:“張大媽,你別說秦姐了。”


    “秦姐,你也別多想,都鄰居,拿他幾個鬆花蛋怎麽了?而且昨天他還拿了我四個雞蛋,我說什麽了麽?”


    說罷,傻柱直接出門跑到王大龍家,眼睛一掃,果然在桌子上看到一個網兜。


    傻柱過去看了眼,裏麵不僅有六個鬆花蛋,還有錢和票。


    “謔,不少啊,出手這麽大方,肯定是那姓王的貪汙的!”


    傻柱嘴上吐槽著,就要把錢和票拿出來數數,倒不是想占為己有,就是下意識的行為——也可以理解為手欠。


    然而,他剛把錢拿出來,王大龍就及時出現在了門口。


    不僅王大龍,許大茂,閻埠貴,一大媽都在。


    王大龍眼中閃過精光,心說這事傻柱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本來我是準備給棒梗下個套,晚上pua秦淮茹,和她進一步簽訂不平等條約。


    結果你要頂替棒梗,那就隻能先拿你開刀了。


    於是,王大龍雷霆怒喝:“何雨柱,你居然偷我錢!”


    這一嗓子王大龍用上了內力,說聲震百裏有些誇張,但附近幾個院子肯定都聽見了,而王大龍身邊的幾個人更是被震得腦瓜嗡嗡響。


    傻柱腦瓜也嗡嗡,但不等他反應過來,王大龍就飛上去一腳,踹在了傻柱的匹股上,傻柱應聲撲倒。


    那些被傻柱拿在手裏的錢和票自然是落了一地。


    這一下給傻柱摔的不輕,懵了,同時也怒了。


    昨天吃飯都認兄弟了,今天就對他動手?


    “王大龍,你瘋了!”


    傻柱怒喝,要起來教訓王大龍。


    但王大龍動作更快,先一個膝頂把傻柱頂了迴去,然後就是熟練的扭胳膊,掰手腕,跪壓,整套動作一氣嗬成。


    傻柱想要罵人,想要王大龍把他放開,兩人正麵對決。


    但王大龍膝蓋一用力,傻柱就沒聲了。


    傻柱眼睛瞪得老大:我感覺我不能唿吸了!


    王大龍怒視傻柱:“昨天吃飯,我還當你是我兄弟,結果你現在在幹什麽,居然來我家裏偷東西!”


    “你對得起我麽!”


    “還是說,你心裏還在嫉恨前天的事,所以就想報複我!”


    “你說啊!”


    王大龍語氣悲憤,仿佛受了莫大的背叛。


    傻柱想罵人,但被王大龍壓著,別說罵人,連喘氣都難。


    眼看傻柱被憋得臉色漲紅,王大龍膝蓋鬆了一下,大聲質問:“你說啊!”


    傻柱趕緊吸了一口氣,想要罵娘,結果又是一膝蓋下來,再次無法唿吸了。


    傻柱:……


    王大龍看了看地上灑落的一地錢票,迴頭對著驚呆在門口的幾人說道:“三大爺,您是長輩,您說,這事該怎麽處理?”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觀察王大龍的麵色,試探道:“大龍啊,這裏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閻埠貴倒不是想幫傻柱,主要是擔心王大龍把事情搞得太大。


    他很清楚,傻柱是來拿鬆花蛋的,並不是偷錢。


    王大龍指了指地上的錢和票,問道:“這還是誤會麽?”


    許大茂已經從震驚中迴過神來,當即大聲道:“傻柱偷錢,這事得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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