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圍四鄰八鄉的聲音立刻倒向支持打教壞小孩的何雨柱,對於小小年紀就說出這種話的孩子確實應當給予教訓。


    “就算我孫子的話說得有多過分,你也絕不該打他!你這該死的小畜生,活該你那個死去的老爸不疼你!”


    賈張氏怒不可遏地吼叫著。


    “老太太,再給老頭我重複一遍聽聽,看看我這老頭子會怎麽教訓你們賈家的!”


    “來呀!你這沒有娘教養的小東西,你以為我怕你嗎?我啐!”


    隨著賈張氏的最後一句話,她朝何雨柱吐出了一口痰。


    何雨柱及其周圍的人趕緊閃避,生怕受到侮辱。


    “你……”


    緊接著,一個聲音打斷了現場,“碰!”


    易中海拍案而起,滿桌上的三個水罐都震得跳起,水濺得到處都是。


    閻埠貴看著灑落在桌子上的茶水,臉上寫滿了不舍。


    “你們究竟想吵到什麽時候,難道把整個院落的會議變成了街市的吵鬧?”


    看到易中海的怒氣,賈張氏與何雨柱各自哼了一聲,互相對視後,都不再言語。


    隨後,易中海嚴厲地說:“東旭!賈姐!你們的兒子雖然年幼無知,但仍需正確的教導。


    他怎能隨口胡言亂語,說些諸如瘋子或賠本貨這樣傷人的話語?”


    “你這沒有孩子的,懂什麽叫教育?”


    賈張氏低語了一句。


    但這一句,易中海聽得一清二楚。


    他臉上的表情立刻陰沉下來,似乎對繼續援助賈家有些遲疑。


    賈東旭注意到了易中海臉色的變化,趕緊輕輕拉了拉賈張氏的衣袖。


    見狀,賈張氏撇了撇嘴,便不再吭聲。


    “何雨柱!你也是一樣!有什麽不滿,不是還有我這三位大人在這裏嗎?為什麽要訴諸暴力?”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要尊老愛幼,你的行為哪裏體現了這些?今天,老人和小孩都被你打了,你還配稱為成人嗎?”


    麵對何雨柱,易中海的責備沒有絲毫減輕,今天他的目的就是讓兩人均受訓。


    “老大爺!這不是我的過錯。


    就像賈老太所說您無子嗣之事,換作是你也會有所行動吧?”


    何雨柱帶著些委屈辯解道。


    “撲哧!”


    一旁的高陽像是聽到心被刺穿般,不由得輕聲笑了起來。


    連續被提及其他無後嗣之事,易中海的臉色如墨染般黑暗。


    高陽的笑聲就像是開啟了閥門一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高陽勉強控製著笑意,但他肩膀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旁邊站著的劉海中和閻埠貴也是如此,尤其是劉海中,甚至差點把凳子晃散了。


    見到二人如此,易中海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兩人急忙避開目光,一人看天,另一人則望地。


    “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在心底暗自嘀咕著何雨柱,這場院落會議讓易中海覺得疲憊不堪,他隻希望能快點結束,然後迴家找妻子聊聊心事,也許能夠通過更親密的方式來緩解壓力。


    這種日子他已經忍耐很久了。


    “好了!這件事雙方都有責任,棒梗的確說了一些不合適的話,東旭,你迴家要好好教育棒梗!”


    “至於何雨柱,你無論如何都不該對孩童動粗。


    稍後再向賈家夫妻道歉,這次的事情就此打住。”


    易中海試圖平息爭端,可是賈張氏對此不滿。


    “什麽?就這樣結束了?不可能!我不同意!你看看這小畜生把我家三人打成什麽樣子了,僅僅道歉就想完事?門都沒有!”


    賈張氏果斷地拒絕了易中海的提議,易中海顯得頗為無奈,他隻好問:“那你打算怎麽辦?”


    對於這類無理取鬧的情況,大多數人還真不知道如何應對。


    “賠償!那個何雨柱一定要賠償,至少十……不,得是二十塊!我們要用來治傷!”


    她嚷嚷道。


    “什麽?你要二十塊?你這個老太太是瘋了嗎?是你抓傷了我的臉,我還打算跟你算賬呢,別說二十塊,一分都不會給你!”


    一聽要賠錢,何雨柱立刻跳了起來,堅決不同意。


    真是滑稽,當初何大清(何雨柱的死去的父親)與寡婦私奔,卷走了家中的所有積蓄。


    傻柱參加工作才不過一年,起初月工資僅有十八塊五。


    家裏的開銷大部分都用於妹妹的生活及日常所需,加上傻柱從不考慮儲蓄,家中幾乎沒有存款。


    尤其是那聾耳的老太太時不時還需要些好的食材,家裏的經濟狀況一直捉襟見肘。


    最近雖然升了級別,月薪有所上漲,並勉強積攢了一些錢,但也不超過二十幾塊,怎麽夠賠給別人?


    “傻柱!你打傷了棒梗,他還這麽小,萬一傷到腦子怎麽辦……那時我也不想活了!”


    賈張氏見狀立刻采取了她的“老伎倆”


    ,倒在地上大吵大鬧起來。


    院子裏的其他人目睹此情景,都不免麵露尷尬。


    原本何雨柱還想無視賈張氏的哭鬧,但他餘光瞥見了站在一旁的秦淮茹,心中頓時一陣溫軟。


    此時的秦淮茹滿眼含淚,顯然對今天的事情感到十分心痛,對何雨柱的怨怒亦加深了。


    從她看向何雨柱的眼神中,後者仿佛能感受到她已將他視為陌路人。


    這下子,何雨柱開始急了,暗自思量:“唉呀,不行啊,看在秦姐的麵上,認賠就認賠吧!如果不這樣做,將來秦姐可能不會再搭理我了!”


    於是,他對賈張氏說:“好吧,算我怕了你!我就賠償!”


    正哭天搶地的賈張氏一聽到這些話,立刻像彈簧一樣從地上彈了起來,迫不及待地伸手道:“快把錢拿出來!”


    何雨柱白了賈張氏一眼,從口袋中摸出兩張一元紙幣遞給對方,嘴硬地說道:“就這兩塊了,沒有更多的!”


    “不行!至少得十五塊!”


    “給你三塊!你要就要不要!”


    何雨柱反駁。


    “那不行,非十不可!否則我現在就去你的家門口一頭撞過去!”


    一番僵持之後,何雨柱最終掏出五塊錢作為賠償,這場紛爭才算告一段落。


    “傻柱!這事兒其實都是因為你的妹妹,棒梗隻不過想坐一坐高陽的新車。


    如果你妹妹當時肯讓一讓,也不會出這樣的事,自然也不用賠這筆錢。”


    拿著錢的同時,賈張氏依舊不失時機地諷刺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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