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聽到這話後,害怕道:“你到底在跟誰講話呀?大晚上,這樣一驚一乍的可太嚇人啦!”桑晚就像沒聽見似的,完全不理睬茶茶,目光依然直直地望著前方那道黑影,嘴裏繼續說著:“請問您有什麽地方需要我的幫助嗎?您盡管開口,如果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盡力相助。”


    “你快別瞎說了行不行啊!哪來的鬼魂會需要人幫忙喲?小心惹上一些不幹不淨、邪門歪道的東西,到時候可有你好受的!”茶茶被嚇得渾身發抖,臉色慘白如紙,連聲音都變得哆哆嗦嗦的。


    她實在害怕極了,索性一頭紮進無心的背後,緊緊揪住他的衣服,怎麽也不肯再探出頭來了。


    桑晚一臉鄙夷地看著躲藏在無心身後的茶茶,“瞧你這點出息!從今天起,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講咱倆認識,我真是打心眼裏瞧不起你這種膽小怕事的人!”


    “我……我……”茶茶結結巴巴地想要辯解幾句,但話還未說完,便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給驚得目瞪口呆。


    隻見原本遠遠站著的那道黑影,竟在眨眼之間迅速變幻成了一個人形,如同鬼魅一般瞬移至桑晚跟前。


    桑晚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退了幾步。


    待她定睛一看,發現這黑影已然化作一名男子。


    男子麵容黝黑,仿佛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陰霾,毫無生氣的雙眼直勾勾地凝視著桑晚,用一種冷冰冰的語氣問道:“你方才所說的那些話,當真是發自真心?”


    桑晚心急如焚地朝著他連連點頭,語速極快地說道:“我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真話啊!絕無半點虛假!”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火花,但很快又被焦慮所取代,他急切地追問道:“如此甚好!我心心念念著迴到大唐去與我的妻兒團聚,你可有辦法帶我踏上歸鄉之路?”


    此言一出,桑晚不禁麵露難色,眉頭緊蹙,猶豫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大唐距離咱們女兒國路途迢迢,實在太過遙遠。而且我從未去過大唐,對那邊的路徑一無所知,恐怕……這個忙我著實有心無力啊……”


    她的話音未落,那鬼男人突然臉色大變,雙眼瞪得渾圓,眼珠子仿佛都要從眼眶裏蹦出來似的,朝著她怒聲咆哮起來:“你們這些女人統統都是滿口謊言的騙子!為何要這般欺騙於我?!你們全都罪該萬死!!”


    伴隨著怒吼,他張開嘴巴,發出一陣極其刺耳的聲音,猶如惡鬼哭嚎,又如野狼哀嚎,那恐怖的聲響震耳欲聾,響徹整個空間。


    桑晚被這突如其來的吼叫嚇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捏住,疼痛難忍,幾近碎裂。


    與此同時,她的耳朵裏嗡嗡作響,再也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千鈞一發之際,茶茶用力將桑晚一把推開。


    一直緊閉雙目的無心忽然睜開了眼睛。


    刹那間,他手中緊握的佛珠綻放出耀眼無比的光芒,宛如一輪璀璨的烈日,照亮了這片原本漆黑如墨的地方。


    那失去理智、狂性大發的鬼男人在這強大光芒的籠罩下,瞬間變得安靜下來,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地呆立當場。


    他望著無心,猶如溺水之人看到了救命的浮木,雙膝跪地,哀求道:“大師,您定然是從東土大唐而來,求求您帶我迴家。”


    無心看著他,口中念道:“阿彌陀佛!你怨念纏身,且在這塵世逗留太久,已然化作惡靈,無論踏入輪迴,還是離開此地,都將灰飛煙滅。”


    鬼男人憤恨不已,怒發衝冠道:“我怎能甘心啊,都是那個心如蛇蠍的賤人害了我!我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桑晚追問道:“你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女兒國女王,我從東土大唐遠道而來,本隻想在此借宿一晚,豈料她竟將我迷暈,還對我百般淩辱。我一心想要迴家,她卻不肯,將我囚禁於此,每日逼迫我做那羞恥之事,一日多達十餘次。後來,她竟然對我動了真情,妄想與我長相廝守。我欲殺她,卻反被她失手所殺,致使我與妻兒天人永隔,此等惡婦若不伏誅,天理難容!!”


    桑晚和茶茶聽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萬萬沒想到女王竟如此癲狂。


    而且,她們並非她的親生女兒,隻是她精心培養的接班人罷了。


    鬼男人繼續苦苦哀求無心,“大師,難道真的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我隻想再見妻兒最後一麵,哪怕是讓我去地府遭受那油鍋之苦也行啊。”


    無心想了想,答道:“除非你的屍身尚存。”


    鬼男人瞬間如墜冰窖,周圍的黑氣又如潮水般重新聚攏起來,“我已死去十年之久,又何來屍身尚存之說。”


    桑晚突然間靈光一閃,她伸手入懷,迅速地掏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瓶子。隻見那瓶子通體晶瑩剔透,散發著微弱而神秘的光芒。


    桑晚緊緊握著瓶子,一臉興奮地說道:“這個瓶子具有神奇的力量,可以收納魂魄!有了它,我們或許就能夠順利離開女兒國了。”


    一直被黑暗氣息籠罩的鬼男人身體猛地一顫,那股令人壓抑的黑暗氣息竟然在一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桑晚手中的瓶子,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太好了,我終於又有機會見到他們了……”


    看到鬼男人如此激動的反應,桑晚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了一些,輕輕舒了口氣。


    一旁的無心卻依舊眉頭微皺,滿臉狐疑地看著那個瓶子,質疑道:“這東西當真可以收納靈魂麽?會不會隻是個徒有其表的擺設罷了?”


    麵對無心的疑問,桑晚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迴答道:“當然可以!此瓶不僅能夠收納靈魂,就連大師那顆熾熱的心,也能一並收進去呢。隻不過嘛……”


    說到這裏,桑晚故意頓了一頓,然後含情脈脈地看向無心,嬌嗔道:“大師的心可是屬於我的喲,誰都別想把它給收走啦。”


    這番突如其來的情話,猶如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在無心原本平靜如水的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盡管表麵上他依舊保持著那副波瀾不驚、麵無表情的模樣,但內心深處早已翻江倒海,難以再恢複往日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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