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年沒打過人耳光她不會技巧,方白蘇的臉紅了她的手也是,掌心還疼得發麻。


    有過往的經驗薑梔打完就跑,她不敢再承受一次被抓著肩膀,惡狠狠盯著說恐嚇的話的下場。


    方白蘇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拉著她的手帶迴,薑梔坐在他腿上聲音發顫。


    “我不想打你的,是你自找的。”


    方白蘇對她的反應有點兒失望,她在怕他。


    “你覺得我會還手,薑小姐,男女親密關係上你不信任我,男女普通往來上你應該了解我,我怎麽可能會對女人動手,對我那麽喜歡,那麽珍愛的你動手。我宰了自己的手都不會打你,放鬆,別怕。”


    不知道薑梔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她那麽前任不會糟糕到對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打罵吧?


    “你這個反應我很疑惑,小時候挨爸媽的打也不可能抖成這樣,上學跟同學打過架,還是跟前任吵架的時候他還手了,可以告訴我嗎?”


    薑梔緊張咽了下口水,唿吸和接吻燥熱情動不一樣的急促,全身肌肉僵硬著要從他腿上下去。


    “放開,我不想跟你說話,你答應我不問那些事,你食言了。”


    薑梔不是這種反應方白蘇肯定就放了,可事實是她很恐懼,一隻手護在胸前一隻手隨時準備攻擊,是怕他也不不是怕他。


    “我也不想問,過去是我們感情的第三者,你的反應太大我忽略不了。梔梔小姐別緊張,看清我的臉,我是方白蘇,那個人是不是打過你,打你臉了還是其他地方。你應該明白我總是問更偏向擔心你,吃醋隻占小部分。”


    薑梔別開腦袋低頭沉默,以前的事不能說。


    “放開,我不舒服要去睡覺。”


    方白蘇笑笑揉著她的細腰不放棄。


    “不舒服跟我說,我陪著你。我是愛你的,你那麽多年才重新開始感情說明你對我也很特別,不如給我機會試試,這次你肯定會賭贏的。”


    他是個任由擺放的棋子,在愛情的棋盤上薑梔隨心所欲,她走著要贏的步子,要是有危險方白蘇還能自覺規避,沒有比他還聽話忠誠的戀人了。


    薑梔咬著嘴唇身體還是和他保持距離。


    “我不下這麽大的賭注,事情的走向我自己決定,不會把輸贏寄托在別人身上。方白蘇,我要我們愛情的主導權,你想跟我搶嗎?”


    她怕搶不過那就更沒有安全感了,感情和年齡遞增方白蘇的欲望會更加膨脹,她控製不住也逃不了了。


    “我沒跟你搶,隻是你一直拒絕我,我會感到失落。我非常理解你的思維,害怕你不肯了解我的思維和窘迫。薑小姐,今年我就三十歲了,這個年齡才談第一次戀愛,有些方麵你懂的。”


    方白蘇有這方麵的需求,初吻是薑梔主動的所以她不太可能準備談精神戀愛,要談可以,那他要問和前任是怎麽談的,他不接受隻針對他的不公平。


    “我不想跟你說這個話題。都是讀書人能不能不要張口閉口就是那檔子事兒?”


    她害怕那件事,害怕這個男人和前任一路貨色,接近她的目的不單純。


    受傷後六七年遇到的,堪稱完美的伴侶本就有風險,走到今天這步她好小心,感情來之不易更加珍惜。


    “為什麽不能提,你無欲無求嗎,你想談精神戀愛為什麽撩我,我對你一見鍾情見色起意肯定沒想過隻能看你不能碰,初吻那晚是你主動的,我跟你談了兩年你隻讓我親近到這個程度,跟前任在一起兩年到一步了?”


    幾乎每句話都在薑梔的雷區蹦躂,先前坐在他腿上不起來還有演戲心軟的成份,這段之後她輕鬆化解他的桎梏。


    “是我強迫你追我的嗎,我拒絕過幾次你要微信。好,就算都是我的錯,我裝貨跟你玩欲情故縱,可談了兩年我就該給你睡,哪條法律規定的?我不喜歡我不想,每次你想前進我都明說了給我時間,你隻會當時答應騙我,轉頭就翻臉不認人。你把我的原諒心軟當什麽,我薑梔這麽低賤是嗎?”


    她的有傷心髒像被泡在鹽水裏,酸澀疼痛喘不過氣要死了,方白蘇在懷疑什麽?


    “我談過你沒談過本來就不公平。不用憋著自己委屈自己,現在流行白紙找白紙報紙找報紙,我都懂,這三年你的損失費我一分不少賠給你。”


    “薑梔,你總是曲解我的意思,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有矛盾大方提出來解決不就好了嗎,你選擇逃避我怎麽辦?”


    他哪裏是想睡她,哪裏嫌棄她跟前任有過親密行為,他被泡在醋缸裏淹入味兒了跟她提過幾迴。


    認識加戀愛三年,這是敏感的時間段,和她那段齊平了,他有些緊張。


    “你第一天認識我?我是什麽樣的人你沒數。口口聲聲說理解我,尊重我會讓我考驗一輩子,哪件事你說到就做到。這三年我有哪裏對不起你,該盡義務我沒盡到嗎?不是給你睡了才是真的喜歡和愛。方白蘇,男女思維的差異再一次暴露了問題。我和上次一樣不可能讓你索求想要的東西,你忍不住了可以分開追尋那些。”


    薑梔很委屈,她對方白蘇很衝動,他卻感受不到。


    “你們女人怎麽鬧脾氣總說分手?我不分,我在解決問題。過去八九年的事有什麽不能說的,我要跟你過一輩子不可能晚上你背過身在想別的男人?”


    他要毫無保留,薑梔所有的悲歡他都要看到,悲傷他治愈消除,歡愉他放大讓她能更開心。


    “不相信我喜歡你還賴在我身邊幹什麽,你有沒有真正了解過我,你更喜歡的是這身皮囊。我今天毀了你還能對我這麽好嗎?”


    薑梔拿起玻璃杯砸在茶幾上,兩個東西都碎開了她舉起對著自己的臉。


    “你幹什麽?”


    “果然是衝著臉來的,一見鍾情都是鬼話,本小姐什麽沒見過還真信了你,真是可笑啊。”


    方白蘇緊盯她拿玻璃碎片的手,薑梔愛自己的容顏,弄傷了她一定難過,還會恨他一輩子。


    “別這樣,放下來我們好好說。薑梔,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能傷害。”


    薑梔譏笑冷哼,愛情裏臉是入場牌,是她自己笨對男人還沒有死心。


    “我爸媽都不管我,你哪來的資格管。給你一分鍾,出去,不想看見你跟你浪費口水,我累了。”


    方白蘇想讓她先放下危險物品,試探著走了一步碎片離臉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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