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蘇抱緊了她隻有心疼。十九歲對世界充滿好奇和期待的年紀,遇到這樣和三觀相悖的事情她該有多難受。


    “現在是時候告訴我了嗎?”


    他治愈她的傷口要找準地方,不能亂用力浪費了時間,心意。


    薑梔沉默了一會兒。


    “那些事是我對男女關係產生心理陰影的源頭,我剛和你進入到這一階段,還沒適應戀愛的節奏。所以那些事兒說不出來,再等等好嗎?”


    破窗效應的影響太大,必須冷靜斟酌考慮又要考察他。


    “好,我不是很著急,隻要你別再瞞著我。薑梔,我想成為除了你家人一起長大的朋友外,和你最親密的人。你所有的悲歡離合我都要參與。我這句話你要放在心裏,我不止想當你的男朋友,還想跟你建立更親密穩固的社會關係。”


    他想跟她結婚,還沒追到她的時候就透露了自己的愛情計劃,兩年的相處中薑梔對婚姻的態度有所軟化,但還不夠,他越來越期待那天到來。


    薑梔抱著他的脖子貼近。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不會辜負你的,我會很努力。”


    人對了婚姻就是一件美好的事,薑梔願意嚐試。


    傍晚在餐廳吃了晚飯薑梔該迴家了,和他過了兩天上了癮一般,從六點半膩歪到七點半還沒走。


    “真不能親了,明天周一我要開早會,你上班本來就需要注意力集中。好了,好了,等我休息幾天再來找你。”


    方白蘇依依不舍放她迴家,薑梔腦子裏想著這兩天的纏綿龜速開迴了家,愛情使人瘋魔,她切身體會到了。


    ——


    周一是薑梔一周最忙的時候,開了一上午的會,口幹舌燥脖子酸疼,趁著吃飯時給方白蘇打電話。


    “喂”那邊語氣有氣無力,很喪,和以往形成鮮明對比,薑梔以為是累到了。


    “看吧?昨天都說了別鬧迴家休息,周一上班本就精神疲憊注意不集中,工作時是身心的雙重折磨。”


    方白蘇腦子暈眩說句話都難。


    “不是,上午出了點意外情況。”


    薑梔掛斷語音打視頻,方白蘇躺在病床上臉色不太好。


    飯盒都沒收拾去給父親請假,一個小時跑來病房找到他。


    方白蘇想坐起迎接,可頭疼的不行。


    “怎麽迴事兒?才分開十幾個小時。”


    這樣子坐在床邊拉著他檢查。


    “傷到了哪裏?怎麽弄的?”


    方白蘇指著腦袋一臉悲催。


    上午醫院發生了醫鬧事件,患者家屬打醫生護士他去幫忙,被敲了一椅子不說還挨了幾拳,男人手勁兒大他身上現在都還疼,腦子直接確診為腦震蕩。


    他躺在地上蜷縮著隻聽到老師對家屬在怒吼。


    “那是我的博士,你知道全國一年能培養出幾個這樣的博士嗎?”


    醫院報警他被推去做了一些檢查,敷了藥就躺在這兒了,喝水都想吐。


    這種事無法兩全,薑梔抬著他的腦袋看了下傷口,紗布上滲出了血漬。


    “疼不疼啊?”


    “不是很疼就是暈,沒多大問題,躺兩天就好了,你是不是丟下了工作過來了,我沒事兒你迴去吧。”


    薑梔給父親打電話請假,留下來照顧他陪著他。


    “受傷生病的人心靈很脆弱,我是你女朋友,有責任有義務待在你身邊。”


    單人病房空間大,薑梔等他睡著出去買了水果和住院用品,方白蘇昏昏欲睡接了爸媽的電話,二老很著急定了晚上的機票來看他。


    一家三口都是醫生,工作性質特殊,方白蘇在京市的醫院上班他們隻有規陪第一年來看過他,這是第二次。


    晚上薑梔照顧他吃了晚飯洗洗手腳,安頓好打算留夜陪床。


    “晚上你要上衛生間,喝水都不方便,我就在旁邊有事兒叫我。”


    “不了,等會兒我爸媽要來。你沒做好準備見麵,迴去吧。這是小傷,好點兒我就來找你。”


    聽到他父母要來薑梔瞬間變得慌亂,跟他家人這件事兒在她的計劃中還在好幾年之後。


    “緊張什麽,我不會不尊重你的意願,讓你不舒服。你在一步步向我走來,我都感受到了。我從來沒有強迫你做什麽,你想戀愛節奏慢點兒我都聽你的。”


    他拉直薑梔的手指,說了會兒話讓她迴家。


    “我真走了?”


    “可以走,我讓你走,等我爸媽迴去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很快來見你。”


    薑梔有點兒愧疚,用他喜歡的親吻方式逗他開心了才走。


    她走了一個小時方家夫妻就到了,方白蘇坐著拿水果給爸媽吃。


    “不吃,你怎麽樣,還好嗎?”


    “你們都是醫生,輕微腦震蕩躺兩天就好了,別擔心。著急過來還沒吃飯吧,我點了外賣很快送到。”


    方爸爸方媽媽收拾了一下房間和行李,看到床頭櫃上東西問私密話題。


    “這些東西是誰給你準備的?女朋友來過了嗎?”


    水果,零食一些住院的洗護用品,考慮的很細心很像女孩子的行事風格。


    “中午她打電話知道我受傷就放下工作趕來了,本來想晚上守夜陪我,但你們來了她還沒做好準備見麵,一小時前我剛讓她走了。”


    方媽媽掰了根香蕉剝開給他,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


    “你們在一起整整兩年了吧,你馬上三十了,怎麽還沒做好準備見麵?你確定她跟你是真的談戀愛嗎?不是做遊戲玩玩?”


    方白蘇咬下一口拍拍母親的手寬慰。


    “是真的談戀愛,我受傷第一時間趕過來還想守夜,這塊表是她去年送我的生日禮物,做遊戲至於這樣嗎?”


    方爸爸湊過來拉起兒子的手腕認真看了看。


    “方白蘇,你知道這塊表多少錢嗎?”


    方父這個年紀和職位,對腕表有些研究,他隻能說他都不敢帶著這個牌子的表,方白蘇一個住院醫師就到處招搖半點兒不會想到可能會惹來麻煩。


    方白蘇抬起左手一臉單純,他知道薑梔送的禮物一定貴重,拿迴家就放起來了沒有深究價值多少。


    “這樣跟你說,我都不會輕易戴這個牌子的表,你最好問問多少錢?一塊表能把你這個手腕壓死。”


    他規培剛結束一個月頂天一萬塊,這表是他好幾年的工資。


    方父送妻子去酒店時方白蘇給薑梔打電話一定要知道表多少錢。


    “沒多少錢,幹嘛突然問這個?”


    “快告訴我,不然我明天就還給你。”


    去年買的,薑梔又給六六大順那三個小孩兒送生日禮物,真忘了具體價格。


    “六十還是七十來萬,買的太多記不清了。”


    方白蘇手腕一沉,被價格壓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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