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熄滅油燈,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明天……可得小心點啊……”


    華山喃喃自語道,然後慢慢進入了夢鄉。


    華山睡得並不安穩,夢裏盡是些光怪陸離的景象。


    他一會兒夢見自己在深山中追逐一隻巨大的野豬,一會兒又夢見自己被不知名的猛獸追趕,驚出一身冷汗。


    他猛地從夢中驚醒,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他坐起身,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拿起床頭的獵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院子裏,趙青梅已經生起了火,正在準備早飯。


    嫋嫋炊煙升起,在晨曦中彌漫開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柴火香。


    “起來了?”


    趙青梅看到華山,笑著說道,眼角的魚尾紋更深了些。


    “昨晚睡得可好?”


    華山走到水缸邊,舀起一瓢水洗了把臉,“還行,就是做了個夢,有些累。”


    “夢到什麽了?”趙青梅將一碗熱騰騰的粥放在桌上。


    華山接過粥,喝了一口,“沒什麽,就是些亂七八糟的。”


    他不想讓趙青梅擔心,便沒有細說夢裏的情形。


    這時,李二狗背著獵弓,手裏提著柴刀,走了進來。


    他看到華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略顯參差的牙齒。


    “準備好了嗎?咱們這就上山?”


    華山點點頭,將碗裏的粥喝完。


    “走吧。”


    趙青梅從屋裏拿出一包用布包好的幹糧和水壺遞給華山,“路上吃,別餓著了。”


    她又轉頭對李二狗說道:“二狗,你也要小心點,看著點華山。”


    “放心吧。”


    李二狗拍了拍胸脯,語氣堅定。


    華山和李二狗一起走出了院子。


    清晨的山村,空氣清新,雞鳴犬吠聲此起彼伏,遠處田野裏,已經有村民開始勞作。


    “你帶獵槍,我帶弓箭,咱們相互照應。”


    李二狗走在華山身邊,手裏掂了掂柴刀,“這玩意兒,近身防衛也挺好用。”


    華山和李二狗沿著蜿蜒的山路向山上走去,一路上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找野獸出沒的痕跡。


    山路兩旁的樹木高聳入雲,遮天蔽日。


    隻有斑駁的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落下來,在地上投下星星點點的光斑。


    山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間或夾雜著幾聲清脆的鳥鳴,給這寂靜的山林增添了幾分生機。


    “這地方可真是詭異的緊。”


    華山緊了緊手中的獵槍,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他們發現一些樹木上有被利爪抓過的痕跡,深深的抓痕嵌入樹皮,露出裏麵新鮮的木質,看起來觸目驚心。


    地麵上也有一些淩亂的腳印,大小不一,深淺各異。


    有的腳印甚至深深地陷入了泥土之中,顯示出野獸的力量之大。


    這些跡象都表明,這附近確實有大型野獸活動。


    “這林子裏的野獸,可是越來越多了。”


    李二狗一邊撥開擋路的樹枝,一邊說道,“前些日子,老劉家的羊圈都被野獸掏了個洞,丟了兩隻羊,到現在還沒找到。”


    他停下腳步,指著地上一個清晰的腳印,“你看,這腳印,比狗的腳印大多了。”


    華山蹲下身,仔細觀察著地上的腳印。


    腳印呈梅花狀,每個趾印都清晰可見,周圍的泥土還有些濕潤。


    “這腳印,像是狼的。”


    他站起身,眉頭微蹙,“而且,這腳印很新,看來這狼就在附近。”


    他抬起頭,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茂密的樹林遮天蔽日,讓人看不清遠處的情況。


    走到一處山坳時,李二狗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眯起眼睛,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語氣略帶驚訝地說道:“你看那棵樹!”


    華山順著李二狗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棵大樹的樹幹上,赫然印著一個巨大的爪印。


    深深地嵌入樹皮之中,周圍的樹皮已經破裂,露出裏麵新鮮的木質。


    爪印的形狀清晰可見,五根粗壯的指印深深地嵌入樹幹,仿佛要將整棵樹都撕裂開來。


    “這……”


    華山驚訝地問道,“這是什麽野獸的爪印?”


    他快步走到樹前,伸手摸了摸爪印周圍破裂的樹皮,入手處粗糙不平,還能感覺到一絲殘留的溫度。


    李二狗也走了過來,仔細觀察了片刻,臉色凝重。


    “看這爪印的形狀和大小,像是熊的爪印,而且。”


    他頓了頓,伸出手指摸了摸爪印邊緣的新鮮木質,語氣更加肯定,“這爪印很新,說明這熊就在附近!”


    華山聞言,心中一凜,連忙握緊了手中的獵槍,警惕地環顧四周。


    周圍的樹木高大茂密,遮天蔽日,一絲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更增添了幾分緊張的氣氛。


    “咱們得小心點。”


    他壓低聲音對李二狗說道,“這熊可不是好惹的。”


    “嗯。”


    李二狗點點頭,從背後取下獵弓,搭上一支箭,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樹叢,“走,咱們繼續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它的蹤跡。”


    他做了個手勢,示意華山跟上。


    “好。”


    華山應了一聲,緊緊握著獵槍,亦步亦趨地跟在李二狗身後,兩人緩緩地向山林深處走去。


    “等等。”


    華山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指著地麵上一些新鮮的糞便,眉頭緊鎖,“你看,這是熊的糞便,還冒著熱氣呢!”


    李二狗也停下腳步,蹲下身仔細看了看地上的糞便,又用手撚了撚,放在鼻尖聞了聞,臉色變得更加凝重。


    “沒錯,是熊糞,而且很新鮮,這熊就在附近,咱們要更加小心了。”


    他站起身,從箭囊裏又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拉滿弓,做好了隨時射擊的準備。


    山林裏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幾聲鳥鳴,顯得格外寂靜。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噓——”


    李二狗突然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邊,示意華山噤聲。


    他側耳傾聽,似乎聽到了什麽動靜。


    幾秒鍾後,他指著左前方一片茂密的灌木叢,低聲道:“那邊,好像有動靜。”


    華山順著李二狗手指的方向望去,灌木叢被風吹得輕輕搖曳,但他並沒有看到什麽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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