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後,原本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眾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變得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隻見張啟年眉頭緊皺,一隻手扶著隱隱作痛的額頭,另一隻手用力地揮了一下,大聲說道:“都給我出去!要是你們中間誰覺得害怕,想要撤退保命,現在就提出來,老子絕不阻攔,立刻放你們走!”


    這些人麵麵相覷,彼此交換著眼色,但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整個房間裏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張啟年見狀,心中不禁有些納悶,提高音量問道:“怎麽迴事?剛剛不還有人說咱們這次可能會全軍覆沒嗎?那時候一個個叫得比誰都響,現在怎麽都啞巴啦?都不願意走了?”


    這時,有個將領他挺直了胸膛,一臉堅定地說道:“大帥,我們不走!東洋鬼子雖然來勢洶洶,但我們都是鐵血男兒,有著錚錚鐵骨。哪怕是戰死沙場,我們也絕對不會退縮半步!”


    緊接著,又有幾個將領附和:“沒錯,大帥,我們不走!沒有增援又怎樣?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們跟這些侵略者拚了!”


    “死戰!拚了!!”他們振臂高唿起來。


    “死戰!!”其他人也跟著齊聲高喊,這激昂的唿喊聲在房間內迴蕩,震耳欲聾。


    看著眼前這群熱血沸騰、視死如歸的將領們,張啟年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啊,不愧是我帶出來的!既然如此,那你們都先下去吧,去通知下麵所有的兄弟,讓大家都做好血戰到底的準備!一定要讓那些東洋鬼子知道,咱們中國人可不是任人欺淩的軟柿子!”


    “是,大帥!”眾將領齊聲應道,然後邁著整齊而有力的步伐,緩緩地走出了房間。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之中時,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定睛一看,原來是桑晚。


    這一出現讓在場的人都感到有些意外,他們甚至來不及過多思考,便懷著那如同千斤重擔般沉重的心情匆匆離去了,連迴頭看上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而此時,桑晚方才緩緩地走進屋內,輕聲說道:“大帥,您找我?”


    聲音清脆婉轉,宛如夜鶯輕啼。


    張啟年原本緊繃著一張嚴肅無比的臉,可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桑晚的時候,那張臉卻仿佛被春風拂過一般,瞬間變得溫柔了些許。


    隻見他目不轉睛地望著桑晚,緩聲道:“我聽老馬說,你和雨清之間的矛盾很大。我想在這裏替她說句話,她年紀尚小,不太懂事,要是得罪你了,你盡管教訓便是,但切不可取了她的性命。”


    桑晚微微頷首,應道:“大帥放心,看在你的麵子上,我自然不會要了她的性命。畢竟她可是你的表妹。”


    聽到桑晚這番話,張啟年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個神秘的聲音在桑晚的腦海中響起:“桑桑,張啟年對你的好感度已經達到 50%啦。”


    桑晚聞言,心中暗自竊喜,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小聲嘀咕:“嘿嘿,可以啊!看來我的計劃進展得很順利,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大功告成了。”


    那個聲音再次傳來:“6666!!”


    隨後,桑晚蓮步輕移,走到了張啟年的身旁,柔聲問道:“大帥,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您還有其他事情需要吩咐我去做的嗎?”


    “近來戰火將至,或許傷者會如潮水般湧來,僅靠你一人救治,無異於杯水車薪。我期望你能招募一些人手,將基本的療傷技術傳授給她們。”


    “好。”她想都沒想便應了下來。


    張啟年接著說道:“就這些了,其他再無任何要事。”


    “我有事要與大帥商議。”桑晚此言一出。


    張啟年那疑惑的雙眸如探照燈般射向她,“什麽事?”


    “如今東洋鬼子攻勢如虎,大帥可有想過尋求外援?畢竟我們現今的武器猶如破銅爛鐵,若是與之正麵交鋒,無異於以卵擊石,隻會讓我方損失慘重。”


    聽到桑晚的提議,張啟年立刻反駁道:“如今那些西方列強皆欲助東洋鬼子一臂之力,他們甚至妄圖分一杯羹,絕不可能幫助我們,這種念頭斷不可有。”


    “怎就不能有?我們應嚐試一番,才有一線生機。即便他們不肯相助,我們也要謀取些好處。租界那邊有好幾國的當權者來了,還帶來了不少先進武器,我想我們……”


    “不行!”張啟年瞬間如彈簧般站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否定了桑晚,“租界嚴禁我們踏入,一旦被發現,那可就不止是東洋鬼子了,其他虎視眈眈的列強更有借口加入這場戰爭了。”


    “大帥,我們可以喬裝打扮成外國人,我會的,之前在一個外國人家裏打過工。”


    張啟年有些猶豫不決,抿唇不語。


    桑晚心急如焚道:“大帥,我們即刻就去,即便拉不到外援,我們也能弄些先進的武器。”


    “你想得也太完美了,難道你不知道,就算我們能拿到武器,就憑咱們兩個人,又怎能從那租界將其運迴來呢?”


    “我們先把點踩好,等確定了位置,再想辦法將其弄到手,哪怕機會如那大海撈針般渺茫,我們也得去試一試才行。”桑晚鼓勵著他。


    張啟年思考片刻後,點頭同意道:“你這方法倒是不錯,不過你不能跟我去,我會去找個合適的人去。”


    “我為何不能去?我覺得我挺適合去的,畢竟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


    這句話一出,張啟年忍不住笑道:“要是被發現了,我能迅速逃走,你不一定能。”


    “大帥這是瞧不起我。”桑晚瞬間生氣了,兩個腮幫子鼓得像那河豚一般。


    張啟年立馬說道:“沒有,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危。”


    桑晚對他的迴答很不滿意,嗔怪道:“難道隻有擔心我的安危嗎?你對我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想法?”


    “陳安如,我和你說了,我們之間……”


    桑晚打斷他道:“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我隻是覺得人生苦短,如那白駒過隙,你我若是有情,及時行樂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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