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兒!”


    隻聽得一聲驚唿響起,王藹那略顯肥胖的身影瞬間如鬼魅般閃至王並身側,滿臉關切地開始為王並仔細檢查起傷勢來。隻見王並此刻癱倒在地,麵色慘白如紙,全身上下多處骨骼皆已斷裂,扭曲變形得令人觸目驚心。不僅如此,其體內的五髒六腑更是遭受重創,有著不同程度的損傷。這般嚴重的傷勢,即便是傾盡天下名醫之力,恐怕也絕非短短一兩年時間能夠治愈得了的。


    王藹的臉色刹那間變得陰沉似水,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閃爍著熊熊怒火。他迅速將王並小心翼翼地交托給身旁的其他人,並催促他們趕緊將王並送往最好的醫館接受治療。待王並被送走之後,王藹猛地轉過身來,目光猶如寒冰一般直直地射向王一帆,口中發出一陣聲嘶力竭的怒吼:“好一個心狠手辣的小輩,竟然對我的孫兒下此毒手,將他打成這副模樣!”


    麵對王藹的怒斥,王一帆卻是毫不畏懼,反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迴蕩在空氣中,帶著無盡的嘲諷之意。笑罷,他收斂起笑容,一臉不屑地看著王藹,大聲迴應道:“哼,難道就隻有你家孫兒金貴不成?你自己睜大雙眼看看,他到底做了些什麽好事!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搶奪他人靈體,人家風星潼都已經認輸了,可他卻對此置若罔聞,依舊不肯罷休。我作為裁判好心好意出言提醒,他居然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甚至直接對我痛下殺手。你們王家平日裏所行之事盡是些見不得人的齷齪勾當,難道還嫌不夠多嗎?”


    聽到這裏,王藹氣得渾身發抖,剛要開口反駁,卻被王一帆毫不留情地再次打斷:“行了,別在這裏跟我囉嗦個沒完沒了。你要是覺得不服氣,大可以放馬過來,咱們真刀真槍地比劃比劃。光會在這兒耍嘴皮子功夫又有何用?”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閃現而出,穩穩地立在了兩人之間。眾人定睛一看,來人正是德高望重、威名赫赫的老天師!隻見他麵色沉靜如水,眼神卻犀利如電,直直地盯著王藹,緩緩開口道:“你那孫兒並非無藥可醫,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於一個晚輩?況且,此子乃是我天師府誠心誠意邀請上山之人!”說罷,老天師從懷中掏出一枚散發著濃鬱藥香的丹藥,遞向王藹,接著說道:“這枚天師府秘製的療傷聖藥龍虎丸,你且拿去,定能助令孫早日康複。”


    老天師的話語雖然聽起來平淡無奇,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和氣勢,卻讓人無法生出絲毫抗拒之心。王藹見狀,臉色陰晴不定,猶豫片刻後,還是伸手接過了那枚龍虎丸,冷哼一聲道:“今日看在老天師您的麵子上,此事暫且作罷!我們走!”言罷,他大手一揮,帶著一眾隨從迅速離去,轉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待王藹等人走遠之後,老天師轉過身來,麵帶微笑地看著王一帆,輕聲說道:“走吧,隨我迴屋。”王一帆連忙點頭應是,跟隨著老天師一同進了田晉中的小院。


    迴到屋內,田晉中憂心忡忡地看著王一帆,語重心長地叮囑道:“一帆啊,此次你當著眾多人的麵,將王藹的孫子打得重傷,實在有些魯莽衝動了。日後一旦踏出龍虎山,務必要加倍小心才是。那王藹可不是什麽善茬,此人陰險狡詐至極,為達目的常常不擇手段。”


    然而,麵對田老的擔憂,王一帆卻是一臉輕鬆,笑嘻嘻地迴答道:“田老,您就放寬心吧!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才不怕他呢!”顯然,此時的王一帆並未真正意識到王藹可能帶來的威脅。


    老天師站在一旁,緩緩開口道:“老田啊,你就別胡思亂想啦,這小子的本事可大著呢!根本用不著咱們過多地操心。”


    然而,田晉中卻是滿臉憂慮之色,眉頭緊鎖著,聲音低沉地迴應道:“你們可得清楚啊,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呐!想當年,我就是因為闖蕩江湖的經驗太過淺薄,才不幸被那些奸詐之徒所謀害。雖說一帆這孩子自身實力的確不俗,但別忘了,他還有眾多的親朋好友呢!咱們怎能不加以提防呢?”


    聽到這話,王一帆卻仍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隻見他慢悠悠地站起身來,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寬慰道:“您老人家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去吧!我早就跟天下會的風會長談妥了,他答應會派遣得力人手妥善保護好我的家人們。而且啊,哪都通公司的徐三和徐四與我交情匪淺,有他們公司照應著,就算是那王家,諒他們也絕不敢輕舉妄動。”


    “你自己多小心點!”田老一臉關切地叮囑著。


    王一帆趕忙站起身來,恭敬地應道:“好的,田老!您放心吧,我會注意的。那我先迴去了!”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待王一帆的身影消失之後,老天師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緩緩開口道:“師弟啊,你不必過於擔心,依我看,一帆這小子做事向來沉穩內斂,頗有分寸。今日之事,想必也是他有意為之。”


    田老微微點頭,表示讚同:“師兄,原來你也看出來了。隻是不知他此舉究竟有何深意?”


    就在這時,王一帆剛剛迴到自己的住處,屁股還沒坐熱呢,張楚嵐就急匆匆地找上門來。隻見他滿臉焦急之色,氣喘籲籲地說道:“王哥,不好了!呂慈派人來找我,讓我立刻去他那裏一趟。”


    “叮,係統任務,幫助張楚嵐,對戰呂慈;任務完成獎勵積分、10年功力,任務失敗扣除積分、5年功力。”


    “接受!”


    王一帆聽後,卻是不慌不忙,反而咧嘴一笑,嘿嘿說道:“呂家當代家主,那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之人。他此番找你,定然不會安什麽好心呐!”


    張楚嵐一聽這話,更是心急如焚,跺著腳喊道:“哎呀,王哥,我都快急死了,你怎麽還有心思開玩笑啊!你就行行好,陪我一起去吧。”


    看著張楚嵐那副熱鍋上螞蟻般的模樣,王一帆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別著急。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一同走這一遭!”


    兩人一路奔波,終於來到了呂家居住之所。朱紅色的大門緊閉,門口兩側各站著兩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大漢,他們手持長棍,一臉嚴肅地注視著過往行人。


    王一帆和張楚嵐正欲邁步進入府內,那兩名大漢卻突然上前一步,伸出粗壯有力的手臂,攔住了王一帆的去路,並高聲喊道:“家主隻見張楚嵐一人,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王一帆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他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轉頭對身旁的張楚嵐說道:“既然如此,那楚嵐咱們還是迴去吧!反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說著,便伸手拉住張楚嵐,作勢要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喝猶如驚雷一般,從那扇緊閉的大門之內轟然傳出:“慢著!我爺爺要見張楚嵐,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這樣大搖大擺地離開?”這聲怒吼尚未完全消散在空中,緊接著便看到一個人影如同離弦之箭般,風馳電掣地從門內急速奔出。定睛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呂恭。


    王一帆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怒喝之聲後,緩緩停下了原本邁動的腳步。他麵無表情,目光卻如同一潭死水般平靜地望向呂恭,嘴角微微上揚,勾勒起一抹充滿不屑與嘲諷意味的笑容,冷冰冰地開口說道:“哦?原來竟是呂公子啊。真是稀客呢。不過,你爺爺想要見人就能見到嗎?又有誰規定我們不能離開這裏呢?再者說了,如今可是現代社會,早就不是那種封建時代了。你們居然還想用這種陳腐不堪、老掉牙的手段來阻攔他人,難不成你們呂家自恃身為十佬之一,便能夠肆意妄為,全然不將國家的法律法規放在眼中了麽?”


    就在此時,一陣異常蒼老且陰森低沉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一般,緩緩地從那扇厚重的門扉之中悠悠傳了出來:“讓他們進來!”這個聲音雖然不大,但其中所蘊含的威嚴卻是不容置疑。


    “是!”呂恭聞言,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畢恭畢敬地應道。隨後,他轉過頭來,用一種略帶命令式的口吻對王一帆和張楚嵐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二位隨我一同進去吧!”


    兩人跟在呂恭身後,一同邁入大門。剛一進去,他們便被正襟危坐於主位之上的呂慈吸引住了全部注意力。隻見呂慈身形幹癟消瘦,但整個人卻散發出一種淩厲無比的氣勢,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劍,令人不寒而栗。


    尤為引人注目的是,他左側額頭直至右側臉頰處有一道猙獰可怖的刀疤,這道疤痕不僅傷到了其中一隻眼睛,更使得他的麵容顯得格外兇悍與滄桑。此刻,那隻未受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門口進來的人,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


    呂慈身著一套傳統的深色服飾,其剪裁得體、質地精良,然而這些都無法掩蓋他周身所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舉手投足之間,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威嚴之態盡顯無遺。與此同時,一股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肅殺之氣也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壓抑起來。


    在房間兩側,整齊地站立著兩排身穿著黑色勁裝的彪形大漢。他們一個個身姿挺拔如鬆,神情冷峻嚴肅,渾身上下透露出絲絲縷縷的殺伐之意,仿佛隻要稍有異動,他們便會立刻出手,將敵人置於死地。


    進門之後,王一帆全然不顧周圍緊張的氛圍和他人異樣的眼光,大搖大擺地走到一個座位前,然後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緊接著,他順手抓起放在旁邊桌子上的水果,二話不說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嘴裏還不時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


    一時間,房間裏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王一帆。麵對眾人聚焦過來的視線,王一帆倒是毫不怯場,反而抬起頭來,一臉坦然地迎向那些目光,大聲說道:“怎麽啦?這水果難道不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嗎?我難道不算客人嗎?再說了,你們把張楚嵐找來肯定是有事情要問啊!那就趕緊問唄,問完了咱們也好早點迴去!”說罷,他還得意洋洋地揚起了手中那吃剩一半的水果,在空中晃了幾下。


    就在呂恭剛剛準備邁步向前,想要好好地給王一帆一點兒顏色瞧瞧、讓他長長記性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正事要緊!”說話之人正是呂慈,隻見他一臉嚴肅地看著張楚嵐,接著毫不拖泥帶水地道:“張楚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吧。把炁體源交流出來,然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聽到這話,張楚嵐心中忍不住暗罵道:“炁體源流,怎麽又是炁體源流!老子哪裏會什麽狗屁炁體源流啊!這些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盡管心中憤怒不已,但表麵上還是裝出一副無辜又無奈的樣子說道:“呂老爺子啊,我是真的不會什麽炁體源流啊。您這不是為難我嗎?叫我拿什麽交給您呢?”


    此時的呂慈微微眯起雙眼,那眼神仿佛能夠看穿人的內心一般,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隻聽他冷哼一聲,緩緩開口道:“哼,你不肯說是吧?沒關係,我自然有辦法弄清楚真相!呂恭!”隨著呂慈話音落下,站在一旁的呂恭立刻應聲而動。


    呂恭匯炁於右手,散發出白光指想張楚嵐的額頭。


    張楚嵐雙腳點地,身體飛速後退兩米躲過呂恭襲向自己的右手,滿臉疑惑“全性呂良?”


    “呂良就是出自呂家,這是八奇技之一雙全手的閹割版明魂術。”王一帆放下手中吃剩下的果核,站起身一邊走一邊說:


    “雙全手作為八奇技之一有三大功能


    1、靈魂操控:能提取、修改、刪除記憶,控製潛意識。


    2、身體治療與改造:可接迴斷臂、治活重傷瀕死之人,還能改變容貌、創造生命 。


    3、性命雙修:涉及對身體和靈魂的雙重修煉與操控,是一種極為強大且全麵的異術。


    而呂家的明魂術可以查看、抽取、複製他人的記憶,就像呂良受托對你爺爺屍體進行“記憶剝離”,還能對記憶進行剪輯和刪除。


    在較高境界時,可控製自我情緒,達到讓人無法分辨真假的程度,最高境界甚至能修改生命體的認知,相當於“迴爐重造”一個人的世界觀。


    實際上是雙全手的一部分,是被呂家改造和偽裝後的雙全手藍手部分,舍棄了能夠改變人相貌的紅手部分。


    呂慈老爺子,我說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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