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梔真對他這樣激動無奈,方白蘇的反差感真的好大。


    “方白蘇……”


    “不能怪我,我第一次談戀愛。毛頭小子都是這樣的。”


    舞畢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方白蘇占有欲極強的姿勢摟著她的腰退場。


    “看大家的反應我表現是不錯的,薑小姐給我打幾分?能拿個優秀獎嗎?”


    薑梔這次沒有吝嗇分數,給第一次跳舞的方白蘇給了九十分。


    “以後陪我去應酬吧,我一個人總是站得腰軟腿軟,從頭到尾拿著酒杯手也不舒服,你幫我喝。”


    方白蘇很願意陪她去應酬,可他的工作實在抽不開時間。


    “我休息時都陪你。”


    訂婚已經禮成,明天還能休息,酒會散場年輕人又聚到一起喝酒玩兒骰子,最簡單的遊戲規則誰點數大點數小就喝,全憑運氣的遊戲個個都沒少喝,薑梔久經曆練沒個三五瓶倒不下,可方白蘇學業繁重又關係重大難得喝一次,成為男人中最先醉倒的。


    薑梔不知道他酒品如何,眼眸淩亂了手抱得她很緊。


    “喝多了來不了了,我們先撤。茉莉,你也不能喝了,迴房間睡覺。”


    薑茉莉喝得渾身發燙但腦子很清醒,她罰的酒祝聽嶼幫忙喝了很多。


    薑梔盯著她等她反應過來,薑茉莉跟男朋友跟男朋友說晚安,和昨晚一樣薑梔把母親叫來,明為陪著實際是看著,不準祝聽嶼過來借酒撒瘋。


    “他醉得厲害,我隻能守著了。”


    方白蘇迴房間倒在床上更加頭暈眼花,他不想醉想跟薑梔好好親昵一下,可沒力氣了,馬上就要睡著。


    薑梔脫了他的鞋襪外衣,洗了毛巾擦臉擦手,他側躺著臉頰輪廓很好看,方白蘇的外貌沒有缺陷,無論哪個方向薑梔都能找到俊逸的點。


    “方醫生喝醉了好乖啊。”


    擦幹淨後薑梔低頭親親他鼻梁鼻尖,推到床中間蓋上被子。


    “今晚陪你不會走,安心睡。”


    方白蘇抓緊她的手腦子開始清空,十幾秒就沒了意識。


    薑梔坐在床邊欣賞了會兒他的臉,簡單洗漱後在他旁邊躺下。


    兩年前初吻她主動有這張的對她的吸引誘惑,方白蘇應該知道她很喜歡。


    “方白蘇,睡著了嗎?”


    男人眼睫沒有動,唿吸沉重應該是熟睡了。


    薑梔的手摸上他的臉,從發際線到耳朵下巴,從眉心到唇角。


    “你怎麽長這麽好看啊,早點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就好了。”


    早點出現她的心結也解開了,酒會和他多愛一些時間。


    ——


    第二天日頭高高掛起,薑梔看了時間從牌桌上離開,端著蜂蜜水喊人起床。


    方白蘇蒙在被子裏還沒醒,薑梔又拉又推他艱難睜開眼。


    “酒還沒醒,馬上十二點了。”


    他腦子很重,茫然看著薑梔傻了一樣。


    “醉這麽嚴重,喝水清醒一下。”


    加了冰塊的蜂蜜水醒了神,方白蘇揉著眉心靠在她肩上。


    “你們怎麽那麽能喝?”


    他不是喝得最多的卻是最快迷糊的,那兩小女生都比他厲害,薑梔還在幫他喝。


    “你的工作也不能喝酒,這種遊戲不會讓你參加了。醒醒出去散散步吃了飯就要迴去了,下午再睡,休息好了明天進手術室我放心。”


    方白蘇要洗澡薑梔在棋牌室等他,拿著相機牽手在酒店裏轉了轉。


    下午賓客也都迴了市裏,方白蘇在副駕駛昏昏沉沉閉上了眼睛,沒喝過酒完全招架不住酒精的後勁兒。


    迴家薑梔收拾了行李,洗澡出來他躺在沙發上又睡了。


    “怎麽這麽困,是不是不舒服,去醫院檢查一下?”


    方白蘇拉她躺在臂彎裏。


    “沒有不舒服,就是提不起精神。陪我再睡會兒吧,晚上就好了。”


    “你先睡,我吹了頭發就來。”


    從陽光一片暖色睡到光線變得清涼,方白蘇恢複了往常一半的精神。


    薑梔在他身邊看了睡醒又玩了三四個小時的手機,揉揉後脖頸和眼睛伸懶腰。


    “睡好了嗎?不行明天請一天假,精神不好動手術對你和病人都不負責。”


    方白蘇好久沒喝這麽多酒,明天上班是個問題,拿起手機請假,看到妹妹發來的寶寶的四維照。


    “快看紫苑的寶寶。”


    薑梔第一次接觸到新生命的信息,五官模糊的一團她放大又縮小看。


    “幾個月了,已經長成這樣了嗎?男孩兒女孩兒,你要不要抽時間迴去一趟。”


    女性懷孕期間脆弱又受激素的控製,總有心情低落的時候,要是有家人的關心疼愛會很好。


    “五個月了,男孩兒女孩兒都好,她沒發照片我看不出來。謝謝你關心,我下個休息日迴去看看她。”


    方白蘇給妹妹發了很多注意事項,提前告知馬上迴去看她。


    薑梔看著一條條關心生出一種可怕的想法,方白蘇會是一個好父親。


    她害怕生育的疼痛,想想那些艱難的時候現在就要逃避,心情有些複雜。


    方白蘇想要孩子,後來妥協為了她怎樣都可以,她不能坦然接受他的犧牲,可是自己怎麽辦?


    “你覺得孩子怎麽樣,五官還好嗎?”


    “你妹妹妹夫外貌都很好,孩子肯定不會差的。”


    薑梔的心情變化方白蘇不知道,隻一味放大照片看孩子的五官。


    “這小鼻子小嘴巴真乖,很快就能跟他見麵了。”


    他說了兩句才發現薑梔沒有了聲音,偏頭她眼裏的焦慮不安來不及躲藏。


    “怎麽了?”


    薑梔眨眼扯出牽強的笑。


    “沒怎麽,想吃什麽菜我馬上買。”


    方白蘇拿走她的手機摟她進懷裏。


    “薑梔,我們說好好了要坦誠相待,而且我們的感情很濃厚,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麽事要瞞著我,我已經知道了你有心事,你不說我更難過。”


    薑梔抵著他的胸膛還是嘴硬,和感情陰影一樣沒和自己和解,自己想不開沒法兒跟他說。


    “真的沒有嗎?我都看到了。”


    “沒有沒有,你眼花看錯了。”


    他隻好做罷溫柔拍著她的後背。


    他希望她所有的悲傷都讓他來幫忙分擔,可他的大小姐骨子裏是驕傲的,堅毅得希望自己無所不能,輕易不肯暴露自己的弱點缺點。可越是這樣心態的人越難撬開她的心牆。


    “我不強迫你,反正你想說的時候我一定在你身邊。沒事兒,有我在呢,我竭盡全力解決你的困難,我沒出息做不到的找人幫忙也不讓你困擾。”


    薑梔咬著嘴唇心裏很酸澀,越來越愛他跟接受婚姻一樣接受孩子,可對孕育的恐懼無法消除,她不知道要怎麽說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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