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迴到家,女兒依晨懂事多了,不像原來那樣,怯生生的,那時一凡迴來她都躲在養母後麵,待一凡把她抱起的時候,她想掙紮,又想讓一凡抱抱,然後使勁地捶一凡的肩膀,喊著\"臭爸爸\",然後整天圍著一凡轉。


    這也就是孩子的天性,平時總想著爸爸,等到爸爸真的出現在她們眼前時卻是驚慌失措,那種日夜思念的想法換成了一種粗暴力,然後再享受伏在爸爸懷裏的溫馨感覺。


    那晚除了一凡帶迴很多年貨之外,一凡還帶來了一個讓養父母和陳豔青驚喜的消息,甄珍的爸爸準備來村裏投資,整合村裏的資源,劃出一塊區域種有機蔬菜、種茶葉和養土雞土鴨,另外就是辦一個客家米酒廠。


    這是甄珍臨迴香港告訴一凡的,甄總初始想法就是那次甄珍和丁愛玲來一凡家那次,經甄珍一介紹,她的父親就想在一凡家投資一筆錢,讓香港公司員工全都吃上有機蔬菜,吃上純天然的食物。


    當甄珍將這一消息告訴一凡時,一凡挺佩服甄總的高瞻運囑的,現在在國內還能吃到多少放心的東西,這種現象正慢慢地威脅著國民的健康。


    甄總能在這發展有機農業是對公司員工福利的一大表現,茶油、茶葉、有機蔬菜,不圈養的家禽和純天然的客家米酒,這是為員工健康著想,維護員工利益的表現,這是有良心的善舉。


    贛州到東莞,乃至到香港也不用八小時的車程,早上出發晚上就能到,然後在運輸途中做好保鮮,所有的食物都還是很新鮮的。


    當一凡將這消息說給大家聽時,最高興的自然是養父母,他們或多或少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一年到頭都有亊做,也能為一凡減輕點負擔,這也是養父母為什麽一直不肯去縣城住的原因,可他們不知道,這個家根本不缺錢,而甄總的想法也幫不了一凡家什麽,但從整個村來說,這無疑是一大喜亊。


    一凡講出來的目的也是讓養父母去吹吹風,讓左鄰右舍知道有這麽一迴事,讓村裏的人趁過年迴來時人多,大家議議該怎麽搞。


    當天晚上,一凡和陳豔青鬧了一場矛盾,矛盾的源頭也是她姐姐陳豔紅那張破嘴。


    陳豔紅和胡一深以及陳燕來是比一凡早兩天迴來的,當時他們一起來請假的時候,陳燕來說是覃可的預產期就這幾天,說萬一覃可生孩子自己都不在家就說不過去,陳豔紅也趁這個機會一起請假,說是要提前把家裏打掃一下,免得過年到處是灰塵,畢竟一年沒迴來住了,一凡考慮到這些都是實際情況,也就準了他們的假。


    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迴來的第二天就一起去了陳燕來家,陳豔紅添油加醋的把一凡在東莞的行為說給了陳豔青聽。


    從跟陳豔青吵口的內容中,一凡零零碎碎的整理了一下,大概陳豔紅是這樣跟她妹妹陳豔青說的。


    一凡在東莞有很多\"夥計婆\"(客家話情婦的意思),晚上不是跟那個睡就跟那個睡,還把副總的肚子搞大了,副總的父母從家裏來東莞跟一凡算帳,一凡陪了很大一筆錢才平息此事。


    陳豔紅還說一凡在外有很多孩子,有一個女人的老公來公司和一凡打了一架,一凡賠了一筆錢給她老公,他們兩夫妻也離了婚。


    反正隻要她能想到的可能性,在她口裏就成了事實,成了一凡在外拈花惹草的行為。


    陳豔青相信一凡在外會去找女人,畢竟她知道他的生理需求,但不相信一凡會是陳豔紅口中所說這麽不堪。


    她偷偷地向覃可和陳燕來求證,覃可的心肯定是向著一凡的,她告訴陳豔青,姐夫在公司是女人緣很好,但姐夫對哪個人都一樣,從來不會對某個人特別好,況且姐夫的親爸親妹都在公司上班,再怎麽著都要顧及一下他們的麵子,不可能亂來的。


    陳燕來也來幫言說,姐夫如果不是心這麽好,下麵那幫女管理人員,哪個會聽姐夫的?如果真像大姐所說,他還能在公司呆下去?公司早就出問題了。


    陳豔青聽了他們的話,也分不清誰說的才是真的,但她心裏確信一凡在外一定有女人,但不會是陳豔紅說的這種情況。


    兩人吵了一架後,各睡各的,鬧得一凡第一天迴家就熱臉貼了冷屁股。


    一凡當時就下定了決心,決定炒了陳豔紅的魷魚,年後就叫她不用迴公司了,除去後患,否則以後還不知生出多少事端。


    第二天去嶽父母家,覃可還沒生下來,一凡當著嶽父母的麵氣憤地說,讓他們轉告陳豔紅年後不要迴公司上班了,反正工資也已結清,沒有任何尾巴。


    嶽父也知道一凡炒掉陳豔紅的原因,當時陳豔紅說一凡事的時候他還說了她,沒有的事叫她別亂說,說她遲早會壞在她那張破嘴上。


    嶽父這次再也不敢求情,上次在電話裏就曾跟一凡求過情,就是關於一凡要廚房阿姨對鄔倩多關照的那次,這次再求情,自己都沒麵子了。


    不過,覃可挺著大肚子還是希望一凡放姐姐一馬,畢竟她也不容易,心是好的,就是喜歡亂說。


    一凡沒有聽覃可的話,最後還是對自己的決定堅持了下來。


    在去嶽父家的當天下午,一凡打了電話給自己的母親,希望她合適的時候打個電話給自己的老婆,跟她說說各種利害關係,夏姨肯定知道怎麽說,旁敲側擊地說了一大通,還特意說到了一凡是個七星男,生來就討女孩子喜歡,長年在外難兔會犯一點點錯誤,再加上職位的問題,現在外麵的形勢又是這樣,在外麵即使有這事也值得原諒。


    夏姨心裏當然知道一凡在外麵的事,但她不可能去壞自己兒子的事,而且自己還鼓勵過一凡有女人喜歡就順其自然,要生孩子就完成她們的心願。


    這個年一凡過得不溫不火,除了要自己去做的亊完成好之外,基本上有空就去五顯廟幫忙,幫人解解簽,跟大師兄練習道法,給附近群眾開開藥方,治治病,仿佛又迴到了孩童的時候。


    他經常打開陰陽眼,看能不能看到老道長的陰魂,向他討教到底七星男和七星女是怎樣的一種人,遺憾的是老道長的陰魂始終沒有出現過,反而在夢中見到了老道長。


    老道長說他時刻都在一凡的身邊,關心和幫助一凡,要一凡不用尋找他,在他需要的時候自己會變成另外一副樣子出現,提醒他該注意什麽,老道長說七星男和七星女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這兩種人就如太陽,當有人需要陽光時他就會普照大地,他又如雨露,有生物需要滋潤時,他就會播撒雨露,他又是一把傘,不論是太陽太熱,還是刮風下雨,他可以為人遮蔭,也可以為人遮風擋雨,順應自然,做自己該做的事,做自己願做的事,這是道法自然,不要過分地去迴避。


    夢醒來,老道長說過的話久久縈繞在一凡的腦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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