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川立即將他抱進懷裏,“別急,聽我說完。我沒有離開你的意思,我是想說,以後不管你好不好,我一定不會放手。”


    此時的十七被抱在懷裏, 貪婪又不舍得聞著溫瑾川身上的味道。好似一種毒素,又好似一種藥癮,讓他離不開。


    這好像是為數不多,溫瑾川對他的承諾。


    在做了那麽多錯事,害死了他的師弟後,居然還能得到他的承諾,十七總有一種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雙手不受控的擁緊那人,如果這是夢他真的不願醒來。


    如今寧夫人安全抵達天陵,就在他們旁邊的屋子。蕭子安登位,寧淮茹也平安無事。


    他在乎的人都已安好,此刻十七隻覺滿心都是眼前人的身影。溫瑾川感受到十七的擁抱更緊,他安撫道:“怎麽了?”


    十七抬起頭,眼底有些透明的眼淚,聲音帶著顫抖:“溫瑾川,我求你。如果我哪裏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或者教我...我會聽話更會認真學,隻求你別不要我...”


    溫瑾川輕笑,“到底是我做的不夠多,我們都住一起這麽多天了,你還在求我不要丟下你。”


    他歎了口氣,雙手各自搭上十七的臂膀,推開十七,將他身子擺正。看著他的眼睛,鄭重的說道:“我不會不要你,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厭棄我為止。”


    十七揪住溫瑾川的衣角,哭成了淚人。屋子裏的爐火不曾熄滅,伴隨兩人的氣息房間溫度越來越高。


    溫瑾川捧著他的臉,像哄小孩似的擦去他的眼淚,隨即手指落到十七的耳垂輕輕捏了捏。


    那酥麻發癢的觸感從耳垂傳遍全身。他看著麵前人的雙唇一時失了神湊上去。


    熱烈又有些不安。


    溫瑾川享受著十七的主動,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觸碰自己的唇角,掌心直接抵在十七的腦後,仿佛在告訴他,不用怕,大膽點。


    有了對麵人的允許,十七吻得越發激烈。心中突然湧出一種莫名的情緒,那是一種被接納、被珍視的感覺。眼淚漸漸止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慢慢地,十七退開一點,他的目光與溫瑾川對上,滿是愛慕的眼底散發著依賴。溫瑾川的拇指輕輕擦過十七的嘴角,眼中帶著笑意:“現在相信了嗎?我不會離開你。”


    十七沒有迴話,那個吻還在他發燙的唇角殘留,他再次吻了上去,用著口腔發不出的嗓音說道:“不信。”


    兩人滾到了床上,溫瑾川的手臂環繞著十七的腰身,將他壓下。


    發絲散落在十七的肩頭,兩人俞發不可手控。


    正當十七已經全身心投入,衣裳已經脫去一半,任由欲望泛濫時,溫瑾川卻停了下來。


    他擺正十七那張不清醒的臉,笑了兩聲。“白日誰說來著,寧夫人在,不能做這些。”


    十七的唿吸急促,身體卻因為溫瑾川的突然停止而僵硬。他緊緊抓住溫瑾川的衣襟,被挑撥起的情潮難以平複。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哀求:“我要...給我...”


    溫瑾川還是沒動,他看著十七幫他整理好衣裳,“十七,我說過以後不會在逼你。我要保證在你願意沒有任何負擔下與我... ...”


    “溫瑾川...我願意...給我...”十七已經被情潮衝昏了頭腦,嘴裏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腦子裏卻已經將白日的自己撕了個粉碎。


    “溫瑾川,不要與我計較,白日是我不對... ...”


    溫瑾川挑眉撥開十七緊抓著他衣襟的手,將其握在手中。


    十七的眼神逐漸清明起來,體內湧動的渴望卻積累的難以消散。


    溫瑾川無奈地笑了笑,“那便依你。”


    此話一出,十七立即扯住溫瑾川的衣領,來了一場翻雲覆雨。


    屋外的涼風還在到處亂刮,屋內的爐子還在滋滋作響。


    歡愉過後,十七已經無力地窩在溫瑾川懷裏,臉上還帶著未褪盡的紅暈。


    溫瑾川摸著十七的發絲,十七享受著他的觸摸。隨即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溫瑾川,為什麽你還會來找我... ...可一年前你離開的時候,明明是恨我的,我害死了江公子,還殺了那麽多無辜的人,你不應該... ...”


    “你從小受盡折磨,不懂世間大義,保全自己沒有錯。”


    “可是我害死了... ...”


    “十七,他沒死。”


    話落間,十七猛得從床上坐起,赤裸的身體卻來不及做出迴應。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沒死?怎麽可能?”


    溫瑾川輕歎一聲,將十七重新拉迴懷中。


    “還記得那日發生的情形嗎?”


    十七的震驚壓下了心中的不安。“記得... ...”


    “那些村民是白傾塵安排,想借助百姓輿論保下逍遙宗,隻可惜,其餘人雖成功護下,但予白卻難逃這一劫。”


    “... ...”


    自刎後的江予白被徐太尉運走,但在返程途中,遺體被白傾塵的人搶走。


    詭異的功法隻能保住江予白一口氣,無奈之下,白傾塵孤身闖皇宮禁地,冒死盜出了世間最後一朵曼陀雪蓮。


    人救了迴來,但記憶全無。


    現在的他和溫瑾川的雙親以及李慕白一同生活。


    聽到這,十七已經泣不成聲。“對不起...對不起...”


    無數次的道歉沒有此刻來的洶湧。


    如果不是白傾塵,溫瑾川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眼淚一滴一滴落在溫瑾川的胸膛,他好生哄道:“十七,都過去了。”


    “如果...如果他真死了...你還會不會...”


    “不會。”溫瑾川不想騙他,“我愛你是真,但師弟的死在我們之間總會有根刺,以後也隻會互相折磨。但幸好,十七,我們還有機會。”


    “對不起...”十七還在道歉,有一種想把這輩子的歉全部說完的感覺。“陷害逍遙宗是我做的最愚蠢的事,溫瑾川,我以後不會了,求你...相信我...”


    “我信你,十七。”


    溫瑾川抱著十七,感受著他的不安以及愧疚。他知道十七心中的傷口比任何人都要深,而他能做的,就是陪著慢慢去治愈那些傷痕。


    “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好嗎?”溫瑾川柔聲說道。


    十七哽咽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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