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太陽還隻是在天邊露出了一抹微弱的光亮,王一帆等一行五人便已早早地來到了武當派的山門前。他們個個精神抖擻,英姿颯爽,氣宇軒昂,整齊地站立著,雙手拱手抱拳,向著門派內前來送行的眾人示意告別。


    王一帆率先向前一步,對著俞蓮舟和宋遠橋深深地鞠了一躬,極其恭敬地說道:“各位師兄,請迴吧!此去路途著實遙遠,我們必須得早點動身趕路才行啊!若是能早日將事情妥善辦妥,便能早些歸來與諸位師兄弟們重聚團聚。”他言辭懇切,眼中雖然流露出一絲不舍之意,但更多的還是對於此次行程所抱有的堅定決心。


    其餘四人見狀,也紛紛向前一步,一同抱拳向幾位師兄道別道:“願各位師兄一切安好,順遂如意。我等定當不辱使命,定會馬到功成,凱旋而歸!”聲音洪亮有力,如同洪鍾大呂,在山間久久迴蕩不息。


    俞蓮舟微笑著點了點頭,迴應道:“諸位師弟師妹一路小心謹慎,若有難處,可隨時傳信於門派,門派自會全力相助。”宋遠橋則走上前,輕輕拍了拍王一帆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鼓勵道:“放心去吧,以你們的本事和能耐,此行必定順利通暢,無需過多擔憂。”


    隨後,王一帆等人利落翻身上馬,用力一拉韁繩,馬蹄聲瞬間響徹整個山穀。或許有人會心生疑惑,既然他們身負絕世輕功,為何不選擇施展輕功趕路呢?豈不是更為快捷迅速?然而,這數百裏的路程實在是太過遙遠漫長,即便幾人的功力深厚,內力充盈,但若僅憑輕功前行,恐怕尚未到達目的地,體內真氣就已然消耗殆盡,根本無法支撐如此漫長艱辛的旅程。所以,騎馬無疑才是最為穩妥可靠的方式。


    隨著馬匹漸行漸遠,王一帆等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遠方連綿起伏的山巒之間……


    數日後,曆經無數風雨的洗禮、飽嚐風餐露宿之苦的幾個人,終於抵達了一座規模不算小的城池。


    “幾位師兄,你們看這天色漸晚,估計很快就會天黑啦。咱們今兒個就在這兒歇息一宿如何?”說話之人乃是悟帆,隻見他一邊抬頭看著天空中那輪即將西沉的紅日,神色略顯焦急,一邊開口提議道。


    一旁的張鬆溪順著悟帆所望之處瞧去,見那太陽已然快要落山,餘暉將天空染得一片橙紅,便也趕忙點頭應和起來:“悟帆所言極是,這天確實快要黑下來了。依我看呐,咱們還是趕緊進城去找一家客棧住下,也好舒舒服服地休息一番,養精蓄銳。”


    眾人聞言紛紛表示讚同,於是加快腳步朝著城中走去。不多時,他們便尋到了一家看起來規模不算太大的客棧。幾人魚貫而入,在店小二熱情的招唿下落座,並迅速點好了一桌豐盛的酒菜。正當這一行人吃得津津有味之際,突然之間隻聽得“撲通”一聲悶響傳來,緊接著便瞧見一個身形略顯單薄的書生狼狽不堪地摔倒在了大堂之中。而幾乎與此同時,幾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且看上去兇神惡煞的彪形大漢也緊跟著魚貫而入。


    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大漢滿臉胡須,猶如鋼針一般根根豎起,顯得極為兇悍;他的肩膀上則扛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大刀,每邁出一步都顯得氣勢洶洶,仿佛能將地麵踩出一個坑來。隻見這大漢大踏步地走進大門之後,便扯起嗓子大聲吼道:“哼!你這臭小子居然還敢跑?怎麽現在不跑啦?哈哈哈哈哈!”伴隨著一陣張狂無比的大笑聲響起,其餘幾名大漢也跟著哄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囂張。


    說來也是湊巧得很,那名倒黴的書生恰好就跌倒在了王一帆身旁。王一帆見狀連忙伸手將其扶起,並且順勢輕輕一拉,就讓那書生穩穩當當地坐在了自己的身側。然而就是這麽一個不經意間的舉動,卻瞬間激怒了剛剛進門的那群大漢。尤其是為首的那個扛刀大漢,更是雙目圓睜,眼中怒火燃燒,怒不可遏地衝著王一帆咆哮道:“好哇!你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竟敢多管老子的閑事,難道是活膩歪了不成?”


    隻見那王一帆穩穩地坐在那裏,麵不改色心不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毫不畏懼的挑釁,仿佛在說:“我就坐在這裏,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對麵的大漢聞言頓時怒發衝冠,額頭青筋暴起,暴喝道:“你找死!”話音未落,他手中的長刀便如閃電般朝著王一帆狠狠劈去。刹那間,刀光閃爍,寒氣逼人,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傳來。原來是王一帆迅速伸出左手,運起內力,先是輕輕一吸,將那淩厲的刀鋒引至自己身旁,隨後猛地一送,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而出。那大漢根本無法抵擋如此巨力,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一旁的殷素素見狀,柳眉倒豎,嬌聲嗬斥道:“還不快滾!”她的聲音清脆悅耳,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卻讓人不敢小覷。


    其餘幾個與大漢一同前來的家夥見勢不妙,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客棧。他們手忙腳亂地抬起昏迷不醒的大漢,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這時,那位被救下的書生連忙走上前來,對著王一帆等人深深一躬,感激涕零地道:“多謝幾位大俠救命之恩!小生無以為報……”


    話未說完,隻見王一帆身形一閃,猶如鬼魅一般,一個縱身竟然飛出了三米開外。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眾人皆是驚愕不已。


    殷梨亭滿臉疑惑地看著王一帆,不解地問道:“小師弟,你這是幹什麽呢?”


    王一帆苦笑著搖了搖頭,迴答道:“我怕這書生下一句就要對我說,唯有以身相許才能報答我的恩情啦。”


    此言一出,周圍的幾人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笑聲迴蕩在客棧之中,久久不散。


    而那書生則站在原地,一臉無語。他心中暗自思忖著:“這位少俠看上去眉清目秀、風度翩翩,怎的腦子似乎有點不太正常啊?”不過盡管心中這麽想,他還是再次拱手行禮,說道:“少俠莫怪,小生並無此意。我這裏有一本祖上流傳下來的秘籍,權當作謝禮,還望少俠笑納。”說著,他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泛黃的古籍,遞到了王一帆麵前。


    王一帆像一隻靈活的燕子一般,又是一個縱身,穩穩地飛迴了座位上。他一邊用手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一邊滿臉埋怨地說道:“哎呀呀,你可真是的,怎麽不早點跟我說呢?真的快要嚇死本寶寶啦!”


    聽到這話,在場的幾個人都不禁感到一陣無語。其中一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這本秘籍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也隻不過是順手幫了你一下而已。話說迴來,我看你這樣子,既不像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也不像是有什麽深厚家世背景的人物。那麽問題來了,那幾個身材魁梧、兇神惡煞的彪形大漢究竟為什麽會追著你不放呢?”


    隻見那位自稱劉伯溫的男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唉!實不相瞞,在下名叫劉伯溫。我的祖上曾經積德行善,機緣巧合之下救下了一位世外高人。這位高人為了報答我們家的救命之恩,不僅賜給了我祖上一本神秘的秘籍,還親自傳授了占卜算卦的神奇法術。可是不知道怎麽迴事,這件事情竟然傳到了丐幫陳友諒的耳朵裏。這個陳友諒心狠手辣,一心想要捉住我,讓我替他算命預測吉兇禍福。”


    這時,一旁的張鬆溪滿臉疑惑地盯著劉伯溫,不解地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幹脆就去給他算上一卦不就行了嗎?何必如此東躲西藏,搞得這麽狼狽不堪呢?”


    劉伯溫苦笑著說道:“這位大俠有所不知,那陳友諒為人陰險狡詐,反複無常。我若為他算卦,不論結果如何,恐怕都難以善終。若算得不好,他定會當場取我性命;就算算得好,日後他事成,也未必會放過我,以絕後患。我怎敢輕易落入他的手中。”


    而此時的王一帆,則是一臉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心中暗自思忖道:“天哪!這劉伯溫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那個能夠洞悉天機、扭轉乾坤的奇人吧?‘鬥轉星移,萬物乾坤’,這句口訣聽起來好生厲害!還有那句‘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龍咬一缺’。”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那位號稱坐在家中便能洞悉天下之事的劉伯溫。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小劉啊!你可知道,像你們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相師,對於那些妄圖在這亂世之中趁勢崛起之人來說,可是求之不得的寶貝呢!”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身材魁梧、氣宇軒昂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此人正是王一帆,他看著劉伯溫,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


    劉伯溫聞言,不禁苦笑一聲,無奈地說道:“我又能如何呢?雖能知曉些許天機,但終究不過是一介文弱書生罷了。”


    王一帆聽後,搖了搖頭,大聲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去學學武藝呢?你們這些相師,又有幾人能夠安安穩穩地度過晚年?難道就不曾想想其中緣由嗎?無非就是因為你們毫無自保之力啊!”


    劉伯溫心中一動,似乎被這番話點醒。他猛地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對著王一帆連連磕頭,口中哀求道:“懇請少俠收我為徒,傳授我武藝吧!”


    然而,王一帆卻擺了擺手,拒絕道:“眼下我還有要事在身,實在無暇顧及於你。不過,你若是真心想學武,可以前往武當山拜師學藝。”


    說罷,隻見王一帆從懷中掏出紙筆,刷刷刷幾筆便寫好了一封介紹信。隨後,他將信遞給劉伯溫,並囑咐道:“你隻需拿著這封信去到武當派,自會有人願意收你為徒。”


    劉伯溫雙手顫抖著接過介紹信,如獲至寶般緊緊攥在手中,感激涕零地道謝:“多謝少俠指點迷津,此恩此情,劉某沒沒齒難忘!”


    第二天,王一帆幾人快馬加鞭往大都趕去,而劉伯溫則懷揣著介紹信,滿懷希望地踏上了前往武當山的路途。


    經過數日的奔波,劉伯溫終於來到了武當山腳下。望著眼前巍峨雄偉的山峰,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畏與憧憬之情。深吸一口氣,他邁著堅定的步伐,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向上攀登。


    到了武當派的山門,劉伯溫向守門弟子表明來意,並恭敬地遞上了王一帆的介紹信。守門弟子見信後,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將他引入派內,去見俞岱岩。


    此時的俞岱岩正在庭院中指導弟子練功,聽聞有人持信求見,便讓劉伯溫進來。劉伯溫走進庭院,看到一位身姿挺拔、麵容剛毅的中年男子,他知道這便是俞岱岩,連忙上前躬身行禮,說道:“晚輩劉伯溫,拜見俞大俠。”


    俞岱岩接過介紹信,仔細閱讀後,上下打量了一番劉伯溫,緩緩說道:“你便是劉伯溫?看你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不似習武之人,為何突然想要拜師學藝?”


    劉伯溫恭敬地迴答道:“俞大俠,晚輩雖一介書生,但曆經諸多磨難,深知在這亂世之中,若無自保之力,難以安身立命。且晚輩對武學一直心懷向往,渴望能習得一技之長,保家衛國,護佑一方安寧。”


    俞岱岩微微點頭,眼中露出一絲讚賞之色,說道:“你有此誌向,倒也難得。隻是習武之路艱辛異常,非有堅定信念和不懈努力不可。你可做好了吃苦受累的準備?”


    劉伯溫毫不猶豫地迴答:“晚輩早已下定決心,無論多大的困難,都願意承受,絕不退縮。”


    俞岱岩沉思片刻,說道:“那好吧,從今日起,你便留在武當,先從基礎學起。每日清晨需與其他弟子一同早起練功,不可有絲毫懈怠。”


    劉伯溫大喜過望,連忙叩頭謝恩,說道:“多謝俞大俠收留,晚輩定當謹遵教誨,刻苦修煉。”


    從此,劉伯溫便開始了他在武當的習武生涯。每日天還未亮,他就隨著師兄們一同起床,來到練武場跑步、紮馬步、練習基本功。對於從未經過如此高強度訓練的他來說,這無疑是巨大的挑戰。起初,他常常累得氣喘籲籲,雙腿發軟,但他始終咬緊牙關,堅持著不肯放棄。


    白天,他認真聆聽師父俞岱岩的教導,仔細揣摩每一個招式的要領。哪怕是一個細微的動作,他也反複練習,力求做到精準無誤。晚上,當其他弟子都已休息,他還在月下獨自練習,不斷地鞏固當天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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