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儀式前一個星期薑梔教方白蘇跳交誼舞,穿上西服禮服在客廳練習。


    “千萬不能絆倒了,很有商界名流會去參加,不能丟了我家的臉。”


    方白蘇是高智商學霸,學東西很快磕磕絆絆幾迴記住了舞步,慢悠悠能走完一首曲子。


    “你跟別人跳過嗎?”


    “這是必修課,從小學到大。我和茉莉十八年成年禮家裏的兄長帶我們跳了開場舞。之後跟著父母去應酬多有人邀請。這是很單純代表友誼的東西,你別多想。”


    方白蘇牽著她的右手轉了圈,然後雙手扶在她後腰隨意動作。


    “但跟我跳了就不是友誼了,阮霓和孟筠因為愛情跳開場舞,我們也是愛情。”


    那天他會以薑梔男友的身份和她的圈子正式認識,薑梔的父母也會介紹他,方白蘇已經迫不及待等那天到來了。


    “是,所以你要好好表現。”


    從前出現這種場合總有人打聽她的個人問題,那天之後說起來就該是她和她的戀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薑梔把腰上的手拿起來要多練習,方白蘇突然抽風抱起她迴了臥室。


    “辦正事兒呢,你幹嘛?”


    “我這也是正事兒,想起那天我就激動得全身發熱。”


    胡鬧之後裙子和西服都褶皺了,薑梔看著他的衣領拉開一巴掌打過去,進房間著急沒有開空調,親熱了他就亂扯了領口。


    “混蛋,衣服剛燙好,怎麽總這樣急色,到了而立之年是不是該更穩重些。”


    方白蘇握著她的手掌親完湊近她的耳朵說話,薑梔對那方麵的態度軟化了,可以談些成年人該討論的話題。


    “怎麽能穩重,我都忍到三十歲了,和別人比好可憐。”


    薑梔好害怕這方麵就一定很懂,方白蘇再隱晦她都能聽明白,想起阮霓說孟筠都享受十來年了他還沒嚐出肉湯味兒,尷尬又羞澀到想逃。


    “方白蘇,你別忘了你是文雅端正的博士,好意思跟我說這個話題,我臉皮沒你那麽厚。”


    方白蘇嘴唇碰到她的耳朵,溫度已經升起來了,手腳並用抱緊了不準她跑。


    “博士不是人啊,肉體凡胎六根不淨無法脫離紅塵,我們都要一輩子在一起不能說這些?”


    兩人都不是要談精神戀愛,遲早有那一天。


    薑梔臉色滾燙捂住他的嘴。


    “不準說了。”


    他拉開她的手偏要說,父輩和自己掙來的光環再絢麗他根本上隻是個普通男人,對心愛的女人有欲望,藏不住壓不下。


    “為什麽不準說了,你不知道我對你是什麽心思嗎,都為這事兒吵兩次架了你還沒長記性,薑小姐故意不想記住還是不想跟我……”


    他抱起她的腰往上撞在他身上,薑梔尖叫了一聲掙紮。


    “狗男人,不許耍流氓,混蛋,不許說了閉嘴。”


    二十歲聽到戀人一說這樣的需求她就害怕得掉眼淚,心智不熟對愛情,對自己的身體了解太少。三十一歲談了健康正確的戀愛再和那些碰撞,她變成了另一種害怕,還有數不盡的緊張和羞怯。


    方白蘇覺得她的反應好笑,邊笑邊要繼續說,薑梔著急壓在他身上雙手去捂嘴。


    “你閉不閉嘴,再說我就捂死你。”


    不敢逗得過火方白蘇認錯。


    薑梔還是覺得渾身不適,那個話題討論起來她一個字都不會說,慌亂要迴臥室自我消化男人卻不肯,讓她躺在懷裏不許逃避。


    背對著人心跳慌亂加速,方白蘇還把臉貼過來挨著,說話的唿吸讓她耳朵更燙。


    “原來大小姐以前都是裝的啊,這麽害羞還敢撩惹人,幸好我自製力足夠不然早就玩兒火自焚了。”


    薑梔捏著被子頭越埋越低。


    “你給我等著。”


    她在這方麵很割裂奇怪,她主動挑起就遊刃有餘撩撥逗引,舉手投足根本沒有羞澀的味道,行動大膽花樣百出。可變成被動那方聽兩句話就要跑,無法應對連正麵看他都不敢。


    “好啊,我隨時恭候著大小姐。梔梔小姐別忘了,你允許我對你做很多事,到時候別求饒別破壞遊戲規則,我已經不是去年壓製自己欲望的毛頭小子了……”


    薑梔睜開眼,波光粼粼是欲念的顏色。


    對啊,她和方白蘇的關係已經有了飛躍式的進展,以前的撩撥手段不管用了,說不定他還想天天都那樣。


    “剛才我在做夢,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方白蘇的手在她腰間摩挲,薑梔蜷縮起身體聲音變調。


    “反悔可不行,我幫薑小姐記著。”


    ——


    訂婚儀式阮霓也想辦得浪漫些,選擇在郊外的度假酒店舉行,薑梔提前過去幫忙陪她,準新娘子已經接受了要訂婚的儀式,看工人在草坪上搭建舞台興奮和孟筠討論。


    晚上方白蘇下班趕過來,和長輩們見麵打了招唿去參加新人準備的婚前派對。


    房間裏十來個人圍坐在地上,一個巨大的骰子在中間等著遊戲開始。


    “人到齊可以玩兒了,單身貴族人士樓曄來當裁判長吧。”


    方白蘇懵著坐下,薑茉莉緊張看了看祝聽嶼抱起毛絨骰子扔起。


    “三點,等一下啊,我這是隨機選的不會有私心或故意懲罰誰要看熱鬧,幾對小情侶有怎樣的結果全看運氣了。”


    樓曄抱著平板,在滾動的詞條上按暫停把屏幕正對著眾人。


    “薑茉莉祝聽嶼第一局,喝交杯酒。”


    方白蘇看著少男少女耳朵都紅了,忍不住跟薑梔嘀咕。


    “你們有錢人這麽會玩兒啊,你妹妹臉都紅了,你不叫停幫她?”


    果然薑茉莉害羞不肯,爬起來反抗。


    “阮霓姐,你沒講明白遊戲規則。”


    然後踩著拖鞋就跑出去了,祝聽嶼當然要去追。


    “玩兒大,跑了一對,剩下三對還要繼續嗎?”


    樓璽和女朋友比薑茉莉年齡更小,自然也不肯再玩兒,兩對三十歲的哥哥姐姐同樣怕抽到為難的詞條,戀人親密的事兒躲起來自己欣賞就夠了。


    “你咋想的玩這些遊戲?”


    阮霓也不知道會這樣,她在網上看的明明是唱情歌,表白,同喝一杯酒。


    “算了不說了,還是去壘長城,晚點兒去後花園燒烤唱k。”


    薑梔和方白蘇對視同時大鬆一口氣。


    “你臉皮那麽厚還大喘氣,估計巴不得要我跟你接吻十分鍾。”


    方白蘇被冤枉得都要免疫了。


    “我可以跟你在家裏接吻一百分鍾,不能在外人麵前親一分鍾,我臉皮厚也是有原則的好不好。不行,你猜忌我讓我蒙冤了,晚上要賠償我的心理傷害,簡單點兒就親一百分鍾吧。”


    “方白蘇,我嘴巴不是鋼鐵造的,你當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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