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累她疼方白蘇幫著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睡姿,靜靜抱著看著,不想讓時間走得太快,不想變老,想跟薑梔停留在這個年齡愛到永遠。


    薑梔睡著後腰有一隻手在按摩,她還伸手拉到不舒服的地方讓按,方白蘇愧疚但無奈親她額頭小聲說抱歉。


    “以後我注意。”


    昨晚她身體的反應很大,方白蘇心疼幾次想算了,她流著眼淚哼哼唧唧說不行,她很膽小,她沒有勇氣再來一次。男人的本性壓倒了方白蘇的理智,他欺負了她很久,讓她變成了這樣。


    薑梔再次醒來天都暗了,可她還是提不起精神,動了動雙腿放棄起床。


    “終於醒了,我都打算帶你去醫院做檢查。”


    臉睡得紅撲撲,長長的睫毛分不開,薑梔覺得她累的太誇張,可真的動不了。


    “還是不舒服啊?睡一天一夜了,好歹吃點兒東西。”


    薑梔想用手打他,昨晚他好兇。


    手臂從被子裏伸出來,連指尖都是麻的軟的。


    方白蘇握住拿到嘴邊親了親。


    “想說什麽?要罵我?我說了不行你非要,還喝那麽多酒。”


    他的笑臉看起來好欠揍,薑梔甩著手背打在他臉上。


    “你好煩。”


    手勁兒軟綿綿聲音也嬌,從前總是撩惹魅惑的雙眼變成了難以形容的感覺。


    “是是,我好煩,最煩了,煩死了。”


    他邊笑邊在她耳邊碰著,薑梔敏感縮著肩膀躲。


    “吃點兒東西吧,餓一天了,我燉了雞湯,還想吃點兒別的嗎?”


    薑梔的精神恢複得很慢,又躺了半個小時才有力氣起身。


    “我想先洗澡換衣服。”


    昨晚折騰完直接睡了,她很不舒服。


    方白蘇想著她喝了那麽多酒洗澡不安全,萬一腳下踩滑……


    “不洗了,梔梔小姐很幹淨的,明天再洗。”


    “不,我要洗。”


    哪裏幹淨了,在外麵待了一下午又在廚房吸了油煙,還有那麽多汗液……


    方白蘇妥協抱她進浴室,幫她洗完頭發拿了幹淨的換洗衣物在浴室門口等,一直跟她說話。


    薑梔脫下睡衣不敢直視身上的痕跡,方白蘇是野獸,是假惺惺的“偽君子”,是哄她的騙子流氓……


    “好了嗎?”


    薑梔抹著沐浴露應了聲。


    這次留下的痕跡比上次吵架退步時更多顏色更深,白色的泡沫遮不住,她的心裏也再無法忽視了。


    憋了三十年的男人真瘋狂。


    洗得幹幹淨淨身上散發著香,方白蘇簡直無法專心吹頭發,注意力偏了又偏,低頭親個沒完沒了。


    “你還親,我都餓一天了,沒良心。”


    “誰讓我們大小姐長這麽漂亮,天生就是來誘惑我的,我定力不夠淪陷了。”


    薑梔聽著他的葷話捏住上下嘴唇。


    “肉麻死了,快點吹,我好餓。”


    方白蘇吹完頭發舀了湯,煮了醪糟湯圓和速食米線,但隻給薑梔分了小半碗,她這兩天飲食要清淡點。


    “多吃點兒肉,你太瘦了。”


    她很高身體卻特別單薄,經過昨晚他不能放任她的愛美心理,身上是肉關鍵時刻是用來保命的。


    薑梔咬著雞肉臉頰滾燙,完全的坦誠相待後她什麽都藏不住了。


    喝完兩碗方白蘇續上,薑梔醉酒的惡心還沒散,吃不下了。


    “吃這麽點兒就夠了嗎?乖,再喝點兒,要不多吃兩口肉。”


    在他關切下薑梔吃了喂過來的肉,方白蘇把她放迴沙發上最舒服的位置蓋著毯子繼續躺。


    薑梔看著他用自己吃過的碗勺子喝湯難以接受,腦袋縮進被子看不見就不想說了,免得他有一番羞恥的理論。


    手機不知道被收到哪裏,薑梔調著電視頻道,等他洗了碗鑽進毯子裏摟著她的腰,正入迷的故事情節馬上被打散。


    “不想親了,好累。”


    方白蘇拒絕她的拒絕,從她露著難色的眉心開始親。


    “說什麽傻話,明明是這麽有趣的事。”


    剛吃飽喝足養起來的精氣神被吸走,薑梔覺得他是古裝玄幻劇裏吸人精氣的妖精,頂著白麵書生的人皮夜裏鑽進閨閣小姐的屋子行兇。


    發間隱約又浮起了熱汗,薑梔覺得這個澡是為他洗的。


    “方白蘇……”


    方白蘇堵住她的控訴,解開睡衣扣子。


    “三十歲才開葷的男人是瘋子,滿足不了欲望就是殺人放火,別生氣別記仇,我是愛你才這樣的,寶貝乖,別拒絕我……”


    薑梔覺得淚腺失控了還莫名委屈,方白蘇太兇了,她招架不住。


    錯過了白天的陽光和傍晚的夕陽,城市燈光燦爛的夜景也沒看到,她被困在小小的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第三天方白蘇醒來外賣了必需品,在陽台曬著太陽打電話想繼續請假。


    “到底什麽事兒要這麽多時間,上次參加訂婚禮醉了兩天,昨天休假跟女朋友又喝了多少,沒人能幫你值班了,明天早上我要你準時到班。”


    醫生工作性質特殊,這一天都是他找同事幫忙,又請吃飯換來的。


    不知情的薑梔在昏睡,拿到外賣進房間把人親醒要抓緊時間,薑梔困得累得疼得嚎啕大哭。


    “混蛋,王八蛋,狗男人,討厭死了。”


    最後因為她疼得厲害哭得可憐,方白蘇才打消念頭。


    她已經跑不了了,這事兒是她開頭的,就沒有理由終止,他的福氣還在後頭。


    晚上薑梔被喂了一碗粥繼續睡,方白蘇清理了三天沒打掃的房間,換新了有些枯萎的玫瑰,用熱毛巾擦她的臉和手,側躺撐著腦袋又想翹班。


    醫生為什麽那麽難請假呢,他在醫院幾年勤勤懇懇是最聽話的學生,這不是情況緊急他也不會請假。


    薑梔對方白蘇起床上班沒有印象,哪怕他在臉上到處親。


    “寶貝等我,很快就迴來。”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方白蘇春風滿麵出現在辦公室,對每一個同事熱情招唿。


    “喝酒喝傻了,別笑,好二。”


    方白蘇胳膊肘捅開他。


    喝酒是真的但他微醺,早就清醒了。


    中午方白蘇很快吃完飯躲在後門給薑梔打了幾個電話,她的手機早上出門前專門調高了音量放在床頭櫃。


    一截玉臂從深色被子裏伸出來,在枕頭上到處摸手機,沒找到隻好把腦袋探出來眯著一隻眼找,電話接聽後沒有聲音,方白蘇猜她沒醒,掛斷了倒數時間。


    “哎呀,還有八個小時才下班,時間你現在過快點兒啊,我要迴去抱我的寶貝。”


    寶貝這個詞他很早就想喊,這之後有了說服力更強的理由,薑梔必須要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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