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吻再次落下。


    沈枝繼續未盡之事!


    純情的傅思明香!


    再嚐嚐!


    今夜的他,如風雨飄搖下梨花枝,是炭黑色的世界裏唯一的潔白。


    傅思明身軀劇烈顫抖,掙紮著要退縮,腰卻被沈枝死死扣住!


    沈枝的手掐住他流暢肌肉下藏著的軟肋,那是他的命脈!


    “枝枝……嗯!”


    傅思明仰著脖子,在她的禁錮中顫抖如篩糠。


    “鬆開……鬆開!”


    她手的的大小與腰的弧度恰好契合,四指捏緊後腰的腰窩,拇指腹抵在肌肉上下的敏感點。


    那裏,怕癢!


    也怕別的刺激!


    平時抓撓,不小心觸碰,都會發出令人難耐的癢意。


    “不……要……唔!”


    不要捏三個字,被他劇烈的喘息衝跑一個。


    她的唇落在他頸間,唿吸纏綿,專注啃齧。


    “沈枝,哼……停下……”


    傅思明像根泥潭裏的斷木,左右四周沒有著力點,他在不斷往裏陷!


    枝枝,我要沒命了。


    枝枝,你不能……


    我難受……


    他想被打撈到船上窒息的魚,唿吸不到空氣中的氧氣。


    傅思明身體向前傾,顫動的指尖摸索到沈枝背後牆麵,勉為支撐。


    他仰著通紅的麵頰,張嘴。


    腦袋缺氧短路,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他隻切身感受到眼前的幸福。


    據說有些人去高海拔地區旅遊會覺得治愈,就是這個原因。


    沈枝的目光落到他不安分的手,語氣很不滿。


    “傅思明,別扶牆,扶我。”


    身體前傾不好親,還是向後仰。


    “嗯……”


    傅思明收迴的手重新落到她肩頭,他又變成了那根浮木。


    他哼哼唧唧,身體燙得像個暖爐。


    不是攻擊性很強的火爐,是暖爐。


    不燙,溫度也不低。


    沈枝眼神閃過一絲愉悅。


    “真乖!你還要不要?”


    一個脖子上的親親,夠他興奮好久。


    “想要……”


    他把臉埋在她肩上,手緊握她的肩頭,不敢用力,隻能攥緊她的衣服。


    有點受不了。


    但他貪婪地想要。


    “枝枝,能不能鬆開手?”


    別禁錮他,起碼別按著他的後腰窩。


    她的手收得實在太緊,他“嗯……~”


    出現了輕微的耳鳴。


    沈枝搖搖頭,嘴唇輕啟:“不能。”


    她不是想禁錮他。


    純粹是手放上去,收不迴來了。


    “你想我鬆手,就用自己手把我扒下來。”


    除非有外力幹涉,否則她無法主動鬆開。


    傅思明不記得了,她在雪地裏那次也這樣。


    傅思明溺在劇毒空氣裏的人,被她的氣息衝得七葷八素。


    他臉色坨紅,眯著眼縫,像微醺的醉漢。


    開心!


    還要更多的開心!


    將所有疼痛的記憶通通都忘光!


    傅思明?


    沈枝低眸,眼神閃過疑惑。


    他沒給她迴應。


    不要她鬆手了?


    放棄掙紮了?


    她的反應總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


    明明還沉溺在痛苦的池子裏掙紮。


    下一刻就轉換了場景,變成在快樂源泉浮水的鴨。


    完全放飛自我。


    沈枝不知道有人已經大腦缺氧,不會思考了。


    她選了傅思明的脖子。


    傅思明看不見她的同時,她也瞧不見他!


    那她,繼續了……


    “唔……”


    歡快的歎謂不斷從他喉間溢出,沈枝耳朵一癢,睫毛顫了顫。


    他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於是她加重了幾分力道。


    傅思明嚶嚶喘息中多了幾分掙紮。


    蝴蝶的吻一一將之鎮壓!


    萬家燈火點燃迎新除舊的喜悅,禮炮煙花喧囂著,不曾停歇……


    ……


    ……


    ……


    “biu~嘣!”


    窗外煙花炸出絢麗的色彩。


    “嘭!”


    他精神世界也被煙花炸得耳朵嗡鳴。


    傅思明大手捏著一個潔白的兔偶,另一隻手把呆萌的小黃鴨揉成一團。


    他嘴唇豔紅,閉上眼睛,轉頭迴避。


    明天要洗……兩個毯子,幾個玩具。


    沈枝的目光落到他手下。


    肥肥胖胖的小黃鴨,被他揉皺成一團球。


    別的不揉,揉她最喜歡的!


    她就喜歡這種圓潤、乖巧、看著憨態可掬的小動物。


    看起來很好欺負!


    傅思明竭力向後倒去,完全躺平。


    他拉住沈枝的手,扯著她一起。


    沈枝腦子裏如同突然被頑皮的孩子扔進一個鞭炮,引線?燃燒噝噝聲?,要炸了!


    傅思明就是那個扔鞭炮的!


    “傅思明,你看這合適嗎?”


    “枝枝,如果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他也沒想到沈枝剛剛沒有一點防備。


    他就那麽輕輕一拉!


    她就以這個姿勢坐在他胸肋以下、上腰的位置。


    他上腹的四塊腹肌成了她的小板凳。


    傅思明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翹起愉悅的弧度。


    他以為沈枝會立即起身,左手伸過去壓住她的小臂,立即提要求:


    “你親我一下,我就放你起來。”


    他右手指著自己的臉頰,指尖不經意滑到嘴角。


    是手滑,不是得寸進尺!


    他眼神無辜,眼中閃爍著光如同碎銀子!


    他小心翼翼觀察沈枝的神色,瞧見她眼裏閃過懊惱,心裏也拿不準。


    她會發怒,然後拂袖而去嗎?


    他現在可遭不住她一頓打!


    剛開心過,不想挨打!


    傅思明試探過後,心裏告誡自己收斂一點。


    沈枝朝他俯身。


    他瞳孔睜大,露出期待幸福的神色。


    快落下來!


    快落到實處!


    他胸腔裏的的小鹿不安地蹦跳。


    眼神光雀躍地閃動。


    枝枝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


    他野性的喉結滑動,咽了咽口水。


    接著瞳孔一縮!


    一股微弱的電流順著喉結竄到腦子裏。


    “枝枝?”


    綿密的吻如同春雨般落下,帶著少女不可告人心事的忐忑。


    不灼熱,卻是正好能讓人種子發芽的溫度。


    不急切,不粗魯,溫潤得像春雨。


    可是……可是……


    他剛炸完煙花。


    這樣的話,剩下的都將是漫長的淩遲。


    帶著懲罰意味的綿綿春雨落下。


    傅思明肌肉收縮,腹背弓起,被沈枝按了躺迴去!


    “哈哈……別這樣,沈枝……哈哈哈……癢!”


    喉結也是脆弱部位。


    酥酥麻麻的癢意小電蛇一樣流竄。


    枝枝,別淋我,我會發芽的。(不是意識流,沒有暗示,沒有開車,是感情,感情!)


    “嗯哼~”


    傅思明笑出了淚花。


    他不知道是這樣的。


    沈枝……


    沈枝……


    饒過我。


    他雙手做出防範動作,被沈枝按壓在胸前。


    她的重量,剛好壓得他動彈不得!


    沈枝一手按住他胸前的手,一手掰著他的下巴,不準他低頭與掙紮。


    傅思明控製不住發出輕笑,淚花從眼睫抖落,淌進發間。


    沈枝,你要淩遲了我嗎?


    你個無情的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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