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舟遠遠地瞧見桑晚站在那裏,目光觸及到她的身影時,眼中忽地閃過一抹亮色。


    然而,轉瞬間他便想起剛剛自己所說的那些話語恐怕已被她盡數收入耳中,於是臉色驟然變得凝重起來,沉聲道:“你是什麽時候在此處的?究竟聽到了多少?”


    桑晚看著他那一臉嚴肅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冷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冷哼一聲說道:“侯爺,你拋下奴婢獨自一人去尋找您的心愛之人,奴婢又怎敢有半句怨言呢?隻是侯爺如此看待奴婢,難道真當奴婢是那喜歡偷聽他人牆角之輩不成?”


    “紫蘇,本侯不想管你到底聽到了些什麽,但我警告你,今日之事你最好給我死死地埋在心底,永遠不要吐露半字出來!如若不然……”顧雲舟說到此處,言語間透露出一股森然寒意。


    “侯爺這是要如何?莫非還想要割掉奴婢的舌頭不成?”桑晚毫無畏懼之色,一雙美眸直直地望向顧雲舟,眼神堅定而不屈。


    顧雲舟顯然對她這番話感到十分不悅,眉頭緊緊皺起,怒喝道:“你既然知曉利害關係,那就最好乖乖聽話,莫要逼本侯對你出手無情!”


    “奴婢已然明白侯爺的意思了,請侯爺放心便是。奴婢可以向侯爺保證,今日之事奴婢定會守口如瓶,絕不會向外泄露分毫。倘若奴婢膽敢胡言亂語半句,不用侯爺親自動手,奴婢自會親手割下自己的舌頭、挖出自己的雙眼以謝罪!”桑晚麵不改色地迴應著顧雲舟的威脅,語氣平靜得讓人難以捉摸其內心真實想法。


    桑晚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後,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邁著堅定的步伐快速離開。


    她可絕不會縱容他這種隨意威脅人的壞毛病!


    顧雲舟眼睜睜地看著她毫不留戀地朝前方走去,甚至連頭都沒迴一下。


    他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到極致,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竟然如此有恃無恐,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裏,難道真以為自己不敢拿她怎樣嗎?簡直令他抓狂不已。


    越是這樣,顧雲舟越覺得不能輕易放過她。


    於是,他腳下生風般迅速追了上去,並一把緊緊抓住了桑晚纖細的手腕。


    “你要是膽敢再像剛才那樣,毫無顧忌地甩開本侯的手,本侯定會讓你深刻體會到何為生不如死!”他惡狠狠地盯著桑晚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警告和威脅。


    桑晚猛地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同時奮力掙紮著想甩掉他那如鐵鉗一般的大手。但顧雲舟豈會輕易鬆手,反而抓得更緊了。


    “你若是還想繼續甩開本侯的手,信不信本侯立刻將你送入青樓,讓你嚐嚐那裏的滋味到底有多‘美妙’!”顧雲舟再次發出威脅之語,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聽到這話,桑晚心中一緊,但表麵上卻依然強裝鎮定,嘲諷地說道:“侯爺剛剛才與心上人相會完畢,此刻卻又在這裏跟我這個卑微的奴婢拉拉扯扯。倘若被您的心尖兒看見了,侯爺又打算如何向她解釋?”


    顧雲舟眉頭微皺,顯然對她的這番話感到有些惱怒。不過很快,他便恢複了常態,冷漠地迴應道:“這可不是你能操心的事,你隻需本本分分地履行好作為一個奴婢應盡的義務即可。其他的,輪不到你來置喙!”


    “是,侯爺。”桑晚微微躬身行禮,雖然口中順從地應承著,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疏離之意。


    顧雲舟凝視著她這般模樣,心中那團火焰猶如火山噴發般愈發熾烈了,這可惡的丫鬟當真可惡至極啊!


    對他不僅毫無好感,甚至讓他感覺到她內心深處對他充滿了厭惡。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力度大得仿佛要將她的手捏碎,再也沒有了在外麵閑逛的興致,直接將桑晚帶迴了府邸。


    血牙四處尋覓了許久,都未能找到他們的身影,無奈之下,隻能在這燈會上買下一個銀手鐲,打算贈予桑晚。


    未曾料到,迴到府上,竟目睹顧雲舟將桑晚拉入了寢殿。


    他手持銀手鐲,孤零零地守在外麵,望著房間內燈火通明,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多想衝進房間將桑晚帶出來,可若如此,勢必會得罪侯爺,到那時,他們二人都將難逃一死。


    這已是他第二次深感自己如此無能,母親和她都無法挽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當年,母親為了救他,慘死在土匪的刀下,他也如現在這般,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他們肆意淩辱,直至死去。


    顧雲舟僅僅是將桑晚帶入寢殿,並未有其他舉動。


    兩人相對無言,沉默良久。


    終於,桑晚率先打破了沉默:“侯爺意欲何為?莫非想留奴婢在此過夜?若是此事傳入侯爺心上人的耳中,侯爺又該作何解釋呢?”


    顧雲舟聽聞此言,怒不可遏,“本侯不是說過,讓你休要提及她嗎?!”


    他一個箭步衝到桑晚麵前,揚起手,作勢要打她。


    當看到她那毫無畏懼的神情時,他的手卻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懸在半空,遲遲無法落下。


    桑晚仰頭直視著他,“侯爺要打便打吧,奴婢也是為了侯爺著想,若是這都有錯的話,奴婢無話可說。”


    話畢,她便緊閉雙眸,猶如待宰的羔羊般,靜候顧雲舟的發落。


    出乎意料的是,顧雲舟一言不發,將她攔腰抱起,然後毫不留情地將她扔到了床上。


    “侯爺!”桑晚失聲驚叫,試圖起身,卻被顧雲舟重重地壓了下去。他如同鐵鉗一般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可會伺候?”


    “不會。”桑晚毫無伺候他的意願,畢竟他並未對她傾心,若就這樣與他纏綿,著實令人作嘔。


    她暗自思忖,倘若他膽敢用強,她便將他迷暈。


    顧雲舟忍無可忍,怒罵道:“你怎如此愚笨?真不知你是如何入了本侯祖母的法眼。”


    桑晚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反駁道:“奴婢可比侯爺聰明多了,起碼奴婢知曉感情之事強求不得,強扭的瓜不甜。”


    “但本侯偏要強求。”


    言罷,他俯下身,妄圖親吻桑晚的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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