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跨年耶,2025快樂寶子們,希望新的一年各位都能得償所願~)


    挨完罰的第八天,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李醫仙的藥就是不同尋常。


    紅腫消散,淤青已退。


    溫瑾川還在熟睡,十七大動作走了幾步,後方也沒了痛感。剛走出房門,就看到廚娘端著飯菜過來。


    想著自己傷也好的差不多,下廚一事他可以自己來。


    本身他也不習慣別人伺候。


    接過飯菜道了謝,並且附帶了一句明日可以不用過來了。


    廚娘點了兩下頭,囑咐幾句後轉身離開。


    十七將飯菜放在桌上,剛轉身就看見溫瑾川坐了起來,正帶著笑意看著自己。


    “過來。”


    十七聽話的走過去,立到床旁。


    “褲子脫了我看看傷。”


    身體是自己的,傷的如何,好沒好,十七心裏有數。


    隻是自從被罰了三十板後,他好像真的被打怕了。


    對於溫瑾川的話,他全權照做。麻溜的把褲子脫掉轉過身。


    “還有些印子。”


    十七垂著頭,低聲應著。


    “為什麽趕廚娘走?”


    “我不習慣... ...”


    “穿上吧。”


    得了允許,他一把將褲子拉上。溫瑾川也準備下床。


    十七拿過床尾的衣裳,他想替溫瑾川更衣。


    記得在輪迴殿,自己還是奴隸的時候,溫瑾川的日常起居都是他照料。


    但好像到了天陵,自己從來沒做過這些了。


    溫瑾川的目光在十七的動作上停留,那雙含有笑意的眼眸忽閃,他看出了十七的心思。


    “我自己來。十七,你不是下人,不用做這些。”


    十七的手一頓,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冒出。他抬起頭,直視溫瑾川的眼睛:“這些是我自願的,無關身份地位。”


    溫瑾川顯然被他的話取悅道,指尖陷入十七發絲,托著他的腦袋往自己麵前送,隨即低頭在他嘴角落下一吻。“真乖。”


    外衣穿戴整齊,還少條腰帶。


    十七目光在房間內快速掃過,視線最終落在了一旁的衣架上,一條帶著金絲的黑色腰帶靜靜掛在那。


    他走過去取下,迴到溫瑾川的身邊。


    隨即跪在地上,手中拿著腰帶,抬頭望向溫瑾川,等待他的允許。溫瑾川低頭看著他,重扣十七下顎。


    “十七,你聽話的時候真誘人。”。


    手指輕握住腰帶的兩側,緩慢地將它環繞在溫瑾川的腰間。繞了一圈後,開始穿過扣環,動作熟練,雖然有一年沒做過這樣的事,但記憶似乎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裏。


    係好腰帶後,他沒有著急起身,而是保持著跪地的姿勢,抬頭仰望著溫瑾川。


    “有話要說?”溫瑾川問。


    十七安靜了會,有些猶豫。


    “想問寧夫人?”


    “是... ...”


    溫瑾川將他拉起,去到了桌旁。按著他的肩膀一並坐了下去。


    “我的人已經找到了你母親,但她不願來天陵。”


    十七眸子暗了暗:“梵天宗一日不除,夫人就不會安全。”


    以寧夫人的性子,她不會去天陵尋求蕭策的庇護。如果被梵天宗抓了,她也不會遂他們的意,一定會自行了斷。


    “放心,我派去的人已經在暗中守著了,況且你母親身邊有離淵,還有十二司,不會有事的。至於梵天宗,不是你該想的事。”說完,扣了扣桌麵,“吃飯。”


    “我... ...”


    “吃飯!”


    一聲低吼伴隨著門被推開而止住。


    白傾塵踏入房間,一臉苦相。


    他隻當作沒瞧見十七,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下。毫不客氣的從溫瑾川手中奪過碗筷,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裏。


    溫瑾川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一問才知,他從天山派迴來後先去了皇宮。


    蕭子安又開始躲著他,問了時眠知曉,這幾天蕭子安一直陪著那個剛找迴來的弟弟。


    幾乎寸步不離。


    他每日都在刀尖上遊走為他解決一切麻煩,而那人卻在宮中與之兄弟情深,說不生氣肯是假的。


    溫瑾川聽完白傾塵的抱怨,微微挑眉,“他如今成了皇上,你又何必執著。”


    白傾塵哼了一聲,“皇上又如何,我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十七不滿白傾塵那句話,何謂‘皇上又如何?’忍不住開口道:“聖上乃一國之君,白教主說話還是謹慎為好。”


    白傾塵聞言,突然來了興致。故作驚訝道:“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瑾川養的小奴隸嗎?怎麽,我與蕭子安的關係惹得你不暢快了?”


    十七背挺得筆直,不卑不亢地迴應:“十七身份卑微,喜怒哀樂哪能左右各位。皇上畢竟是九五之尊,白教主如此說話,恐怕不太合適。”


    溫瑾川坐在一旁,嘴角帶著笑意。敢跟白傾塵叫板的人還真不多見。


    白傾塵卻像是找到了新的樂趣,他繼續說道:“倒是想起來了,蕭子安是你哥。你維護他也算正常。”


    十七臉色微變,白傾塵挑眉繼續刺激:


    “如今他已坐上帝位,你怎麽不去求求他封個一官半職,也好脫離這奴隸的身份,免得在這裏受人白眼。”


    他在蕭子安那受了一肚子的氣沒地方發泄,這下好了,十七自己撞上來,也就怪不得他嘴毒了。


    十七聽了這話,臉色一沉就要發作。溫瑾川輕輕按住他的手,眼神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十七這才低下頭不再出聲。


    “瞧瞧,這模樣也就我們瑾川會被你騙。”


    溫瑾川冷眼掃過白傾塵:“行了,少說兩句。你明知他們關係,不要再刺激他了。”


    “我可沒說錯,蕭子安都成皇上了,對他不聞不問。我們這麽為他賣命,他卻一麵也不肯見我。要是換做別人,我可不會管。”


    對於白傾塵說的這些,十七並不覺得有什麽。他與蕭子安本身就沒關係,憑什麽讓當今聖上對他多加照顧。


    溫瑾川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初登皇位,自是有諸多事務纏身。”


    白傾塵冷哼一聲,放下碗筷,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他就是不信我。”


    溫瑾川見狀,岔開話題,“不說這些了,今日來找我,總不是隻為了發牢騷吧。”


    白傾塵麵色一正,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神態,沉聲道:“當然不是,我已暗中替掌門解除了控製,且也囑咐過他切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你有計劃?”


    “梵天宗的勢力遍布江湖,幾乎無孔不入。他們的分支隱藏各個門派之中,甚至在朝堂之中也有他們的眼線。但再強大的組織,也有其弱點。”


    他在梵天宗二十多年,被木香主強留二十年修煉詭異功法。自然也就摸清了他們的弱點。


    “幾位長老各有各的想法,各個堂口之間存在著利益衝突,而且他們對外的擴張速度過快,導致根基不穩。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們會和蕭太傅聯手,寧願扶持一個傀儡,也不敢直接開戰。”


    “說起蕭太傅,這人有些棘手。”


    “嗯,他身邊高手太多勢力盤根錯節,強行鏟除,恐怕引起內亂。”


    “若能想辦法偷到蕭太傅的軍印就一切好辦了。”


    ... ...


    ... ...


    ... ...


    二人聊得很投入,全然不管旁邊的十七。


    他真的很想幫忙,可看樣子,溫瑾川不會同意。


    蕭太傅?蕭成天?


    軍印是個什麽東西?和兵符一樣可以調動兵馬嗎?


    一番商討,兩人全忘了時間。


    十七默默收拾著碗筷,隨後又給兩人沏了杯熱茶後退了出去。


    溫瑾川讓他去旁邊的屋子待會,可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想離得太遠,索性坐在門口。


    冷風吹來時,十七有些後悔沒有多穿一件。他不敢進去打擾,進進出出的沒人會喜歡。


    這一等便是兩三個時辰。


    白傾塵走時門未關,溫瑾川眼珠子隨便一掃便看到十七坐在冰冷的門檻上,頭靠在門框邊,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眼睛。


    身體蜷縮,好像在發抖。十七的臉上沒有表情,但緊皺的眉頭暴露了他在睡夢中不太安穩。


    溫瑾川不太高興。


    穿這麽點坐在門外,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大步跨出房間,本想把他抱進去。可剛準備彎腰睡著的人兒便被驚醒。


    十七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溫瑾川近在咫尺的臉,瞬間清醒,趕忙站起。


    “讓你去旁邊的屋子,你倒好... ...”


    “對不起。”十七小聲迴答。


    溫瑾川歎了口氣,果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就連這麽一件小事他都不聽,更別說其他事了。“進去。”


    十七連忙點頭。


    進屋後的他直奔烤爐,雙手已經凍得通紅。烤了一會後,手掌恢複了些許溫度,他轉過身看向坐在書桌後的溫瑾川。


    “我可以幫忙嗎?”


    溫瑾川挑了下眉看他,隨即又將視線落於桌麵,繼續寫著什麽。


    十七不滿,走過去。


    “你們說的軍印,我可以去偷。”


    有些人是真的不懂得看臉色。案前的人臉都黑了好幾下,而十七還在不停地惹他動怒。


    溫瑾川放下毛筆,他抬起頭,目光穿透十七,直視他的眼底:“蕭太傅是什麽人你清楚嗎?他什麽手段你了解嗎?他身邊有多少人你又知道嗎?”


    三個問題,問得十七發愣。


    “你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偷?去哪偷?”


    十七被訓得臉紅:“對不起。”


    “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是想幫我。但你記住了十七,我準許你做的事,是你必須在能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才能去做,你要是再敢隱瞞不報,擅自行動... ...”


    十七最怕他生氣,還未等他說完,立刻點頭搶過他後麵要說的話。“我知道,我不會的。”


    溫瑾川見他態度不錯,怒氣也消散了一些。


    “手。”


    ... ...


    十七眨了眨眼,手?


    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還是聽話照做。抬起右手。


    “手心朝上伸平。”


    一句話,十七明白又要挨罰。剛反應過來,溫瑾川便將書本對折朝他手心重重拍了一下。


    “為何打你。”


    “我...不顧自己安危?”他不太確定,應該是吧。


    “還有呢。”


    還有?十七仔細想了想,沒想出來。隨著書本再次落下,他還是沒有想出來。


    打了兩下,溫瑾川便停下了。“十七,若你對自己都殘忍的話,怎麽讓別人愛你?”


    一句話恍然大悟,這是在怪他在門外坐了一下午的事?


    十七晃神,突然說了句:“沒人愛我。”


    聽到這話的溫瑾川忍著躁動,緩慢起身自嘲道:“好啊你,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你都敢罵了?”


    十七慌了:“什麽...我沒有...”


    “沒有?剛剛還罵我不是人。”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話哽在喉嚨,意識到什麽的十七驚愕的看向溫瑾川:“你...”


    “怎麽了?我愛你有這麽驚訝嗎?”


    “... ...”


    見他失神,溫瑾川隻是笑笑,語氣也隨之緩和:“今晚錦溪街有場廟會,你躺了這麽多天,也該出去透透氣了。淮茹也會去。”


    本還在為‘有人愛我’而發愣的十七,瞬間疑惑,“梵天宗的人不是要抓她嗎?為什麽... ...”


    為什麽還要帶她去?是想用她當誘餌,故技重施引出天陵城剩下的魔教人?可淮茹和昭昭不同,莫昭昭會武功能自保,淮茹卻... ...


    “你以為我會拿寧小姐的命去賭?”


    十七聞言,沉默。


    “是她,非吵著鬧著要出門。寧老爺關了她多日,總不能一直待在府裏。我已經安排好了人,隻要她不鬧,今晚會安全迴府。”


    十七慚愧的垂著頭,溫瑾川沒什麽表情,雖被誤會倒也正常。


    “我雖想將梵天宗的人除個幹淨,但不會拿淮茹去冒險。倒是你,瞞著我幹那些事時,你有想過莫姑娘的安危嗎?”


    “我... ...”


    不想在計較這件事,溫瑾川衝著衣櫃指了指:“行了,去換件衣裳,多穿點。我們該出去了。”


    十七不想結束這個話題,還想問些什麽,但最終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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