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梔覺得今晚的接吻時長一定破了記錄,也可能是她喝了酒意識模糊,反正是前所未有的累,事態還隱隱有了危險的信號。


    “不要這樣……”


    製止他的動作抓緊手指不敢放開。


    她不知道三十一歲了還害怕這些事是不是心理有問題,她光是想著就神經緊張,是很具體的恐懼。


    方白蘇理好裙擺很直接問,這是不是也有心理陰影。


    “嗯。”


    前任想強迫她,很多次。


    “我和他沒有過,暗示過你,那段止步於接吻。我也覺得遺憾沒有早點遇到你。”


    和方白蘇的第一次接吻的體驗感比十九歲好,可有些行為發生了沒法忽略忘記。


    “但你的心理陰影都是因為他,他讓你覺得男人很害怕,你處處防備不敢交百分百的信任和心。”


    薑梔點頭承認,她答應和他談戀愛但沒放下過防備,親近的進度把控那麽緊,要再看錯了人損失不會太大。


    “報警了嗎,這是違法犯罪的行為。”


    十八九歲在異國他鄉,被喜歡的戀人做這種事,當時她該有多害怕。


    “沒有,我以為是情侶正常的往來。吵了很多次砸東西,然後冷戰分手。”


    方白蘇摟著她心疼說不完道不盡。


    “薑梔,我該怎麽治愈你的傷口?”


    讓她相信他的愛完全不夠,人性自己都拿捏不準。


    薑梔像是迴到了那年,跑迴家想不通過不去隻會哭。


    “方白蘇,我本不該接觸愛情,尤其是跟你不負責任的開始。這三年我別扭又麻煩,耍大小姐脾氣喜怒無常,我厭惡這樣的自己,所以真的想過要跟你分開。可我又覺得自己除了感情陰影導致的問題別的都還好,配得上一段健康真誠的愛情,而你是那年後我第一個想要的人,所以我自己治愈自己,多點兒勇氣參與你的賭局。”


    她的傷口在他日積月累的嗬護珍愛下已經好了很多,不然她怎麽會幾次主動改變感情進度。


    “還是原來的話,尊重我,理解我,等我做好準備。”


    “你說的我都能做到,可我心疼你的傷疤。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他真的喜歡你嗎?男人真的喜歡不會強迫,你是不是一開始就被騙了?”


    薑梔被那時的自己蠢哭,剛談戀愛哪裏懂騙不騙,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喜歡過,她跟傻子沒有兩樣。


    方白蘇擦著淚珠歎息停不下,還有更多更嚴重的傷害。


    “沒事兒了,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很愛你會尊重你,你要會分辨我這才是真正的愛你,要忘記那段過去,心裏隻能有我,知道嗎?”


    二十歲少女的春心萌動,羞澀真誠的喜歡被糟蹋了,還留下了幾乎是一輩子的心理陰影,方白蘇遺憾沒有早點遇見她都變成了夢魘,老天爺為什麽要這樣折騰人。


    “那個人是你主動喜歡的嗎,他不對勁身邊就沒有朋友提醒你,我不想你說自己戀愛腦上頭了隻看得到眼前人。”


    薑梔吸了吸鼻子。


    “在國外上學很難交到朋友,我在校外獨居學業壓力又大。那個人是我在聯誼會表演後來追求我的,十八九歲正是期待愛情的時候,我沒有戀愛腦上頭我是傻子,什麽都不懂。”


    她課餘時間都跟他在一塊兒,那時她不僅拿他當男朋友還當異國的好朋友,減少了孤獨感。


    方白蘇咬緊了牙關。


    “什麽都不懂被欺負了還不分手,混血長得好看是不是,你是花癡,你沒見過帥哥嗎?你爸媽知道了真相肯定罵你不爭氣。你怎麽迴事兒,豪門裏養出來的千金小姐眼皮子還這麽淺?”


    他氣惱揪她鼻子揪眼睛,薑梔知道那段感情也怪自己真的笨,方白蘇的氣惱她都該受著。


    “說,我跟他比誰更好看,那時的熱戀和我們的你更喜歡誰?”


    “當然是你更好看,對你我可是早就動了心。十九歲我眼瞎了識人不清,跟你在一起我總是克製自己的感情和行為。方白蘇,我很喜歡很喜歡你。別怪我笨了,我每每想起也氣得要吐血。”


    方白蘇的怨氣被她的親昵慢慢化解,暖色夜燈照耀下她臉上的薄汗在閃光。


    “又累了,體力這麽差,隻是親你。”


    薑梔抬起手軟綿綿捶在他身上。


    “我都說了我不是鋼鐵造的,誰受得了你狂熱的索取。你還不聽我的求饒認輸,方白蘇,你越這樣我越害怕。”


    最後那一步心理身體雙重的負擔,她該怎麽鑽出死胡同。


    “不能害怕,你害怕我就完了。”


    方白蘇當不了一輩子的和尚,他因愛而那樣,要是薑梔拖著他可能會變成魔鬼。


    薑梔羞澀埋進他胸膛,摸到戒指響起還有禮物沒拆。


    “去把那兩個禮物拿來拆了。”


    “明天再看吧,不想離開你。”


    他突然羨慕起八爪魚,在海裏看到喜歡的東西都能拿住纏住,他想把薑梔密不透風纏起來按在懷裏。


    “明天拆就沒有儀式感了,快點去,難道你要浪費我的心意嗎?”


    方白蘇急得拖鞋甩出去好遠,跳過去穿上小心抱著禮盒迴房間。


    薑梔拿起最大的盒子給他。


    拆開是一條領帶,另一個盒子是一對袖扣。


    “你懂女人送男人領帶的含義吧,我爸每天早上都要我媽給他打領帶。而袖扣在西方國家是定情信物,我送你就是對你的告白。你要穿正裝時就戴我送的東西。這下應該不會在生氣的時候說我不愛你,我不想打人耳光,好沒禮貌。”


    她從小就知道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樓曄樓璽偷吃零食鬧肚子疼,他爸掐著下巴氣得吼完這句話就拍嘴巴。她跟前任吵架時氣瘋了甩了一耳光,被他的反應嚇得腿軟摔在地上,打完方白蘇第一反應就是跑,她用全力甩過去,他的臉應該還留了座五指山。


    方白蘇收好禮物放衣櫃裏,繼續親時想起她上次打了耳光的害怕。


    “你沒迴答我之前的問題,打了我耳光後你怕什麽,那個人打你了?”


    薑梔不想說自己很慫當時求饒了,男女的體力差異下,她不得不放下驕傲。


    “沒有,但他很兇,眼睛裏有殺意。我硬氣了幾秒被嚇得坐在地上,他就像電視劇裏走火入魔的魔頭沒理智要殺人,我怕小命不保跟他道歉認錯他才放過我。那段感情之後我有太多心理陰影,嚴重到不敢跟男性單獨相處。唉,丟人死了,我哪裏還是千金小姐,是小醜還差不多。”


    她藏著心事不跟家人朋友說,可能也是怕事情流露出去了,被人罵不長腦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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