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你別衝動。”


    安撫著轉身往門口去,薑梔卸了力跌坐在沙發上把玻璃片丟下。


    好累,上次吵架的疲憊感來了。


    她本身不會吵架,從小和周邊人相處得很好,十九歲第一次跟戀人吵架她半夜才睡著,反思自己說的話是不是過了,她要不要道歉,第二天見麵怎麽相處。


    結果她那麽期待的愛情給她一頓暴擊,吵得多了也開始不顧及,隻要不會讓自己輸都是好的。


    方白蘇聽到玻璃落地快速折返,薑梔來不及反應被拉著遠離危險的地方。


    “我希望這隻是你趕我走的手段,不許再用這種方法嚇唬我。”


    薑梔臉上有點兒不耐煩,方白蘇再不從她眼前消失,她就要說出更難聽的話。


    “我讓你走,聽不懂話嗎,不是玩笑不是跟你玩兒,我現在很暴躁,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我不想吵架相互插刀。”


    “我走了你還拿危險的東西嗎,薑梔,我們要好好談談。”


    過去的事他什麽時候才能知道,薑梔還有多少秘密瞞著他?


    “你再不問過去我就跟你談,不要動手動腳就跟你談,你做得到嗎?”


    親近的節奏真的讓她把控,不要冒進讓她有更多的安全感。有朝一日,全是陰霾和傷害的過去可以向最親近的他坦白。


    方白蘇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心疼,不理解對她和那個人的迴憶感到恐慌。


    “我是你男朋友,對你動手動腳怎麽就不能接受。我能退一步那你呢,你和前任在一起三年,你們是怎麽親近的?薑梔,你什麽都不跟我說,你知道我會胡思亂想,你知道我在吃醋。”


    “你答應過我不問,這是第五次你說道歉,讓我原諒你不要生氣,方白蘇,你騙我。”


    一次兩次三次,事不過三的規則被打破,她步步退讓自己受著委屈和害怕,方白蘇始終覺得她給的不夠。


    “你說過尊重我的意願,你說看不到我的心,上次也為這個吵架我在改正自己,帶你去見我的家人,把你介紹給朋友那些叔叔阿姨認識,在我的社交圈子裏公開你的存在,你都當看不到還是覺得這是莫須有的,比起來你更想得到我的身體?”


    薑梔大喘氣後麵如死灰,男人為什麽一定要用親近來證明愛情?


    “方白蘇,我開始懷疑你追我的目的了,真是因為單純的喜歡還是在欲望上睡到我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想以此要挾我給你什麽嗎?”


    方白蘇放下要抱她的手。


    “我們交流起來很困難,你真的不知道我想問什麽嗎?這話題轉的太傷我心了。”


    他一問過去和自己和那個男人得到的東西相對比,薑梔就說他不愛她,他是抱著那檔子事兒接近她。


    “那你就沒有傷我的心,我說了那麽多遍我不想我喜歡,憑什麽你想摸我就該同意你的要求,你把我當什麽?我們的感情不是金錢交易。”


    “我要摸你不同意,對前任你也不同意我就給你道歉,區別對待我不認同。”


    薑梔氣到手抖,拿起枕頭往他身上砸。


    “不認同就滾,我不要你了,你找個願意給你睡的去。”


    “所以你願意給前任睡不願意給我,那你帶我去見你家人朋友幹什麽,我給你許諾了一輩子你當兒戲?”


    “我犯賤,我不要臉我上趕著帶你去家裏拜年,你滿意了嗎?你出去隨便說啊,不是有我照片嗎,到處發啊,薑家大小姐在你懷裏是什麽模樣。”


    長發氣息亂了,她變成了自己最難堪的樣子,在愛情裏她的情緒永遠都控製不住。


    “薑梔,你說這些話全是傷害我,我把你當什麽你不知道,我的要求對你真那麽難嗎?”


    不動手動腳可以,他在意的問題可以給他解惑嗎,他想著那三年好難過。


    薑梔把碎發理好轉身捏著裙擺。


    “我們之間還是算了吧,我不理解你,你不理解我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我沒有路可以退了,你的要求恕我實在不能答應。”


    方白蘇不明白她對過去閉口不談的堅持和逃避,他想安慰都無從下手。


    “我不同意分手,我給你冷靜的時間。”


    他是很惡劣的人,以前和現在的說辭肯定不能一樣,薑梔往後一輩子隻能是他的,誰敢搶他跟誰拚命。


    “不要臉不要臉,讓你尊重我的意願你不同意,分手你也不同意。你到底想幹什麽,是不是非要睡了我就心滿意足,那你做夢去吧,滾出去。”


    薑梔推搡拍打著方白蘇挨了幾拳,一步步往門口退走,他當然不能走,和上次一樣要鬧好多天,這迴還吵得更嚴重,他也不敢賭薑梔還會心軟。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道歉。我們冷靜一下再說這些事。”


    “滾,狗叫的道歉我不稀罕,方白蘇,你就仗著我喜歡你肆無忌憚,混蛋男人,不想見到你了。”


    說著她的委屈越發控製不住,大小姐的驕傲不允許她在他麵前掉眼淚,要哭也是藏起來隻有自己知道。


    方白蘇抱起她抵到牆上。


    “不鬧了。”


    腳離地的不適應和他的態度讓她今天的耐心消耗殆盡,手指掐著他肩膀,眼睛酸疼腫脹。


    “不想跟你說話,放開我。”


    眼裏的水霧憋不住了,方白蘇的心受到了巨大刺激,放她站到地上還是控製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你又哭,我碰你一下這麽難受,你不是喜歡我嗎,喜歡我為什麽不能接受我肖想你索求更多的你。薑小姐,我和你前任比算什麽,他可以我不可以?”


    “你的喜歡就是為了得到我,還跟我虛偽講一輩子,你的一輩子是世間僅有的珍品嗎?咱倆誰也別說誰?”


    誤會越鬧越大都知道紮對方哪裏會疼,薑梔不想輸,方白蘇也不敢輸。


    “我沒有,薑梔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我們不說狠話了好不好?”


    他害怕被踹到太平洋,捏著她的腰偏頭親上去。


    薑梔左右躲閃牙齒相撞,疼得唿吸停息他更加肆虐進去。


    沒有準備被他攻擊,嗓子眼被堵住起了生理反應,想吐。


    薑梔一手推著他的肩膀一手拍著心口嘔出聲,眼淚也伴隨著落下。


    幹嘔的兩聲讓方白蘇的手顫抖,他搖著她的雙肩不能接受。


    “什麽意思,你惡心我,隻有我動過舌頭是假的,你那些反應是裝的,我親你的時候你想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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