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允許的親密觸碰方白蘇很猴急,親得太緊太密,吊帶裙子讓她的體溫有所下降,男人臉上像火一樣的溫度,剛放開這一片禁去給他,她還沒完全適應。


    有點兒癢,縮肩膀歪腦袋躲著。


    “大小姐乖點兒,別動。今天順著我好不好,我太喜歡今天的你了。”


    薑梔摸著他發燙的臉懷疑。


    “你對酒精不過敏吧,臉又紅又燙。”


    方白蘇抬手抓她。


    “手心也是燙的,你怎麽了?”


    不對勁,從來沒有這樣過。


    他沒說話,唇重新貼上她的肩頸。


    薑梔擔心喝酒了身體不舒服讓他放開看看,男人結實的手臂壓著她的腰,唿吸也是從來沒有過的粗重。


    “你說我怎麽了?跟你說了不經撩你總恃美行兇。我克製不住你又害怕,這要我怎麽辦?”


    裙子很單薄,他腿上的肌肉緊繃起來。


    “你放開就不會了,我已經害怕了,你冷靜,嚇到我下次就不敢給你, 別抱了。”


    他某些方麵的反應還沒有發生過,薑梔也有點兒羞於麵對那種尷尬場麵。


    “沒嚇你,抱抱怎麽了,手沒有亂動。”


    方白蘇往她肩窩裏蹭,薑梔退無可退。


    “你的心亂動了,別這樣,我不走。”


    他放開了但隻是不坐在腿上,人還是靠在懷裏毛毯包裹了兩人。


    “冷不冷?”


    “才想起我冷不冷,腳都冰的發痛了。”


    方白蘇理理毯子包她更緊,親親耳側。


    “對不起,我色欲熏心了。”


    薑梔牽緊他的手。


    “知錯不算太晚,不怪你。”


    方白蘇興奮沒有睡意,薑梔同樣就膩在一起很久。


    他突然問了個薑梔避之不及的問題。


    “是怕我還是怕那種事?”


    薑梔迴頭看他很久,隨後捂住他的嘴。


    “別問我這些問題,我們順其自然慢慢往下走。”


    19歲的薑梔對那些事充滿敬畏,30歲她更加謹慎,這方麵她的想法很傳統,不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不可以。


    “我在為你改變你能感知到的,是嗎?我也不想過得這麽擰巴別扭,我身體也比腦子反應更快。”


    方白蘇低頭蹭她的頭發。


    “感知到了。”


    每一次為他做的讓步妥協他都記得。


    薑梔突然掀開點兒毯子。


    “我穿紅色好看嗎?你喜歡什麽顏色,下次約會穿給你看。”她喜歡看方白蘇穿白色。


    “你穿什麽顏色都好看。”


    薑梔又問裙子的款式。


    “那這種款式呢,正好配你買的高跟鞋。”


    “我的梔梔小姐是十全十美的公主,外來裝飾都是錦上添花,漂亮的人披麻袋都是好看的,你就是漂亮的人。”


    薑梔反手撓他下巴很高興。


    “給你的審美點讚。”


    快到十二點,薑梔比對了去年今年的不同,方白蘇眼裏湧起了熱流。


    “謝謝你願意陪著我,醫生生涯的危險我從小就知道,但真發生時也很害怕,我不敢跟我家人說本來也不打算告訴你,我怕耽誤了你。結果你還是走到那時脆弱的我身邊給我勇敢。那件事是我們感情的助力,也給我的職業生涯敲了警鍾,多一個愛的人身上責任感就更重,那之後我進手術室很小心認真。”


    可能會感染艾滋沒人不會害怕,又剛跟戀人陷入熱戀期,頭兩天藥物的副作用和心理壓力最大的時候最容易想不開,他在這個行業聽聞了太多悲劇。


    薑梔簡直不敢迴憶那幾個月,她在方白蘇麵前的強勢全部破碎,暴露自己的軟弱。


    “方白蘇,我不想再經曆了,我害怕。”


    她害怕的事情不多,這是影響她人生的第一件。


    “不僅是艾滋,其他的傳染病也是。”


    “不會了。”


    時間跳過了十二點,薑梔給了他新年歲的第一天第一個吻。


    “男朋友,二十九歲快樂,我會陪在你身邊的,今年陪我去看世界吧,多留一些迴憶和痕跡,人生苦短我們不要浪費。”


    “謝謝大小姐……”


    ——


    兩個生日方白蘇的表現差異很大,同事們調侃笑得像個傻子。


    方白蘇愛情事業雙豐收,工作閑餘話多了笑也多了。


    晚上下班迴去才有時間跟家裏打電話。


    “昨晚那麽忙,下班給我們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方白蘇變成三四歲幼稚的孩童,拿出薑梔送的西服禮物給爸媽看。


    “真的忙,快九點才下班,她在家裏等我吃晚飯,我們離了十幾公裏。媽,衣服好看嗎,她說我穿著很好看。”


    方媽媽簡直沒眼看,從小被誇聰明的孩子變成了個癡傻呆子。


    “一整晚都跟她在一起?怎麽過得?你很高興。”


    “她做了牛排,買了蛋糕,是和你們過生日不一樣的感受。”


    聊了會兒夫妻兩個高興又擔憂,方白蘇太上頭了,總是忽略現實問題。


    和父母結束方白蘇又給薑梔打過去,她靠著沙發邊泡腳邊敷麵膜。


    “等十分鍾,沒法兒說話。”


    方白蘇收好西服和手表,躺上床默默看著那邊,薑梔睫毛濃密又細長,垂下時恬靜美好。


    時間到了方白蘇看了幾分鍾天花板,薑梔把鏡頭對著自己。


    “怎麽了,很晚了還沒睡,明天什麽班次,我過來找你。”


    “晚班你來不了,淩晨後下班,大小姐給我點個夜宵吧,要獨享不給同事分。”


    淩晨後方白蘇在辦公室吃加餐,薑梔買東西講究營養搭配,非常注重身體健康。


    這份不像外賣,是女朋友親自做好送來的愛心晚餐。


    “嗬,吃這麽好,女朋友做的?”


    方白蘇嚼著軟嫩的牛排沒有任何夜班的疲憊。


    “她預定的外賣,很好吃,是最美味的加班餐。”


    同事看出他在炫耀,舉起手咬著牙關。


    “是不是欠揍,就你有女朋友,就你女朋友會點外賣,不知道誰苦那麽多次臉。”


    方白蘇推開他。


    “我高興的時候多多了,現在就是,你沒有牛排吃,你女朋友今晚沒給你點,但我有。”


    玩鬧後兩人恢複正經迴到崗位,方白蘇還是給薑梔發了微信。


    “牛排好好吃。”


    睡夢裏的薑梔不知道有人在想他,方白蘇也不知道他在戀人的夢裏。


    翌日薑梔迴複微信時方白蘇在睡覺,親口訴說思念的時間不同頻但思念不會少。


    “你想要一直都能給你。”


    其實會為這樣的膩歪感覺不好意思,身上發顫起雞皮疙瘩,可方白蘇喜歡聽,她改變自己讓他高興,大事不能妥協小情趣她無所謂,談戀愛不就是為了雙方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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