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怎麽了?”盧泉問道。


    有個熱心群眾過來跟盧泉解釋了情況,還很嚴肅地說:“警官,雖然您跟這小子是熟人,但是他可是跟這小兩口吵架脫不了幹係的啊,還有那邊那個,您可不能徇私啊。”


    盧泉這下才搞懂是什麽情況,這才順著這路人指的方向看見了另外一個人,那人他確實沒見過。


    現在那人被那男主播和其他幾個陪著直播的人圍著,他們也看不下去這些事情,便一直找這人問個說法。


    那人心裏暗道不好,之前與張二接頭的人被抓了,今天老大便讓他出來談生意。張二那貨去水庫看了他的貨後,卻硬要在別的地方給他錢,還要他把武器藏起來,他還以為這是要黑吃黑,張二卻說盡可以打電話給他老大。


    他把這事告訴了他的老大,他的老大卻說這是張二的風格,叫他跟著去。他跟著張二來公園,張二卻說等他走了後會有人給他把裝錢的箱子扔到他麵前的。他不信,畢竟他第一次來,就一直與他糾纏。結果這下好了吧,把警察引來了。


    他心裏隻有大罵這張二明明隻是個臭販毒的,裝什麽13呢。


    “姑娘,他們說的是真的嗎?”盧泉輕聲問道。


    “對啊,警官,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韓婉已經哭的梨花帶雨。


    如果韓婉本來長的英氣十足,如今哭泣的模樣反而有一種反差感,更惹人生憐。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為她打抱不平。


    “好,那你們跟我迴警局做個筆錄吧。”盧泉說道。


    他自然懂韓婉這話的意思,無疑是不想讓這些民眾恐慌,而且還能用這話做借口拖住張二兩人。


    “張二,你反正是常客了,自覺吧。”他又拍了拍張二。


    “啊?盧警官,我真和他們不認識啊。”張二說道。


    “廢什麽話呢?你上次不是說你是好市民嘛,配合我們警察辦案。”盧泉不容他解釋。


    “小姐,我真和你男朋友不認識啊。喂,你是不是男人,我和你有沒有關係你倒是說話啊。”張二急了。


    趙嘉言隻是躺在地上把臉撇到一邊去,低著頭沉默不語,他現在最好的就是一句話不說,然後讓那張二看不清他的樣貌。


    “真是個廢物,你倒是說話啊?”張二大喊。


    “叫什麽叫,去了局子裏就知道了,反正你都閑的來公園了,跟我們走一趟吧。”盧泉說道。


    他這次沒等張二迴應便讓人帶著跟著張二來的那人走了,張二見那人走了隻好跟著去,他一定要叮囑好那人不能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


    韓婉看見二人上了車,便也起身,但他也拉著趙嘉言不放手。


    “姑娘,要是受欺負了要說啊,我們這還有主播,會給你撐腰的。”人群裏有人說道。


    “對對對,您要是受委屈了,我們會幫您的。”那主播說道,這個時候肯定要答應啊,做不做再說。


    韓婉隻覺得這些民眾真熱心,為了他們,她一定要把寧州城裏做壞事的人全抓起來。


    “好,謝謝你們了。”韓婉感激道。


    很快,幾人跟著盧泉來到警車前,張二兩人分別上了一輛車後。盧泉以為趙嘉言隻是韓婉找的演員,便上前去叮囑他一些事。


    “小夥子,這次謝謝你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情亂說出去。”說罷他就想放趙嘉言走,他還不知道胡靜來保過趙嘉言這件事情。


    “哦,好,您放心我不會亂說的。”趙嘉言這才覺得劇情就該是這樣演嘛。


    “盧大哥你幹嘛呢,這小子不能走,他們身上那麽多泥一定去了有水的地方,你們去水庫查查他的貨在不在吧,這方麵你不是已經調查好了嘛,調調監控這下可以抓現行了。”


    “小婉啊,這俗話說錢貨兩清,你這隻抓到了貨,錢呢?”盧泉問道。


    “啊,這,他身上沒帶錢嗎?”


    “你看他倆兩手空空的樣子像是帶錢了嗎?”盧泉反問。


    韓婉這才發現好像這件事沒有辦完美。


    “年輕人還是太莽撞了,不過還好我們已經在來的路上抓到了那個帶錢的小弟了。”盧泉這才說道。


    “好啊,盧大哥你這就是要教訓我啊。”


    “唉,我隻是想說做事情要周全,不然會有生命危險,也會讓自己身邊的人陷入險境,我希望你記住了。”盧泉這可是真心話,他可不希望同事因為他的案子受到傷害。


    “好,但是他可不能走,得跟我去局裏,我要親自問他話。”韓婉說道。


    “嗯?他跟你真有什麽關係?那你也不用去局裏啊,還有你不是今天休息嘛?”盧泉這下不懂了。


    “反正一時半會說不清楚,讓他坐我的車迴局裏,那倆就交給你了。”韓婉說道。


    趙嘉言這下麻了,你這是演上癮了?


    “你幹嘛啊,我都說了我不會亂說的。”趙嘉言道。


    “別在這裏和稀泥,跟我上車。”韓婉推著趙嘉言走。


    現在她明白趙嘉言的實力後,簡直不把他放眼裏,就這實力,她不明白為什麽秦無心看得上他。


    趙嘉言隻得跟韓婉上了車,期間他的手機還被沒收了。


    到了警局後,趙嘉言在韓婉的推動下自覺地往審訊室走去。


    這一迴生二迴熟,他也熟悉了警局的布置了。


    “喲,我還忘了你是熟人了啊。”韓婉陰陽怪氣道。


    等趙嘉言到了審訊室後,韓婉去換衣服了。趙嘉言這又坐在被審的位置上,心裏是完全懵逼的。


    他隻覺得韓婉好像是真的要審問他啊,不像是演的。


    問題是他也沒幹什麽啊,難不成韓婉還真以為他跟那兩個人有關係,真的是太侮辱人了吧。


    很快,穿著警服的韓婉進來了。


    “說說吧,你去公園是不是要監督他們?”韓婉厲聲問道。


    “啊,你這話說的是什麽啊?我家就在那附近,我無聊才去公園走走的。”趙嘉言還是那句話。


    “夠了!趙嘉言,你要是真無聊會那麽巧?張二這些人私底下給你們交保護費我還不清楚?”韓婉已經聽夠了趙嘉言這句話,很是不耐煩。


    她早就查到薔薇花社有人的收入來源之一就是去收這些小黑幫的保護費,不然他們就會仗著花社的名號欺負這些小幫派,韓婉不相信胡靜不知道。


    “我們?哪來的我們?”趙嘉言這下更搞不懂了。


    “嘴還挺嚴,你對胡靜還挺忠誠的啊。”韓婉怒道。


    “胡靜,我跟胡靜沒關係啊。”趙嘉言這才明白了為什麽,感情是把他當胡靜的人了。


    關鍵是他就見過胡靜一次,還是幫劉義的時候見到的,他連胡靜長啥樣都沒看清楚呢。


    對了,一定是伍甜,伍甜那天也在,她和韓婉關係好,一定是她說了這事!


    趙嘉言在心裏開始胡思亂想。


    “韓警官,我想你真可能是誤會了,我跟胡靜沒關係啊,上次去是為了幫我朋友做生意才見到她的。”趙嘉言解釋道。


    “哦,還有意外收獲。那你上次做的什麽生意?”韓婉問。


    “啊?就是那次心義集團和伍家做生意啊,在薔薇茶社見的麵,我就是在那見過胡靜一麵,我跟她沒關係啊。”趙嘉言解釋道。


    “還在糊弄我?”韓婉這下不開心了,趙嘉言怎麽老是顧左右而言他。


    她伸手去抓趙嘉言的頭發,她現在恨不得揍這個冥頑不化的家夥一頓。


    “你要是再不好好說,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韓婉怒道。


    趙嘉言的手腳都被韓婉限製住了,無法反抗,隻能高聲喊道。


    “你幹什麽,要私自拷打我嗎?還有我明明記得審訊是要有兩個人才行的。”


    “對於你這種小癟三,要不是有法律保護你我早就動手了。”韓婉扯著趙嘉言的頭發道。


    這時候門敲響了,是鑒定科的同事,剛剛韓婉把趙嘉言的手機給了他,希望他能看看裏麵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沒,這是來跟韓婉說結果的。


    韓婉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來到門口。同事告訴她手機裏什麽都沒有,裏麵的聊天內容都是跟家人朋友的,唯一有點奇怪的也是跟秦無心,不過也是很久以前了。通話記錄更是奇葩,凡是沒有來源的電話趙嘉言都不接的。


    韓婉不敢相信,難不成真抓錯了?她感謝了同事後立馬迴到房間裏,望著趙嘉言,她又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


    於是她又讓一個男同事進來給趙嘉言搜身,她想要找出證據。


    趙嘉言雖然生氣但也配合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是無辜的,等韓婉找不到證據自然才會放了他,反抗隻會讓事情更麻煩。


    男警察仔細搜身後什麽也沒有發現,趙嘉言的身上比他的錢包還幹淨,將這個結果告訴韓婉後,韓婉這才感覺好像做了壞事。


    難不成,趙嘉言真是沒事去公園逛逛?


    她立馬調來了趙嘉言的信息,發現趙嘉言家還真是在這公園周圍。


    盧泉那句忠告音猶在耳,她確實做事一點也不周全,要是事先調查一下而不是通過自己的主觀臆斷,或許就不會折騰這麽一出。


    韓婉這又想起來,當時胡靜警告她,千萬不要告訴趙嘉言是她在保護他。如果趙嘉言真是替胡靜辦事,胡靜又怎麽可能這麽說呢?


    她這下才明白什麽叫事後諸葛亮,她現在感覺自己想事情能想全麵好多。現在她唯一的好奇就是胡靜究竟和趙嘉言是什麽關係。


    情人?應該不可能。胡靜這些年都沒有接觸過男人,怎麽可能會因為趙嘉言就改變自己的癖好。而且還不能讓趙嘉言知道她的身份,趙嘉言家裏又沒背景,胡靜要男人直接來硬的趙嘉言估計就嚇尿了。


    “韓警官,這下你們連我身上都搜了,沒有證據證明我幹了這事吧?”趙嘉言問道。


    “你真不認識胡靜嗎?”韓婉不死心又問了句。


    “當然啊,我為什麽要認識?”趙嘉言隻覺得無語。


    “咳咳,主要是我從伍家那裏知道了這事,還以為你跟胡靜有關係,確實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啊。”韓婉還是給趙嘉言道歉了。


    她現在還是不想跟胡靜起正麵衝突,現在得想辦法穩住趙嘉言,不讓他亂說,被胡靜知道這事她肯定有麻煩。


    剛剛她聽到趙嘉言提到了伍家,隻能拿好姐妹伍甜當說辭了。


    反正伍甜又不會和趙嘉言有關係,她不相信趙嘉言有那個膽子去報複伍家。


    “那我可以走了嗎?”趙嘉言問道。


    他現在對伍家韓家的好感度已經是負數了。他以前救了兩家的人,兩家不報答他就算了,如今還要這樣猜疑他,這是什麽道理。


    趙嘉言心裏也厭惡眼前的韓婉以及那個隻見過幾麵的伍甜。


    他現在隻覺得韓婉這張好看的臉實在是欠罵,他已經有一堆話湧到喉嚨裏了。但是他忍住了,他隻是個市井小民,就算有楚安寧和秦無心的承諾,蔡家這種外來家族他們可以不在乎,但不見得他們會為了他得罪兩個寧州本地的家族。


    趙嘉言隻想離開,他不想再看見韓婉這個人了。


    “好好好,我送你迴去。”韓婉道。


    趙嘉言不想再生事端,沒有拒絕。


    韓婉換好衣服後,就領著趙嘉言來到停車場。


    這是他第三次坐韓婉的車了,他很自覺地坐在後排去了。


    韓婉現在對趙嘉言除了有一絲愧疚外,心裏更多的還是懷疑和害怕,懷疑的是她還是好奇胡靜與趙嘉言的關係,害怕的是她怕胡靜知道這事來找她麻煩。


    韓婉的修為不如胡靜,胡靜雖然不敢對她下死手,可是胡靜的愛好卻讓胡靜在遇到她的時候沒少對她動手動腳的,韓婉怕這個。


    從小到大,她人生裏的一切都被家裏安排好了,這一條路不僅走得很辛苦,而且隻有她一個人,即使是好朋友伍甜也不曾能感受她的不容易,還會說韓婉當上警察了好威風。


    當上警察後,她爺爺告訴她,她的伴侶可以由她自己決定,因為他們韓家不需要聯姻這種事情。韓婉自小便羨慕自由,渴望有人可以依靠,在得知可以自選郎君這件事後便格外認真對待。


    韓婉渴望真有一個人扮演她的至尊寶,將她從家族裏帶出去,她要和他好好生活,組建家庭。為此,韓婉把自己的初吻這些東西看的無比珍貴,她想要把這些東西留給她一直在等的那個人。哪怕那個人不存在,哪怕這隻是個幻想。她也不想被胡靜這個家夥破壞了她美好的幻想。


    兩人坐在車上也沒有什麽話說,很快就到了趙嘉言家的小區。


    胡靜將車停在了小區門口的停車區域,趙嘉言立馬開門就想下去。


    “等一下,趙嘉言。”韓婉叫住了他。


    “嗯。”趙嘉言應道。


    “那個,趙嘉言,你能不能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拜托了。”韓婉難得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好。”趙嘉言答道。


    隨後他便下了車,不再理會韓婉,往家裏走去。


    不知道後麵的韓婉迴想起這一幕,會不會後悔,沒有去跟趙嘉言好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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