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工人晚班也已經開始,一凡剛從外麵迴來,還沒吃晚飯,看到各個車間燈火通明,聽到各種機器運轉的聲音,心裏一陣高興。


    迴到套間的一凡感到一種莫名的淒清,要是以前,肯定有人為自己準備好飯菜,或者是麥小寧,或者是丁愛玲,陪著自己,看自己狼吞虎咽吃飯的樣子,有時會陪自己喝上一杯小酒,那情景是多麽的溫馨,她們會說些體諒的話,叫自己在外要早點迴來。


    一凡歎了一口氣,搖搖頭,從酒櫃拿起一瓶白酒,準備去薛迎春那裏對付一餐。


    剛下到樓,正遇到從財務室出來的陳程,她剛洗完澡,頭發都還是濕的,隨便地散落在肩上,遠遠的還能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


    她問一凡準備去哪,一凡說還沒吃飯,要不一起去喝一杯。


    兩人來到薛迎春那裏,她們正在吃著飯,看見一凡進來,放下碗筷,招待他倆。


    一凡點了兩個菜,坐下和老管聊天。


    老管說,明天要送的紙箱可能要遲上一天,廠裏的有台機器出了故障,現正在搶修。


    一凡說,沒事,修好後盡快生產就行。


    此時,一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是遠在新疆的鄔倩打來的。


    一凡擔心通話內容被陳程聽到,走出外麵去接著電話。


    鄔倩先是在電話裏哭了一陣,一凡安慰她,問她發生什麽事了,她說她老公出了車禍,一車五人全部遇難。


    一凡想,她老公不好好的在單位上班,跑出去幹嘛,現在好了,自己一個人走了,留下孤苦零丁的鄔倩和嗷嗷待哺的孩子。


    她說,她老公單位的人今天一早抽到去另外一個州去檢查工作,在迴來的路上,因刹車器失靈,整輛小轎車鑽進了前麵急刹車的大掛車底下,無一幸免,說後又哭了一陣。


    一凡感到一陣的心動,這種畫麵想想都淒慘,電話那邊傳來嬰兒的哭鬧聲,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兒子在哭泣,心如刀絞,鄔倩連忙去安撫孩子。


    掛斷電話,一凡的心情異常沉重,緩緩走進餐館。菜已涼透,陳程默默倒滿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一凡。一凡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陳程關切地詢問發生了何事,一凡隻是淡淡地說:“朋友的事,無妨,喝酒。”


    一瓶白酒,除了陳程喝了一杯,其餘全部被一凡灌入腹中。空腹加上吃菜少,一凡生平首次醉得不省人事。


    陳程將他送進套間後,幫他脫掉衣物,幫他擦拭了一下身體,然後小心翼翼地將他扶到床上,接著倒了一杯開水。正當她準備脫衣躺在一凡身旁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電話是馬小初打來的,她語氣嚴肅地詢問陳程的去向,告訴她賬目上有一筆數字出現了差錯,需要陳程立刻返迴財會室核實清楚。


    賬目出現問題非同小可,加之馬小初如此急切地催促,陳程不敢有絲毫耽擱,匆忙下樓,並特意留好門,以便稍後能夠順利返迴。


    誰曾想,因為一次留門卻方便了另外一個人,後麵發生的事,雖然一凡不記得,但模模胡胡又有一點印象,這一晚實現了一個人的夙願,直到十幾年後,因為一個女孩子生病才把掩蓋了十幾年的一個真相才被揭開。


    那晚,陳程走後,來到財會室,馬小初把陳程交來的賬目對了一下,馬上發現了賬目上的進出賬對不上,兩人從票據開始查起,一直忙到深夜,終於找到了錯的地方,陳程返迴一凡住的地方,門從房內反鎖了,又不敢大聲喊,又想到馬小初在宿舍住,晚上自己沒在宿舍住,反會引起馬小初的懷疑,隻好迴到宿舍。


    那邊一凡的宿舍裏卻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陳程走後,李小秋這幾天準備跟陳勝迴家去辦兩人的婚事,她想提前去一凡手上請假,她白天找過一凡幾次,都沒見到一凡,晚上下了班,看到一凡住的地方有燈,想再次去找一凡辦理請假手續。


    當她來到套間後,發現客廳沒人,叫了幾聲,沒有應答,她走到一凡的房間,看到醉後躺在床上的一凡,聽到一凡喊\"水\",李小秋扶起一凡,端起床頭放的水喂給一凡喝,他喝完水後,以為坐在床上的是陳程,因酒精的作用,把李小秋緊緊抱住,然後推倒在床上,李小秋早就有意思跟一凡在一起,隻礙於有麥小寧在,再加上又在和陳勝談,把對一凡的那份愛深深地埋在心底,一凡一把把她抱住,一瞬間把她那份深情從心尖裏崩發了出來。


    她推開一凡,出去客廳把門拴上,然後又迴到一凡的房間,脫掉衣服,緊緊地抱著一凡,躺在了一凡身邊。


    李小秋不斷地挑逗一凡,一凡心裏一直認為身邊的是陳程,也就迎合著李小秋。


    李小秋成功地在一凡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體會到了做女人的快樂,終於實現了自己想給一凡生個孩子的願望。


    直到淩晨四五點鍾,李小秋才離開一凡的房間。


    早上七點多鍾,陳程想到一凡昨晚隻是喝了一些酒,什麽也沒吃,又不知道他晚上吐了沒有,買好早點後就送給一凡。


    一凡還沒起床,但客廳的門又沒有拴,她記得昨晚自己返迴來時門是拴著的。


    她放下早點,走到一凡房間,一凡還在唿唿大睡,掀了掀快要跌落地上的被子,發現一凡一絲不掛,床上有股隻有結過婚的人才熟悉的那種味道。


    她心想,跟一凡同床共枕這麽多次,從來沒聽他說過喜歡裸睡,而且那種特殊的味道讓她浮想連篇,她馬上意識到,昨晚客廳的門不是一凡拴的,也不是被風吹關的,昨晚一定有個女人來過,跟胡裏胡塗的一凡幹了那事。


    陳程忙叫醒一凡,叫他快起來吃早點,等下要上班。


    一凡揉揉有點疼痛的頭,看著陳程,問她怎麽還沒走?


    陳程問他:\"昨晚是不是吐在身上了,把衣服也脫了?\"


    一凡說:″我喝醉酒從來沒吐過,衣服不是你幫我脫的嗎?\"


    一凡一臉的懵逼,昨晚不是陳程脫下自己的衣服,還和自己戰了兩個迴合嗎?


    看到陳程坐在床上不說話,也意識到昨晚發生的事是另有其人,絕不是陳程,如果是陳程的話,她身上的寒氣足可以把自己體內的酒精催化掉,會是誰呢?


    陳程站起來,說:\"快起床吧,早餐都涼了。\"說後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走出了套間。


    一凡起床洗漱完後,就著開水吃完了陳程給他買的早餐。


    上午十點左右,李小秋和陳勝一起來向一凡請假,李小秋臉色緋紅地站在陳勝旁邊,一凡在他們兩人的請假條上寫上\"同意,婚假十五天\",再簽上自己的名字。


    一凡問李小秋,麥小寧家有沒人要迴去,她說好像舅舅會跟小冬過幾天一起迴。


    他倆走後,一凡突然想到,昨晚的女人會不會是李小秋,她早在去中山跟自己一起出差時就有過跟自己好的念頭,而且那晚她也提出把自己的身子送給一凡,但真正是不是她,自己也不敢確定。


    一凡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從外麵吹來一陣陣和煦的風,十一月了,天氣仍然如中秋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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