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簡單的自我評估後,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這樣的傷,至少需要十天至半個月方能痊愈。


    他起身洗了把臉,並未進行晨間習武。


    這是高陽來到這裏近兩年首次暫停練習拳法。


    完成晨間護理後,他就前往了廚房。


    不出所料,他的母親已為他備好了一早的飯菜。


    吃完早餐後,高陽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出去溜達溜達好了!”


    他對自己的決定自言自語著。


    在鎖上院子裏的門後,穿過中院與前院的過程中,平日常見的一堆大嬸聚在一起說話的場麵並未出現。


    他們是否外出工作,或者是去找老賈那邊,高陽對此並不感興趣。


    這一天高陽並未選擇騎車,隻打算隨意走走。


    邊走邊看,不知何時自己已經到了城門口附近的地方。


    望著眼前熟悉的酒鋪,高陽輕輕地搖了搖頭。


    “既然來了,那就好奇一下吧!”


    沒有多餘的話語,高陽徑自推門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在一處鮮為人知的四合院內部……


    “三爺!”


    蘇鵬站在那裏,對前麵的老馬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


    馬老三睜開了他那雙微闔的眼睛,低沉地說出了一個問題:“找到了那隻‘猴’和‘虎’沒有?”


    蘇鵬猶豫了片刻,最終硬著頭皮迴答:“三爺!我幾乎調動了所有的手下出去尋找,可還是沒能找到他們的下落!”


    “混賬東西!”


    這一聲怒吼使得蘇鵬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還不趕快再去!若是再找不到這兩隻,他們也不必迴來了!”


    “是!三爺!”


    蘇鵬迴應了一記,但並未立刻退去。


    見到他沒有離開,馬老三接著問:“還有什麽事?”


    “三爺,昨日聽手下說,那兩位大人去找了高陽那小子,當天下午就有警力進入附近的森林搜索過!


    而這個叫高陽的人,據說當天下午平安地迴了家!”


    “您的意思是,這兩位……會不會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會的!”


    馬老三斷然道。


    “他們跟我這麽多年來,清楚什麽人能夠得罪什麽人不能得罪,再加之上次暗中修煉達到了極限的功夫,那孩子對於他們構不成什麽實質性的威脅。”


    “去仔細調查!但記得,動作要隱蔽些,別太顯眼!”


    “還有,告訴手下兄弟們,近段時間要把裝備準備齊全,以防不測!”


    “遵命,三爺!那我這就出發。”


    “嗯,行動吧!”


    蘇鵬離去之後,室內僅剩下馬三爺一人。


    他目光遠眺,低聲道:“老虎,猴子,你們是不是真的……”


    雙手漸漸加力,手中的鐵珠逐漸變形。


    話題轉到另一處,


    高陽邁步走進了賀氏小酒館。


    此刻尚早,館內客人稀少。


    抬頭一望,僅見到兩名熟麵孔:牛爺與陳雪茹。


    牛爺平素無所事事,每日遊蕩於酒壇間;陳雪茹雖在店內有事待辦,但不需時時刻刻守著。


    牛爺率先看見高陽,熱情喊道,“啊,高陽小友!終於又見了。”


    聽到牛爺的話,正與徐慧珍閑談的陳雪茹轉頭一看,臉上隨即浮現出燦爛笑容。


    “牛爺,好久不見!”


    高陽作揖迴禮。


    隨之,高陽轉向陳雪茹,被她的笑容所感染。


    然而,這短暫的失神沒有逃過陳雪茹的觀察,她的微笑因此更加溫暖。


    “高陽兄弟,真是很久不見你了,今天有什麽需要?”


    徐慧珍也從櫃台後走出迎接他。


    “徐大姐,其實我們早已相熟,‘同誌’二字便不再用了。


    你喚我阿陽就好。”


    徐慧珍笑著應允:“那我也無需再拘禮。


    既然比你稍年長兩載,就叫我慧珍姐便是。”


    “好的,慧珍姐!”


    徐慧珍高興地問:“阿陽,今兒姐請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高陽擺手道:“謝謝慧珍姐的好意,可近期我不舒服,酒便不飲了。”


    徐慧珍觀察高陽麵色,輕點頭道:“如此,難怪你看起來氣色不佳,我去給你準備點小菜。”


    說完這話,徐慧珍走向後方廚房。


    待她離開,陳雪茹才靠近,輕輕抿一口酒後說道,“高陽,我還擔心你不會來了。”


    高陽笑道,“哈哈,高考複習得我焦頭爛額,今日終於騰出空。


    況且,我不是在這裏嗎?”


    牛爺接過話茬,“哦?高陽小友,考試完了?感覺如何?”


    “是呀,總算結束了。


    成績出爐還得等陣子。”


    牛爺歎了口氣,“唉,若是犬子智力健全,恐怕也有機會升學呢!”


    這令高陽心生疑問,劇本中未曾提及牛爺的兒子。


    “牛爺,您的公子出了什麽事?”


    牛爺再次深歎了口氣,一口幹掉了杯中的酒。


    陳雪茹看到他情緒低落,便主動解圍說起了故事的緣由:


    “唉,我來替他說罷!”


    “牛爺的小子年幼時因發燒未得及時診治,智力受損,現今智力如同稚童,且時常昏迷。”


    聽完陳雪茹講述,高陽怔了怔。


    他沒想到牛爺的孩子竟處境這般困苦,這或許就是劇中未曾提及牛爺家人緣由之一。


    牛爺神情懊悔,自責地說:“全怪我年輕不懂事,如今再悔已是遲矣!”


    接著,牛爺又歎了口氣,“京城大小醫院我幾乎走遍,皆告無效!”


    說著,牛爺的眼圈紅了,眼眶裏閃動著淚光。


    高陽稍作思量,提議道:“牛爺,是否嚐試過中醫?”


    牛爺搖頭,迴答道:“中西兩法皆試之,西醫無法可解,中醫雖能稍緩其病,但難以根治。”


    “牛爺,能否允許我見見你的孩子?”


    高陽問道。


    牛爺略顯驚異,“高陽兄此言何意?”


    “家中數代為醫,自幼習醫之法,或許我能為你的兒子帶來一些改善。”


    高陽解釋道。


    盡管隻見過幾次,高陽對牛爺的印象還不錯。


    知悉牛家有難,自然願意伸出援手。


    牛爺聽了高陽的話,卻無多少歡喜,搖了搖頭:“高陽兄弟,老牛深感你的情意,但我已適應這樣的生活,命運如此。”


    見狀,高陽也很快明白了原因所在。


    多年間,牛爺見過的醫生不下五十位,卻每每落空,漸漸不再寄予希望。


    “牛爺,不妨給高陽一次機會,若真有奇跡也說不定?”


    陳雪茹出言相勸。


    “是呀,就算阿陽的好意值得一試。”


    這時,剛從前院走出來的徐慧珍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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