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蘇拿到九十分後就開始心急,提前一個月準備薑梔的生日慶祝,禮物花束餐廳都精挑細選,連奢侈品標誌都認不全的直男連夜惡補知識,要選一款他承受範圍內最特別的手提包。


    薑梔不著急生日怎麽過,她在計劃約方白蘇第二次旅行,冬夏出遊情況不同,她需要看他的變化。


    四月中旬的京市氣溫上升,商業上的交流變得頻繁,薑梔陪爸媽參加完宴會開車去找方白蘇,這個酒店她太熟,算是她跟方白蘇相遇的牽線拉橋者。


    方白蘇提前在醫院停車場等她,上車就把肉夾饃給她。


    “我握在兜裏,還很熱乎。”


    “我不吃,你也不許在車上吃,弄髒我的衣服。”


    方白蘇這才認真看她的打扮,不是日常的妝容和穿著,裙子的材質一看就很貴。


    “有應酬?腳冷不冷,包在我衣服裏捂著。”


    他就要脫下衛衣外套,薑梔按住手臂。


    “不用,有空調不冷。你空出五一假期的時間去郊外看看景。”


    方白蘇還是把衣服搭在她腿上。


    “空不出,節後有考試,很重要,我要看書複習。”


    薑梔理解他工作的重要。


    “下個周末呢,不去郊外到海棠公園看春天。”


    “這個可以。我五月十三號之前都有點兒忙,沒時間頻繁給你聊天說晚安了,提前給你報備好。免得懷疑我跟其他女孩兒出鬼混了,我每天早中晚會發照片。”


    他察覺她需要絕對的忠誠和安全感,他要是不提前說好累了一兩天不聯係她後果很嚴重。


    “這不是我逼你的啊,是你自願報備,別說是為了我,你報備你獲利。”


    方白蘇想看薑梔的全貌,這是她第二次穿著禮服來見她,她這樣很好看。


    “對對,都是我自願的,追求你的必要流程,隻有付出才有可能收獲,我知道。”


    薑梔突然覺得他的眼睛放光,警覺垂眼看了看自己,從脖子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他在瞟什麽。


    “方白蘇……”


    聲音拉長帶著警告意味兒。


    方白蘇的小心思被看透有片刻慌亂。


    “我沒臆想你,隻是你今天的打扮特別我多看了兩眼,真的,我發誓。”


    可薑梔才不慣著,拿起衣服砸過去。


    “我包這麽嚴實哪裏好看了,你是不是在腦子裏上演不健康的東西。是不是九十分太高了你渾身不舒坦,那我滿足你減到五十九分。”


    一聽要減分方白蘇慌了神,拉住衣服認錯。


    “不是,我沒有多想。你今天的妝容和頭發本來就不一樣,你喜歡那個歌手上節目換套好看衣服你不是也欣賞,我看你跟你看他是一個意思。”


    薑梔懷疑盯著再檢查了自己。


    “最好別色眯眯看我,我真會挖你眼睛大嘴巴扇你。要懂得尊重知不知道,不該看的別看,不該想的別想。”


    方白蘇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他下次會收斂自己的眼神,驚豔直接說出來。


    “周末見,我得迴去了。明天出個差也跟你說一聲,忙起來看不到手機。”


    方白蘇很喜歡薑梔的迴應,從最初的愛搭不理到現在跟他講時間安排,被在意被放在心上的感受讓他飄飄然。


    “好的,我在海棠公園等你。”


    ——


    四月第一批海棠吸引了很多遊客來看春天的模樣,方白蘇拿著粉色玫瑰等她,薑梔遠遠開來看到人用滴滴聲打招唿,方白蘇記住了薑梔幾輛車的車牌,揮揮花束。


    公園裏肩膀挨著肩膀,想說悄悄話都沒機會。方白蘇拉著薑梔的手腕跟著擠,今天來海棠公園不是好選擇,時間全浪費在走路上了。隨便找個公園坐下曬春日暖和的太陽才好。


    他一開始說隻要是跟薑梔在一起去哪裏都行,可現在想把她的注意力全引到自己身上,隻感受山川陽光微風和他。


    擠過最擁堵的地段終於找到地方坐下,薑梔抱著粉色印在粉色背景裏給方白蘇當模特。


    “別把我拍醜了,不好看也要減分的。”


    “怎麽可能會醜,誰不羨慕我身邊站個大美女啊。”


    他有模有樣又是蹲下又換角度,薑梔隨意變換姿勢問他是不是去學習了。


    “看了一些視頻教程,重要時刻我要拍照留下當時的記憶。看書看累了我能迴憶欣賞。今天氛圍很好,跟我拍張合照吧。”


    隻有她單人的總覺得差點兒什麽。


    “不拍,你拿出去亂說我就冤枉了。方醫生,我們現在還不是戀愛關係,不要跟你家人朋友說我是你的誰,做人要講良心,真誠一點兒。”


    用他說過的話迴敬他,打消了方白蘇準備給爸媽先發一張的念頭。


    海棠花下暖暖的陽光透過樹縫照在兩人身上,他們的三觀契合有很多共同語言,聊天從來不會冷場。


    突然一個小男孩兒從眼前哭著跑過,還喊著爸爸媽媽。


    方白蘇站起來去追。


    “可能跟家長走散了。”


    薑梔提包拿花的空隙他已經抱住孩子往迴走。


    “不著急不哭,哥哥不是壞人,是不是跟爸爸媽媽走散了。”


    小男孩兒眼睛鼻頭都哭紅了,哽咽得厲害說不出話隻點頭。


    “跟家人走散了?”薑梔拿出紙巾擦擦孩子的眼淚。


    “是,公園太大隻能去找工作人員。”


    方白蘇走前麵牽著孩子哄,薑梔聽他耐心溫柔把孩子的哭泣哄停。


    “不怕,哥哥姐姐送你去找爸爸媽媽。想喝水嗎?”


    薑梔開了水他接過托著瓶底喂他,走到園區入口給工作人員說明了情況,購票信息上有電話號碼,通知後兩人陪著他等。


    “為什麽走散了,小朋友出來玩一定要牽著爸爸媽媽的手,你害怕他們也是,擔心得也會哭。”


    小孩兒說是自己走路分心,蹲下看了下玩具就找不到他們了。


    公園裏岔路很多,他在後麵哭著追不知道家長在哪條路上也哭著找。


    十幾分鍾一對夫妻抱著個更小的孩子急匆匆趕來,小孩兒掙脫方白蘇的大手撲過去喊爸爸。


    “你怎麽迴事,一個轉身你就不見了?”


    女人哭得厲害,男人在工作人員帶領下跟方白蘇薑梔感謝,看得出眼睛也紅了。


    一家四口結束看春天迴家,薑梔也不想再進去擠,提出去別的公園轉轉。


    “我今天是看到了醫者父母心的真實寫照,你對小孩兒挺耐心。很喜歡?”


    “我不是丁克族,有能力有準備想要兩個孩子。”


    薑梔莫名覺得壓力大,她有點兒害怕生產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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