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以後我們都會幫你。”趙嘉言拍了拍韓長風。


    趙嘉言知道別看韓長風現在這麽堅定,以後指不定遇到啥事刺激一下就得打退堂鼓,還得多費心思。


    “對,我們都會幫你。”馬如海也對韓長風說。


    “謝謝你們。我們吃飯吧,光顧著說話。”韓長風有些不好意思。


    “對對對,我都沒認真吃。”趙嘉言說罷坐迴了自己位置,開始夾菜吃。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韓長風的事情反正不急,先吃飯再說。


    “如海啊,你要是也要追女生得跟哥們及時說啊,哥們一定幫你,但是你得讓哥們知道你追的女生是什麽類型,咱們對症下藥。”趙嘉言對著馬如海說。


    “嗯嗯,我會盡快告訴讓嘉言你知道的。”馬如海也在心中做決定,他覺得遇到趙嘉言韓長風這種肯親近的室友很難得,不知不覺就把內心想法說出來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三人吃完火鍋迴到寢室。


    坐了一會兒後,趙嘉言早早洗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明天迴家。


    “嘉言,你這是要準備迴家嗎?”馬如海靠在趙嘉言床邊問道。


    “對呀,我家裏人明天等我吃飯。”趙嘉言迴他。


    “住在寧州本地真好。”馬如海感歎一句。


    “如海,錦城離寧州也不遠啊,想迴去可以迴去的。”韓長風也走了過來。


    “可是我想周末多在寧州逛一逛看一看,而且迴錦城吃頓飯我就得迴來,我還等長假吧。”馬如海解釋道。


    “嗯,也行。”韓長風沒繼續說了,坐到自己桌前開始搓玻璃了。


    因為還沒熄燈,這貨居然外放的很大聲。


    馬如海也開始坐在桌前打電腦遊戲了,看他那樣子在和誰說話,估計是他的女性朋友。趙嘉言心裏估摸著。


    本想聽聽馬如海會說些什麽,但是馬如海本來就是很內向的人,說話聲音不大,加上韓長風的農藥廣播,趙嘉言在自己床位上根本聽不清楚,索性也就不聽了。


    趙嘉言將母親給他買的窗簾掛好了,行李箱裏的電腦也拿了出來。至於衣服除了要穿的和要換洗的,他都放在行李箱裏,像他以前那樣。


    洗完澡出來,趙嘉言在衛生間將換下來的衣服也洗了。


    “嘉言,樓底下有自助洗衣機,沒必要自己洗衣服,而且其實隻要大家講公德也不髒。”韓長風提醒道,他剛剛就是從樓下拿洗好的衣服上來。


    “不用,我懶得去。”趙嘉言一邊用力搓衣服一邊迴他。


    “啊這,也搞不懂你真懶還是假懶。”韓長風說完便繼續搓玻璃了。


    以前趙嘉言剛被離婚的父母趕出來時,身上沒錢,隻有自己用手洗衣服,不管天氣多冷。久而久之,哪怕他現在能買洗衣機了,也懶得去用了。


    “咚咚咚”,寢室門被敲響了。


    韓長風打開了一點門縫。


    “哪位?”韓長風問道。


    “同學你好,我是對麵寢室的,我們一個班的,想大家認識一下。”一個穿白襯衫,長相一副白麵小生樣子的男生說著。


    “哦,好。”韓長風打開了門。


    “你們好,我叫魯文樂。”男子笑了笑。


    趙嘉言聽見了這個名字,也笑了笑。


    魯文樂,班上成績第一的才子。設定上是寧州高考文科第五名。因為喜歡女主之一的嶽可可,跟劉義不對付,最後被嶽可可拒絕後黑化,給喜歡嶽可可的另一個惡少田豪當狗頭軍師,一直暗算嶽可可和劉義。而結局自然也是很暖心,田家所有的資產帶著自己的大小姐田玲一起被劉義收入麾下,田豪被她姐送到鷹醬去過下半生了,而他魯文樂被劉義一腳踢爆當了太監。


    魯文樂的性格就是典型的自己厲害了就瞧不起任何沒文化的人,他家裏條件一般,跟趙嘉言的一樣隻能說能供得起讀大學,但是他因為自己成績太好了就瞧不起供他讀書的家人,也瞧不起那些不懂他文雅的同學。他覺得隻有嶽可可這樣才貌雙全的女生配得上他。


    順帶一提,趙嘉言腦子裏突然想起來,魯文樂寧州文科第五就鬧麻了,自己那便宜青梅好像設定是文科狀元來著。


    怪不得許歡不願意理他,合理!


    “你好,我叫趙嘉言。”趙嘉言放下衣物拿紙擦幹了手走了出來,他覺得還是該打個招唿,並且伸出了手。


    “你好。”魯文樂有些冷漠,沒有跟趙嘉言握手。他見到趙嘉言這胖子模樣便覺得有些不悅,對方竟然還想用洗衣服的手和他握手?他拿筆的手是他洗衣服的手能配得上的嗎?


    趙嘉言也沒不悅,似乎魯文樂的出現讓他弄明白了為什麽設定裏的青梅不想理他,讓他很開心。


    迴去繼續洗衣服了。


    魯文樂還在和韓馬二人套近乎,畢竟他享受的是那種受人尊敬的感覺。於是魯文樂起手就像泡菜國的西八們起手問別人年齡一樣,問馬韓二人成績,得知二人成績均不如他時,他很高興說了句:“鄙人不才,僥幸考了個第五,二位以後學習上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


    他覺得自己隻要多秀秀實力,這幾個大學同學就會像在高中時班上那些同學仰望他一樣把他當做本屆文學係的領袖。


    “嗯,魯同學。”馬如海冷漠地說。


    “哈哈,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要休息了,魯同學請迴吧。”韓長風也打起哈哈。


    “嗯,今天就是跟大家認識認識,今後還請多關照。”魯文樂一點沒察覺二人的不爽。


    隨著一桶水的倒掉,趙嘉言把衣服初洗了一遍,準備清衣服了。


    魯文樂聽見流水聲,覺得自己找到了目標,可以在馬韓二人麵前裝一下。


    “趙同學,我覺得你這樣洗衣服聲音太大會打擾到別人。”魯文樂又對趙嘉言說著。


    “可我覺得你說話的聲音已經打擾到我了,魯同學。”趙嘉言也不慣著。


    這種人?趙嘉言隻想問你jb誰啊?


    “你,你這樣的人就把時間浪費在洗衣服上,成績一定不好吧。”魯文樂有點不開心了。


    “我隻知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洗一件衣服都要被說成浪費時間,那我覺得這書不如不讀。”趙嘉言沒看他,繼續擠壓著衣服裏的泡沫。


    “而且現在沒熄燈,我的室友都沒說什麽,你要是想要看書可以去圖書館,那不會有人打擾你。”趙嘉言火力全開。


    魯文樂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這個人嘴上不饒人,但是從沒看過他。他以前在高中讀書時,從來沒人敢不用仰望的眼神看著他,而他居然被這麽個洗衣服的無視了。


    “你這家夥,怎麽說話都不看人,一點禮貌都沒有,家教一定很差!”他氣急敗壞。


    “嗬,我隻想說你張口閉口都是成績,你成績再好不也跟我一個大學一個班了,那你也沒鯉魚躍龍門啊。還有啊,說別人的家教先想想自己是不是有家教。你如果那麽想表現自己,可以在班會的時候表現自己,而不是在別人的寢室教訓正在幹正事的別人,我覺得你才是沒家教那一個。”


    “你……你除了玩嘴皮子還會幹什麽。”魯文樂想了很多罵人的話,可是都太不雅了,不符合他的氣質,可是要想一些文雅又帶有攻擊性的話,翻遍了這十幾年讀書生涯也沒找到。


    “看來你也承認我玩嘴皮子比你強吧,那我不想和你說話了,因為我知道你現在無話可說,請迴吧。”趙嘉言終於抬起頭望了望這個白麵小生。


    魯文樂被氣得有些發抖。


    韓長風過來拉了拉魯文樂的衣服。


    “魯同學,嘉言是我們寢室長,我覺得你要是和他鬧矛盾,我們整個寢室也不會歡迎你,你先迴去吧。”韓長風鄭重說道。


    “你,你們不可理喻。”魯文樂生氣地走了迴去,重重地關上了對麵寢室大門。


    “唉,這貨怎麽這麽裝呢?”韓長風搖了搖頭。然後站在剛剛站的位置對著趙嘉言說。


    “嘉言,你噴起人來感覺好帥,像子彈一樣。”韓長風笑著對趙嘉言說。


    “沒有。”趙嘉言擰幹了水,晾好了衣服走了出來。“我洗衣服真打擾到你們要跟我說。”


    “怎麽會,嘉言,至少我沒被打擾,你看我打農藥那麽大聲,你洗個衣服算什麽。你呢?如海。”韓長風立馬說著。


    “啊,我也沒有,我耳機很降噪的,我連你剛剛說了什麽都不知道。”馬如海摘下耳機說。


    “那他說了什麽?”趙嘉言指了指寢室門,意思是問馬如海知道嗎?


    “這小子才是真的沒禮貌,他跑過去摘下如海耳機問人家高考成績。”韓長風義憤填膺地說。


    “就是就是,這貨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的室友有福了。還讓我請教他,我有什麽好請教他的。”馬如海也不爽地說。


    “你倒是真可以請教他,他成績很好,我說真的。”趙嘉言真心說著,他可不想因為自己影響別人的社交,畢竟魯文樂隻不爽他一個人。


    “不用,我有嘉言老師。”馬如海突然說了句騷話。


    “我c,如海你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有一手啊。怎麽樣,嘉言有沒有感動到?”韓長風用手碰了碰趙嘉言。


    “別逗我了,哈哈。剛剛你說我是寢室長,是為了氣他吧,真要定寢室長得齊中庸也在的時候再說吧。”趙嘉言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換了個話題。


    “我覺得你可以是啊,反正齊中庸也大概率不會迴來住,我反正選你當寢室長,我覺得得要個能說話的人當。”韓長風說道。


    “我也是嘉言,你要是選我這種不敢上去說話的當寢室長,以後有活動我們寢室鐵定吃虧的,得你去。”馬如海說著。


    “那要是對麵寢室長是魯文樂,那你們可饒了我吧,我不敢想那個畫麵。”趙嘉言苦笑道。


    “嗯?你不知道嘛嘉言,咱們班運氣差,班上四十個人隻有八個男生,對麵還有那個今天遲到的劉義,他估計和魯文樂合不來吧。”韓長風提醒道。


    “啊,他和劉義一個寢室。”趙嘉言驚訝。


    魯文樂和劉義相比,那趙嘉言覺得還是魯文樂更加nb。


    魯文樂是他來到這裏第一個不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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