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仿若指尖沙,匆匆流逝難挽留。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轉瞬之間,庭院中的日晷,影子悄然轉過了三圈。


    那盆昨日還含苞待放的曇花,如今已殘敗凋零,花瓣散落一地,似在無聲訴說著三天時光的悄然流逝。


    原本擺在桌上滿滿當當的水罐,如今水位也下降了一大截,水分在這幾日裏緩緩蒸發。


    就如同那消逝的時間,不著痕跡卻又實實在在。


    角落裏的蛛網上,蛛絲在這幾天的微風輕拂下,又添了幾分細密。


    夏末的山村清晨,宛如一幅寧靜而又充滿生機的畫卷。


    晨霧像輕紗一般,溫柔地籠罩著整個村莊,給錯落有致的屋頂和蜿蜒的小路都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


    樹木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乎在與晨霧嬉戲,葉片上還掛著晶瑩的露珠。


    在晨曦的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如同繁星點點。


    遠處的山巒若隱若現,與天空的界限也變得模糊不清。


    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劃破了這份寧靜,喚醒了沉睡中的村莊。


    勤勞的村民們也即將開始新一天的勞作,煙囪裏陸續升起嫋嫋炊煙,悠悠地融入晨霧之中。


    宇道這三日的時光實在是煎熬難捱,畢竟王玉蘭名聲在外。


    如同磁石一般,將周圍數裏的狂蜂浪蝶紛紛吸引而來,每日慕名而來的流氓不在少數。


    每日傍晚,當最後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晨霧,便能看到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


    他們如同嗅到腥味的貓,從四麵八方朝著王玉蘭的住所匯聚。


    當然,他們大多都是提前彼此相約好的,一個一個來,誰也不爭搶。


    這些人,或油頭粉麵,或獐頭鼠目,一個個眼神中滿是貪婪與欲望。


    嘴裏念叨著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語,腳步匆匆,仿佛晚到一步便會錯失這“豔遇”良機。


    宇道肯定得躲在一旁,不能被這些人發現。


    雖然不想聽這些汙言穢語,但宇道畢竟是修神者,聽力實在太好。


    那些汙言穢語如同蒼蠅一般,嗡嗡地在耳邊盤旋。


    什麽“美人兒,莫要獨守空閨,哥哥來陪你!”“跟哥哥玩,保你榮華富貴,盡享快活!”之類的話語,聽得宇道麵紅耳赤,又氣不打一處來。


    還有更過分的,宇道也實在說不出來,也不想迴憶出來。


    宇道隻能眉頭緊皺,心中滿是無奈與厭煩,有時候真的實在是忍不了,便跑去周圍山上打獵一番。


    畢竟宇道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再加上上輩子身處在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品鑒了不少男歡女愛的影視著作。


    有時熱血上頭,隻能靠別的方式發泄精力,至於傳統手藝?宇道還是拒絕的。


    好在到了第二日,王玉蘭依照著原先的計劃,假裝再次懷孕。


    王玉蘭先是佯裝身體不適,手扶著腰,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在院子裏來迴踱步。


    隨後,在與一位前來糾纏的男子交談時,她故意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手不經意間撫上自己的腹部,而後驚唿道: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我竟又有了身孕,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呀?”


    此語一出,仿若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千層浪。


    那個原本還在大獻殷勤的男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看了看王玉蘭,眼中滿是驚恐。


    還好他反應較快的,連滾帶爬地轉身就跑,邊跑邊喊道:


    “這可與我無關,我可不想背這黑鍋!我…我第一次來….”


    說著熟練的翻牆逃跑,這次還專門小心的躲了躲樹枝,好似之前衣服被扯過。


    隨著王玉蘭再次懷孕消息的發酵,其餘眾人見狀,也紛紛作鳥獸散,生怕被王玉蘭揪住,硬說是孩子的生父。


    畢竟之前有人精蟲上腦,在王玉蘭懷孕的時候,還來繼續糾纏她。


    隨後被王玉蘭指認孩子生父,然後悲慘的生活開始了,最後被王玉蘭整瘋了,結局那叫一個淒慘!


    不過後來大家慢慢發現,隻要不在王玉蘭懷孕的時候招惹她,便會相安無事,後續更能繼續快活。


    至於怎麽發現這個道理的,那還用問?色字頭上一把刀,總有人憋不住!


    宇道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總算是熬過了這一劫,迎來了這難得的短暫清淨。


    今日,便是與張淑婷、王玉蘭約定好奔赴滬上的重要日子。


    前些日子,宇道和王玉蘭忙得不可開交。


    二人在那間略顯昏暗的屋子裏,將一本本珍貴的典籍小心翼翼地取出,仔細斟酌每一本藏匿之法。


    王玉蘭憑借著她的聰慧與細膩,指揮著宇道。


    有的典籍被巧妙地縫進特製的夾層衣物裏,有的則被藏進了經過改裝的家具暗格之中。


    每藏匿好一箱,宇道便會趁著夜色,像個敏捷的夜貓子一般,將其悄悄搬運到村子外事先約定好的隱蔽地點。


    王玉蘭此次借著養胎的名義外出,行事必須格外謹慎。


    若是攜帶大量行李箱,那在這寧靜、鄰裏間相互熟知的小村莊裏,必然會像平靜湖麵上投入巨石一般,引起旁人的側目與懷疑。


    要知道,王玉蘭之前外出可從未有過如此陣仗,這與她一貫的行事風格大相徑庭,再加上名聲在外,難免會節外生枝。


    王玉蘭心思縝密,豈會貿然離去而留下隱患。


    王玉蘭精心布下神秘陣法,又親手種下那奇異的百幻花。


    陣法與百幻花相輔相成,時光緩緩流淌,其魔力也悄然施展。


    隨著時間的流逝,村子裏的那些村民們,他們的記憶如同被一層薄紗輕輕籠罩,關於王玉蘭的印象會逐漸變得朦朧。


    可能起初還記得,有位寡婦曾在這兒生活。


    可日子一長,那記憶中的麵容愈發模糊,那寡婦的音容笑貌、日常瑣事,都似被風吹散的輕煙,漸漸消散。


    而這百幻花,嬌豔地綻放了百日之後,便無聲地化為泥土,仿佛從未在世間出現過,沒留下絲毫曾存在過的證據。


    一切都歸於平靜與遺忘,仿佛王玉蘭隻是這村莊曆史長河中,一段若有若無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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