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蘇都打開衛生間的門了又折返迴來驗證她心中所想。


    “薑梔小姐,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你是我二十七歲才遇到的初戀。別的男人高中就開始接吻,我晚了整整十年,可不能嫌多,平攤到那些年根本不夠。”


    薑梔推開他側身躺好看手機。


    “歪理,快點去洗,再磨蹭我就要睡著了。”


    方白蘇提著衣服進去,薑梔盯著磨砂玻璃門驚歎自己的改變。


    和方白蘇談兩年的親密進度早就脫離她曾經給自己規定好的道路,這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的真實寫照。


    方白蘇頂著濕發出來,脖子上掛著毛巾。


    “好一副俊男出浴圖,方醫生還是有幾分姿色嘛。”


    他繞到她那側坐下,用毛巾胡亂擦了幾下水。


    “這張臉被薑大小姐看上是它的福分。”


    薑梔經常覺得自己剛洗了澡的樣子很漂亮,在方白蘇身上這也是適用的。


    洗去工作一天的疲憊勞累和汙垢,這個男人自帶了濾鏡比白天更好看些。


    “那我再好好享用一下吧。”


    她拉住他躺倒,水珠匯聚到發尖落在薑梔身上,方白蘇唿吸加重讓她躺在臂彎裏壓過了她的主動。


    “頭發先擦幹,滴在我身上不舒服。”


    方白蘇從她脖頸抬起,癡笑把毛巾給她讓幫忙。


    “姐姐幫我。”


    “叫的越來越順口了,要記住隻有這樣的場合才能叫,其餘時間不能。”


    薑梔攤開毛巾蓋在他頭上揉搓,方白蘇微閉著眼睛,情緒上很暢快得意。


    “知道,姐姐害羞,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閨房樂趣。”


    頭發擦的半幹他被趕去衛生間吹風,淩亂蓬鬆的發型很像偶像劇男主。


    方白蘇關了燈上床抱住她,手機屏幕光隻照到薑梔的臉一點點。


    薑梔背對著枕在他手臂躺在他臂彎,他臉貼她肩上一起刷視頻。


    “買個小夜燈吧。”


    男女談戀愛需要外界環境的助力,黑乎乎的好敗興。


    “買那東西幹嘛?關燈就該睡覺了,用不著吧。”


    方白蘇在她肩上磨蹭。


    “以前用不著從昨晚開始就用得到了。”


    薑梔聽了迴頭看他,被帶迴昨晚的纏綿悱惻。


    “你腦子裏能不能想點兒別的,天天晚上那樣胡鬧上班能有精神嗎?”


    他一定要買薑梔拗不過,昨晚她踏出第一步也沉溺其中。


    “買買買,明天下班我就去商場選。”


    這個問題解決他的左手在她腰上亂動,又發現了新問題。


    “這件衣服沒昨晚那件好。”


    “你剛才說了我穿什麽樣你都喜歡,是覺得哪裏不好,你們男人應該喜歡女性穿白色吧。”


    白色意味著幹淨,純潔無瑕,校園戀情裏白色連衣裙的存在感排名第一。


    “比較之下我還是喜歡昨晚那件,能摸到這裏。”


    紅色那件露背也相當於露腰,方白蘇從去年就對她的腰蠢蠢欲動,剛觸碰到羊脂美玉還沒來得及多欣賞就被綢緞遮住,心中多有不甘和遺憾。


    “我說這件短些露了我的大長腿,它哪裏比不上了?”


    提到腿方白蘇就對它下手點評。


    “這件也好,但我們國家講究若隱若現的意境,那件就符合,你看到知道了我的本性我就不掩飾了。”


    薑梔被逗笑捏他的臉頰。


    “方醫生,你語文老師知道你這麽用若隱若現這個詞,管你是三十歲的醫學博士了也得罵你。”


    方白蘇抓住她的手腕親吻手指。


    “談戀愛的事,老師都會支持的。”


    手機落在枕邊視頻沒有中斷,原本吵鬧的雜音在他們落在欲望的潮水裏越來越小,二十六度的空調失去了作用,薑梔後腦的頭發被汗濕。


    “一點都不好,好想現在就去買了燈迴來放著,看不見你,衣服也不好看,沒有昨晚舒服。”


    “不舒服把你的手從我腿上挪開,這麽貴的裙子你還挑。”


    方白蘇非但沒放纏得更緊,腿還壓著她的。


    “明天晚上穿紅色那件吧,可以嗎?”


    薑梔費勁把手從他手心拿出來。


    “明天晚上不來了,方醫生,你知道那樣的裙子有多貴吧,晚上睡覺穿糟蹋了,你想看那你買?”


    方白蘇咬下白色的肩帶。


    “等我休假就去買,天天晚上穿不重樣的給我看。”


    薑梔在心中哀嚎,她可以不穿嗎,睡覺不就是為了舒服,萬一方白蘇買亂七八糟的樣式鬧個沒完沒了,她頂著黑眼圈去上班要讓人蛐蛐死。


    夜裏薑梔翻不了身喘不過氣,方白蘇睡沉了手臂很重,她推不動。


    “鬆開點兒。”


    睡著的人對她聲音敏感,迷迷糊糊蹭了兩下問怎麽了。


    “你壓得我動不了,你倒是睡著了我睡不好。我又不跑這麽緊幹嘛?”


    說完他鬆開些,可後半夜還是像牛皮糖黏在她身上扯不下來。


    六點的鬧鍾打斷相互依偎的睡眠,薑梔捂著耳朵往他胸膛裏藏。


    上班的鈴聲好可怕。


    方白蘇摸到摁停,意識已經清醒。


    “不想上班。”


    他突然羨慕富二代的躺平生活。


    “不上班哪裏來錢買裙子?方醫生該工作了,走了我還要睡。”


    方白蘇不得不和溫香軟玉的女朋友告別,洗漱後帶著滿臉的水珠在她臉上親。


    “梔梔小姐,我要去上班了,快親我一下打了個氣,這麽早起床好可憐。”


    薑梔從被子裏探出來親了好幾下。


    “快走快走。”


    方白蘇走了薑梔才隨心所欲躺著睡到八點,比平時早了二十分鍾,因為她要遮蓋身上的痕跡。


    對著鏡子抹遮瑕,她化妝的開銷多了一筆支出,拍照發給罪魁禍首。


    “這個也該你買。”


    方白蘇過了一個小時才看到。


    “我買了大小姐就不能拒絕我了。”


    薑梔收到看著屏幕哼,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相信一個人的時候那種事一點都不可怕,反倒也讓她要上癮。


    傍晚薑梔去商場挑了兩個夜燈,她房間也擺一個。


    應該很快就會在她床上同眠了吧,這樣真的不快嗎,那個房子她的臥室最私密,從畢業一直睡到現在。


    迴家薑梔把燈擺上,躺在床上不太期待那天,害怕自己犯糊塗給阮霓打電話問問。


    阮霓很懂她的心情。


    “你談戀愛我一直都是不太負責任的建議,喜歡才去做不喜歡玩玩。方白蘇知道你在親近上有顧慮,也不一定會馬上要求。梔梔,他挺不錯的。”


    薑梔讓自己別提前焦慮,他真提出好好商量就是了,一張床而已,她能用正確的心態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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