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製的雕花酒壺很是精致,看上去就有一定的年頭。


    王會長常和古董打交道,一眼便看出這是北宋的技藝,這麽完整的流傳至今。


    罕見!


    她雙眼一亮,立即搖下車窗。


    蘇半夏獻寶,熱情介紹道:“幹媽你看,這是我特地找迴來的古董酒壺,曆史悠久,市麵上罕見。”


    聞聲,王會長收起驚喜的表情,她輕咳一聲,麵上恢複平日的淡然,隨即道:“行了,有什麽話進去再說。”


    她迅速跟著的車子進了王家。


    在王會長來之前,她主動跪在毯子上,儼然一副認錯的模樣。


    王會長進門瞥了她一眼,就知道這女人心裏在打什麽小九九,她走到沙發邊上坐下:“行了,你還懷著孕,這麽跪著,萬一流產了,惹我一身晦氣。”


    這話是難聽,但想到自己如今的境況,蘇半夏也隻能咽了下去。


    她起身,主動拿出的酒壺:“幹媽,這是北宋皇帝用過的酒壺,僅此一個。”


    王會長眼睛一亮,端著小酒壺的在手上,越看越喜歡,連帶著看向蘇半夏也沒那麽討厭了。


    “說吧,你想要什麽?”


    蘇半夏懂事的搖了搖頭:“我沒什麽想要的,我隻想要留在幹媽的身邊。”


    事到如今,她哪還敢獅子大開口向她要什麽東西?


    她聲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之前的事情害的幹媽生氣,但那事我,也是被騙的,是陸觀喝多了,告訴我,姐姐不願意生孩子要離婚,然後哄著我上床,,我也是一時間被迷了眼睛。”


    “沒看清渣男的真麵目,幹媽,他告訴我,我才是他的真愛,說他和蘇箏要離婚,讓我生下孩子。”


    眼淚撲朔落下,蘇半夏悲痛欲絕的傷心著:“我信了,可轉眼間,我卻成了破壞他們婚姻的對象。”


    王會長神色怪異,撐著身體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蘇半夏瘋狂點頭:“對,沒有半句假話,陸伯母還許諾我生下孩子就讓我進門,可直到晚宴那天,我才知道都是假的。”


    “他們都謀劃好了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所有的謊言,都是為了孩子鋪墊的,我也是被騙了。”


    王會長看著她這聲淚俱下的模樣,心裏信了幾分,她歎了口氣:“原來是這樣,之前的事情就算了,之後你在我身邊。”


    聞言,蘇半夏猛的紮進了王會長的懷裏,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謝謝幹媽,能遇見幹媽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說完,唇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


    與此同時,陸氏辦公室。


    陸觀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一雙眸子猩紅,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這怎麽可能?蘇箏名下那麽多財產,怎麽會一點都沒有?”


    就在兩天前,因記者招待會的負麵影響,陸氏迎來了第一波解約的高潮。


    由於是私人原因導致名譽受損,屬於陸氏單方責任,因此陸觀給了不少的解約金。


    賬麵資金巨減,在加上有不少項目運轉需要資金,等到財務部將消息傳上來時,陸氏已經火燒眉頭了。


    就在陸觀焦頭爛額時,張欽的一句話提醒了他。


    阿箏雖然下落不明,但隻要簽署死亡證明,自己就能順利繼承遺產。


    之前給阿箏的遊艇和小島值不少錢,能解這燃眉之急。


    所以他特地找了律師。


    坐在他對麵的是陸氏的律師部門的主管,他神色嚴肅,伸手推了一把落在鼻梁上的眼鏡,認真道:“的確如此。”


    “根據現有資料的調查,陸太太在出事之前,就已經變賣了所有的資產,全部都捐給了國外的慈善機構。”


    說著,他將所有的資料擺在陸觀的麵前:“陸總要是不相信,可以看看這些資料,所有的簽字轉賬都清清楚楚。”


    陸觀紅著眼眶,根本不信,他伸手一揮,將所有的資料都甩在地上。


    他伸手一把將律師的領子抓起:“你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是不是不想幹了!”


    律師雖然想到他的情緒會如此激動,就算是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此刻還是被嚇到了。


    “陸總,我也沒辦法,所有的證據都在你麵前,你冷靜下來,好好看看。”律師低聲道。


    聞聲,陸觀頹廢的跌坐在椅子上,不同於剛才的激動,他扶額,揮了揮手:“走。”


    律師收整了衣領,從辦公室離開。


    關上的聲音響起,陸觀轉身,拉開抽屜,將蘇箏的照片拿了出來。


    這段時間,他甚至都不敢直接去看蘇箏的照片,越看越是思念。


    男人伸手的撫摸著照片裏蘇箏的麵龐,哽咽著聲音問道:“阿箏,你是不是真的那麽恨我,就連我送你的東西,你也一樣都不要?”


    “阿箏,對不起,我不該辜負你,是我害的你痛苦。”


    這麽長時間以來,江裏沒打撈上來任何東西。


    雖然他一直都沒有放棄找她,但許久沒有消息已經讓一些人對陸氏,對他頗有微詞。


    更有人在網上發了一篇文章,在質疑他是不是真的愛蘇箏,連一場追思會都沒有。


    輿論隻是開始,但陸氏已經岌岌可危,他不能賭。


    在這樣的壓力下,他開始著手準備蘇箏的追思會。


    就在擬定邀請名單時,他的視線在季邶兒二字上停留了許久。


    前來送名單的宋佳見他久久未開口,開口道:“陸總?”


    陸觀抬頭:“季邶的請柬,你親自送一趟。”


    ......


    一天後,季邶收到了助理從國內帶迴來訃告邀請函,他隨手翻看了兩眼,當視線落在亡妻二字時,一張臉上滿是陰沉之意。


    他看的入神,連蘇箏什麽時候下樓的也沒注意。


    “看什麽呢?這麽入神?”蘇箏好奇的問道。


    季邶很少有這樣出神的時候。


    男人翻轉指間的邀請函:“你的訃告邀請函,陸觀在國內舉行追思會,特地讓人助理送到了季氏。”


    他的視線從邀請函轉移到蘇箏的臉上,薄唇微抿:“看來陸觀已經願意接受你死亡的事情了,阿箏,你能鬆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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